耳鬢廝磨 第49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重生之奮斗、烏拉那拉氏(清穿)、聽說愛豆在追我、霸總的新娘、我死后全師門為我追悔莫及、替身白月光轉(zhuǎn)正了、夫人精通茶藝、在七十年代當爽文女主、暴富后,咸魚她又爆紅了、戰(zhàn)神狂醫(yī)(冷冷)
在薈萃樓遠處躲著的白芷見此,神情露出著急,轉(zhuǎn)身就往回跑。 路過的馬車險些將她撞倒在地。 小廝下了馬車前去將她扶起,一只修長好看的手挑起簾子,男子露出面容。 白芷見到他,熱淚盈眶道:“太傅大人,求您救救我家太子妃!” …… 大牢內(nèi),謝濯皺眉,道:“你是說,跟著沈大公子去的?” 元熹點頭,將那日發(fā)生的事情完整說了遍。 他出宮買些物什時,見沈玨行色匆匆跑過,時不時往后看,仿佛有人在后面追著。 元熹覺得蹊蹺,便跟了上去,見人進了一處偏僻巷子,那巷子曲折回繞,沈大公子轉(zhuǎn)個拐角就不見人影。 等他轉(zhuǎn)著想要出去時,聽見不遠處一聲悶哼倒地,未等上前查看,兇手已發(fā)現(xiàn)他的蹤跡,許是為了殺人滅口,手中握刀的動作又快又狠,謝濯險些招架不住。 他想了想道:“殿下可還記得在同安寺帶走主子時,一共有兩人?!?/br> 謝濯點頭,“記得?!?/br> 其中一人被元熹當夜殺死,另一人則是失去了蹤跡。 元熹道:“先前奴曾混進去過,無意見到那人面孔,隔了許久雖有些記不真切,但奴記得聲音,應(yīng)當錯不了?!?/br> 霍小公子在旁支著下巴,道:“可死的那人不是平安賭坊的老板嗎?” 謝濯掃了記眼刀過去,“你見過?” “……”霍小公子捂住嘴,抬手摸摸鼻子,支支吾吾道,“他說看上了我,要跟我吃酒?!?/br> “……” 元熹想了下,問道:“殿下,主子知道此事嗎?” 謝濯正思索著事情,隨口道:“孤怕她擔(dān)心,便沒告訴。” 元熹松了口氣,皺起的眉間也舒展開。 見此,謝濯回味過自己方才說的話,心里有些吃味。 他竟然在替太子妃擔(dān)心另一個男人的生死安危。 心里正不是滋味,余光瞥見元熹鞋子沾到的黑色油漬,問道:“哪兒來的?” 他記得,那日沈玨從外面回來時,衣擺處也沾著些許。 元熹說了個地方。 謝濯沉思了會兒,讓獄卒將人放出來,要元熹帶著人走一遍那日重新走過的路。 沒走出多遠,有人急匆匆走來,低聲說了幾句,太子臉色一遍,將元熹交給霍小公子,自己則帶著陸一往相反方向走去。 另一邊,杜拂玉將人帶到一處幽靜宅院內(nèi),里面早已有人在等候。 床上還躺著另一名男子,正是先前給沈桑送花的林公子。 杜拂玉皺眉,“你們把他打暈了作甚?” 屬下縮縮脖子,道:“這林公子膽小的很,一聽說是要跟太子妃單獨見面,說什么也不肯過來。” “藥呢?”杜拂玉記得給了他一記猛藥,讓林公子服下去。 “……被林公子扔進水里了?!?/br> 杜拂玉:“……” 如今天時地利,偏偏缺了個人和,她有些頭疼的按了按額頭,吩咐著人將沈桑挪到床上,與林公子并躺成一排。 她已經(jīng)讓人去給殿下送信,只要屆時殿下過來,捉j(luò)ian在床,沈桑的名譽就會受損,皇室覺顏面受損,自會不留她。 正吩咐著,婢女推門而入,“郡主,太傅大人過來了!” 傅之向?他怎么知道這處的?! 杜拂玉望著床上昏迷不醒的二人,咬咬牙,摔碎了桌上的煤油,掏出火折子扔進煤油,點了帳幔,一躍翻窗而逃。 第40章 [vip] 杜拂玉逃的慌亂, 也沒看清火折子扔到何處。幾個屬下和婢女也被這陣勢嚇了一跳,原先郡主可不是怎么說的,若真要燒了太子妃, 那可是死罪一條! 不知是誰罵了句“蠢貨?!?/br> 他并非汝南郡主的人,只是收了銀子,將林公子綁到此處,卻沒想到還有當今的太子妃。 婢女咬牙瞪他,“不準罵郡主!” 那人往手心吐了口唾沫, 橫婢女一眼, “她算哪門子郡主,犯了事就跑, 留下你們頂罪?!?/br> 婢女張了張嘴,啞口無言。 火折子滾落一圈, 滾到床邊,跳灼的火焰點燃布紗帳幔, 順著趨勢往上爬。燈油躥著火舌在地上亂竄, 嗆人的濃煙從屋內(nèi)冒出。 婢女驚慌失措, 想要上前救人,卻被同伴拽住, “快走,若是人醒了記住你是誰, 照樣是死罪。” “可是……” “火是汝南郡主放的,與我們何干!” 橫豎都是死罪一條,恐懼和慌亂已經(jīng)占據(jù)心頭,當即不顧一切, 跟著杜拂玉逃跑的方向追去。 室內(nèi)火焰燒的灼熱, nongnong煙霧飄在半空, 沈桑蹙眉,輕呼吸一口,濃烈的嗆煙吸入,重重咳嗽著。 等她睜開眼,看見身處一片火海,整個人也愣了瞬,旋即反應(yīng)過來是在何處,下了床就往外跑。 頸間痛楚令她吸了口涼氣,腳步踉蹌,險些踩到火焰。 躺在床內(nèi)的林公子也轉(zhuǎn)醒,他看著滿屋子的濃煙和火焰,嚇得當即從床上跳了起來,連滾帶爬的王牌對往外沖。 卻在經(jīng)過沈桑時戛然停住,不可思議的開口:“太子妃?” 沈桑抬眸,捂住口鼻,點點頭,就往外走。 杜拂玉走的匆忙,門窗尚未來得及上鎖,現(xiàn)在小跑出去完全來得及。 卻不想那林公子竟是一把抓住她手腕,硬拽了回來,他看著沈桑,臉上激動神色,語無倫次道:“太子妃,你、你還記得我么,我是林清啊,我我我們之前在云中亭見過。對了,我還派人給你送過花,怎么樣,太子妃可還喜歡……” 沈桑震驚的看著眼前這傻子。 都什么時候了,還在跟她敘舊。 沈桑抬手甩開,卻被林公子抓的更緊,焦急的想要讓沈桑把話聽完。 “放開!再說下去,命都沒了!” 沈桑偏過頭,咳嗽著,厚重的煙霧令她有些喘不動氣,腦袋跟著眩暈,連林公子說了些什么都有些聽不清。 “哐當——”一聲,門被人從外踹開。 謝濯掃視一圈,最先發(fā)現(xiàn)了太子妃,目光落在兩人拉扯的手上,臉色冰冷,上前抬腳將林公子一下子踹了出去。 不再管林公子摔的四腳朝天,謝濯抱起沈桑往外走。 外面夏日晴空,烈陽高照,新鮮干凈的空氣吸入肺腑,沈桑臉面伏在謝濯懷里,手腕搭在肩頭,嘗試著呼出濃煙。 許是有些急,忍不住又咳嗽起來。 謝濯抱著沈桑坐到陰涼處,大手撫在她后背,輕輕拍著,目光著急的打量著。見人沒有受傷,方才舒了口氣。 很快,巡邏的禁衛(wèi)軍進去,將昏迷不醒的林公子帶了出來。 傅之向掃了一眼,低聲吩咐幾句,立即有人分頭行動,前去抓縱火行兇的人。 “太子妃?” 見懷里人沒了動靜,謝濯后背一僵,拇指扳起沈桑下巴,焦急的看著她。 卻見沈桑姣好面容上灰撲撲一片,唇角和臉上各抹了幾道深灰色痕跡,口脂淡淡,幾縷青絲旋轉(zhuǎn)翹起,那雙春水眸子含著窘迫。 沈桑咬了咬下唇,拍開太子殿下的手,又將臉埋進太懷里。 “不準看我!” 語氣兇巴巴的,尾音帶著微不可顫的委屈,聽著怪可憐。 太子殿下抽抽嘴角,知道他家太子妃的老毛病又犯了。 抬手,在沈桑腰側(cè)拍了下,冷冷開口:“死要面子活受罪?!?/br> 沈桑身子微顫,揪著他衣襟的手緊了緊,雙腿抬起擱在謝濯腿上,手腕環(huán)繞住脖子,大有一副你說什么也不撒手的樣子。 謝濯坐在石頭上,見此把人抱的緊了些,生怕掉到地上,耳根卻不可控制的紅了一片。 抬頭正好對上傅之向揶揄目光,覺面上也燒了起來。 白芷紅著眼眶,豆大的淚珠落下來,“殿下,太子妃她……” “太子妃無礙,”謝濯抱著人起身,面無表情道,“就是臉皮薄了些?!?/br> 懷中沈桑僵住,咬咬牙,手指并攏,掐著太子的腰擰了一圈。 謝濯:“……” 白芷呆呆的“啊”了聲,有些沒反應(yīng)過來這句話是什么意思,等她想要再問,人已經(jīng)走遠。 傅之向輕嘖一聲,掃她一眼,“還不快追上去?!?/br> 白芷連忙跟上。 謝濯帶著人翻身上馬,一揚馬鞭,很快沒了蹤影。 “……” 謝濯將人帶進了最近的官邸,一進門就吩咐婢女準備熱水和干凈衣裳。 他彎腰,想要將人放在床上,卻見沈桑抱著仍舊不放手,頓了下,問道:“怎么了?” 沈桑指了指外面,小聲道:“有人。” “……”謝濯只好屏退下去,想了想,又去掩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