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鬢廝磨 第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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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里紅妝,八抬大轎,鐘瑟和鳴,甚是隆重喜慶。 孫幼薇出嫁要從府中走,這日,沈桑便起了大早過去陪她。 見她穿好喜服,接過婢女手中的梳子,輕輕梳過青絲,戴好頭飾,送人上了花轎。 今日霍小公子沒再穿羅紗裙,換了身藍色衣衫,腰間系著腰帶玉佩,頭發(fā)束起,襯得五官愈發(fā)精致。 他蹲下身,示意孫幼薇上來,呲了呲牙道:“幼薇meimei,來,哥哥背你上去。” 孫幼薇鼻尖一酸,扶著他的肩,爬到了背上。 孫老將軍看著出嫁的孫女,背過身,抬手按了按眼睛。 等花轎隨著喜慶聲離開孫府,沈桑和霍穆寧留下收拾了會,才起身,前往太傅府邸吃酒。 謝濯有公事處理,去的晚,踱步從前廳走到后院,都沒見到沈桑身影。 他有些沉悶的喝了口酒。 平日里他不太喜歡觸碰這些東西。 傅之向在前面招待賓客,他覺得聒噪,便走到清凈處,負(fù)手而立,抬頭看著夜空。 上次跟沈氏大婚時的情景,他竟然都有些忘了。 太子殿下正回憶著,婢女白芷小跑過來,聲音急促道:“殿下,太子妃喝醉了,您快過去瞧瞧。” “……” 謝濯一愣,后反應(yīng)過來白芷說了些什么,踱步跟上。 沈桑那么嬌氣的人竟然還會喝酒? 作者有話說: 下章應(yīng)該就是文案情節(jié)了 第35章 [vip] 沈桑喝醉了。 謝濯去時, 見她正枕著胳膊,趴在桌上,手邊立著酒壺, 腳邊酒壇子歪七豎八,今夜著實喝了不少酒。 謝濯擰眉,喚道:“太子妃?” 沈桑瑟縮了下,沒動。 謝濯踢開腳邊的酒壇子,看向元熹, 道:“怎么沒攔著你家主子?” 元熹一愣, 干巴巴開口:“主子想喝。” 謝濯走得快,白芷后來才跟上, 她捂著胸口平穩(wěn)呼吸,氣喘吁吁道:“殿下, 奴婢已經(jīng)托人準(zhǔn)備了醒酒湯,很快……” 她說著, 卻見謝濯彎下腰, 手臂伸過沈桑膝彎, 起身將人抱在懷里,大步往太傅府外有去。 “回宮。” 元熹看著沈桑纖細(xì)手腕攀著謝濯肩, 眼底的光黯淡了些,抬頭對上白芷詢問的目光, 低聲說了句“走吧”。 府外,謝濯抱著人上了馬車,聽的外面鞭聲揚起落下,馬兒嘶鳴, 馬車緩緩行駛。 謝濯扶著沈桑的肩, 讓她虛靠在自己懷里, 右手挑開簾子對外面趕車的元熹吩咐幾句。一低頭,就見沈桑睜著眼,一眨不眨的看著自己。 “……” “太子妃?”謝濯猶豫開口。 他不知沈桑酒量如何,方才又喝了那么多,一時間不知她是醉了還是醒了。 沈桑眨眨眼,好半晌才似反應(yīng)過來,歪著腦袋輕輕的“嗯”了聲。 雪腮泛紅,面似桃花。 那雙瀲滟眸子微微眨動,似恰含著春光,又似湘水上的氤氳水霧,輕微一點便令人心神動蕩。 見她發(fā)髻微亂,謝濯抬手為她梳理,驀地動作頓住。 衣袖滑落,一截皓腕從袖中伸出,修剪圓潤的指尖兒觸上他緩緩下滑的喉結(jié),指腹抿過,又輕輕戳了兩下。 謝濯喉結(jié)滾動,后背挺直,僵在原地。 “唔……” 見指尖喉結(jié)滑動,沈桑眸底露出好奇,她湊上前想要看的更清楚些,不想馬車搖動,沈桑支撐不住身子跌進謝濯懷里,嚶嚀了兩聲。 “太子妃?” 謝濯以為她是撞疼了,正想握著肩把人扶起來,不曾想沈桑索性揪住他的衣領(lǐng),貼著他的頸間,鼻尖聳動,輕輕嗅了兩下。 “你什么好香唔……我喜歡的味道……” 那次謝濯去臨華殿吃茶時,聞見殿中香氣令人心神愉悅,便隨口提了兩句,不想用過午膳后沈桑就派人送了些許過來。 謝濯面無表情的看著她,耳根卻紅了大片,他抬手去掰沈桑的手。 沈桑低垂著腦袋,看他一點一點掰開自己的手指。 東宮距太傅還有一段距離,如今夜晚正值熱鬧,馬車停停走走,有些搖晃。 沈?;瘟嘶文X袋,發(fā)髻間別著的玉簪微微滑落,許是覺得不舒服,她一揚手拆了玉簪。 剎那間三千青絲滑落,垂在雪白頸間,醉酒熏微下,襯得沈桑面容紅潤,比海棠花還要嬌艷。 她只覺眼前暈的厲害,模模糊糊看不清人影,連坐在眼前的人是誰都不知。 她聽見自己問了句,“你是誰?” 坐在對面的人沒搭理她,反而將她抱起來走著,微涼夜風(fēng)吹在臉上極不舒服,她尋了個姿勢貼在那人懷里,手指下意識抓住了什么,嚶嚀兩聲沒了動靜。 謝濯抱著人進了臨華殿,吩咐白芷下去準(zhǔn)備醒酒湯,順便讓人拿幾身干凈衣物送進來。 如今的沈桑一股子酒味,令他聞著有些不舒坦。 他正要起身去接婢女遞來的干凈帕子,腰帶一重,卻見沈桑眸色迷離,撐著身子要坐起來。 “別走?!?/br> 謝濯讓婢女將水和帕子放下,掩門退出去。 喝醉酒的沈桑格外黏人。 謝濯坐在床|頭看著她,見她抓著自己的衣袖、衣領(lǐng),然后是肩膀,身子一歪倒進了懷里。 這會兒酒勁明顯上來了,沈桑腦袋昏昏沉沉的,臉越來越紅,嘴里絮絮叨叨說著幾個字。 謝濯聽不清,他這會兒也沒心思去聽。 胸口處的心跳極速跳動著,他垂著眼,猶豫半晌,終是伸出手輕摸了摸沈桑的guntang的臉面。 今夜好似他也喝了酒,臉上跟著發(fā)燙,謝濯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問了句:“太子妃,你醒了嗎?” “……” 沈桑先是點頭,又是搖頭。 青絲拂在臉上癢癢的,她抬手,撥弄了兩下。 見此,謝濯長長舒了口氣,扶住太子妃雙肩讓她坐直身子,板起臉色,將平日憋在心里不敢說的話一股腦吐了出來。 “平日里說你嬌氣,就且受著,怎么還逞能喝了這么多酒?!?/br> “孤也不是真的說你嬌氣,就……其實你有時候也挺可愛的?!?/br> “孤還把汝南郡主送的東西都扔了,還有你那林公子的破花,就為這個跟孤鬧了一個月小性子?!?/br> “宮里天天這么多新衣裳,孤都快養(yǎng)不起你了?!?/br> “……” 謝濯絮絮叨叨說著,正在勁頭上。 一只柔若無骨的手“啪”的拍在他臉上,發(fā)出清脆悅耳的響聲。 “……”謝濯腦袋懵懵的,還保持說話的動作。 “你好煩!” 沈桑蹙眉,身子前傾,雙手按住謝濯雙肩,重心不穩(wěn)一下子把人壓在床|上。 許是用力過猛,沈桑趴在謝濯胸膛上好半晌沒動靜。 謝濯盯著頭頂上的帳??戳撕靡粫?,見懷里的人沒動靜,心虛的戳了戳沈桑后背。 “太子妃……” 輕微啜泣聲響起,沈桑手心抵在謝濯胸口,緩緩撐起身子。 只見她眸底水霧遮繞,咬著唇,斷了弦的淚珠滑落,滴在謝濯臉上,把素來從容自若、處之泰然的太子殿下嚇了個措手不及。 謝濯慌忙起身,趴在懷里的沈桑滑落,坐在了他腿上。 謝濯無暇顧及到這些,手背輕拂去沈桑眼角的淚珠兒,放緩聲音道:“孤剛才不是故意說你的,你、你別往心里去。” 沈桑低垂著腦袋,輕聲呢喃了句,“謝濯……” 謝濯身子一頓。 那聲音柔柔軟軟,輕飄似柳絮,撓著謝濯心頭癢癢的。 聽在心里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有些開心,有些高興。 這好像是太子妃第一次叫他的名字。 沈桑抬眸,眼角含著淚珠,眸子瀲滟又空洞,盯著謝濯看了會,又低下頭,雙腿微微蜷起,手放在膝蓋上,小聲開口。 “我恨死謝濯了。” “……” 滿腔喜悅被兜頭而來的冷水潑了個干凈,帳幔遮住了大半月光,謝濯的臉籠罩在黑暗中,看不清情緒。 他伸出手,抱著沈桑在懷里尋了個舒服的姿勢,勉強抻開被子,拉過一角蓋在沈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