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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他們的計劃,魏淮眠應該已經(jīng)死在北疆了,若是對方真的葬身天霜林,又怎么會有今天這一遭。 只能說那些人在北疆辦事不利。 如果他們能拿下唐離音,往后的一切都能徐徐圖之,包括著沂國偌大的版圖總有一天也能成為他們的囊中之物,而如今已經(jīng)自顧不暇的北狄,對他們來說就像一只虛弱的老獅,絕對抵擋不了潛伏在暗處的毒蛇。 “你還是多關心你自己吧?!碧齐x音冷哼道。 上次魏大人差點出事,就是拜這些人所賜,如今看到這些人唐離音自然沒有一點好臉色。 他記起對方是誰了,當初跟著羅織命一起在承京附近活動的就是他,好像還是魔教的圣子。 而且能肯定魔教同司幽的當權者有關,卻不明白他們之間具體是一種什么關系,是對等的合作關系還是上下級關系,亦或是魔教本身就是司幽王室的一部分? 婁鳶看了他一眼,突然周圍仆役打扮的魔教中人都仿佛不畏死一樣朝著唐離音兩人沖過來,像是完全不懼怕魏淮眠手中淬了寒芒的長劍。 一旁的婁鳶趁機從袖中扔出幾個球狀物體,在半空中瞬間炸開,周圍頓時被一陣黑煙所籠罩。 他想跑! 唐離音馬上反應過來,雖然周圍黑煙彌漫但是唐離音的視線卻并不受限,他下意識就追了上去。 那些魔教死士并不重要,唯一要做的就是將婁鳶給留下,這樣他們才能清楚司幽這些年的動作,就算婁鳶不愿意說,也能給他們手上增加不小的砝碼。 魏淮眠將那些不畏死沖上來的人給盡數(shù)攔下,謝理這時也注意到了這邊的情況也帶著一些侍衛(wèi)過來幫忙。 這些魔教死士數(shù)量約有三十人,一個個都做好了交出性命的準備,也要給婁鳶爭取逃跑的時間。 魏淮眠心系追出去的唐離音,因此為了速戰(zhàn)速決他只是以最快地速度限制了這些人的行動趕快向著唐離音離開的地方追了過去。 謝理見魏淮眠過去了,就帶著剩下的侍衛(wèi)將那些魔教死士一個個綁好帶回去審問。 雖然有不少已經(jīng)服毒自盡,但是謝理對魔教死士事情敗露后服毒自盡的cao作早有準備,眼疾手快還是早早卸了幾名死士的下巴,讓他們將嘴里含著的毒丹給吐了出來。 “都押下去?!敝x理皺眉道。 這些人等等肯定要光明正大地被押出嚴府,這樣才證實了陛下的封鎖承京的詔令不是無故放矢,這樣若是有人不滿,也要掂量一下這件事的后果自己能否承擔了。 婁鳶速度極快,在即將逃出嚴府的時候被唐離音給攔下了。 唐離音冷冷地看著婁鳶,狡兔三窟,如果今天放跑了婁鳶,對方行事狡猾下次能不能有這樣的機會還難說。 婁鳶也沒有廢話,手中握著的刀在他手中轉了一下,發(fā)出刺目的寒光,對方身形一閃就朝著唐離音沖了過來,身形快到出現(xiàn)了黑色的殘影。 唐離音抽出配在腰間的長劍,同對方的刀撞在一起發(fā)出清脆的兵刃相接的聲音,震得人耳膜發(fā)麻。 婁鳶注意到遠處傳來的動靜,知道如果被拖住后面想離開就不容易了,他左手一閃竟然又從身后抽出一把短刀直接以一個刁鉆的姿勢朝著唐離音的腹部刺去。 眼角注意到一點寒光,唐離音下意識地側身避開,良好的柔韌性讓他做出了一個常人難以做到的動作,更何況還是如此命懸一線的時候。 在他分出全部心神擋那一刀時,婁鳶已經(jīng)不在戀戰(zhàn)準備抽身離開,見到對方要走,唐離音心下一狠直接從斜側方踢出一腳在對方小腹位置踹了個嚴嚴實實。 “你......”婁鳶瞪大眼睛看著唐離音,然后垂下頭弓著腰,痛得吸了口氣手中的刀都差點脫手。 唐離音看了他一眼,也覺得有些尷尬,但是還是將婁鳶兩手的刀給直接踢開。 這時魏淮眠過來了,倒也沒有客氣,全盛狀態(tài)的婁鳶都不是魏淮眠的對手,如今這種情況就更不可能了。 嚴府的事不過半日就傳遍了承京,百姓在暗中感嘆陛下未雨綢繆之時還免不得帶上了些許緊張和不安的情緒。 這時周圍就有人道:“你也不想想,既然陛下一開始就想到了這點,怎么沒有提前做好準備,這次在嚴府不是還抓了一個什么魔教的圣子嗎?我想陛下肯定能夠這些藏在暗處的人給揪出來,到時候承京也就太平了,不然如果沒有今天這檔子事,大家伙怕不都被蒙在鼓里?!?/br> “而且沒聽說嗎,魏將軍一直從旁輔佐陛下,有魏將軍在,那些司幽人就是再厲害也翻不出什么風浪......” 聽了對方的話,周圍的人也煞有其事地點點頭,然后松了口氣。這些司幽的勢力秘密潛入承京肯定沒安好心,而且還是在這個特殊的時候。 * 婁鳶自知已經(jīng)落入敵手,也沒有再露出反抗的姿態(tài),想必也是知道這樣子還能讓自己少吃點苦頭,保留著些體力。不過偶爾還是會露出吃痛的神色,眉頭一聳一聳的,看起來痛感一時半會還沒有那么容易消退。 他被關在了承京宮城的地牢里,周圍一片昏暗,只有幾絲光亮從高處的小窗投射下來。 婁鳶的手腳都被鐵鏈綁在了椅子上,他看了一眼束縛自己的鎖鏈臉上沒有什么表情,輕輕掙脫了一下,堅硬的鐵鏈之間碰撞發(fā)出細碎零星的響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