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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離音聽了后自然沒有異議點了點頭,不過見姬若還站在原地一副打算說什么的樣子。 “如果你是為救那個叫唐烏的小子來的......你大可不必擔憂他的安危,這小子大概不是那種會吃虧的。” 姬若說完就離開了。謝司在一旁解釋道:“他八成是在唐烏手上吃了癟?!?/br> 酒館里如今空蕩蕩的,并不如其他時候熱鬧。沒有錢留宿的醉漢好像都會被直接醒完酒扔出去,因此在空蕩的酒館里唐離音一眼就看到了最里面的那張酒桌上有個人影。對方簡單地在身上披了一件單薄的黑袍,遮住了自己的身體。 “唐......離音?!蹦莻€人影緩緩開口了,這聲音一聽就是唐烏的聲音。 在對方將頭側過來時,唐離音看清了那個人的臉。 一旁的玄燁多看了一眼唐烏,低聲道:“這小子身上有古怪?!?/br> 不過他并沒有提醒唐離音讓他不要靠近,他也沒有從對方身上感受到危險和惡意。 因此他只是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對方,但也沒有放松警惕,這樣的話若是對方突然動手也不會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唐烏這時也看到了玄燁,皺了皺眉像是有些不高興,但是像是也有些忌憚對方一樣。兩人都沒有開口,像是達成了一種無聲的默契。 “聽謝理說你不想離開?”唐離音本來想直接問對方身上有沒有發(fā)生什么,等真的見到唐烏本人時,唐離音明顯感受到對方同之前的唐烏簡直判若兩人。 “是?!碧茷蹩雌饋聿辉敢舛嗾f,他依舊是一副少年模樣,但是臉上卻帶著一種極為明顯的老成。 唐離音也是在這時發(fā)現,對方同之前相比倒也沒有達到判若兩人的地步,他覺得與其說兩者是完全割裂的存在,不如說眼前這個人才是完整的“唐烏”。 唐烏道:“你把手伸出來。” 見玄燁皺了皺眉,唐離音低聲說了句自己有分寸,然后將手伸了出去,然后留心唐烏的下一步動作。 唐烏手心朝下輕輕放在了唐離音的手上。隨著時間過去,唐離音的額頭微微亮了一下,他心里突然生出了些許熟悉感,讓他想起了五年前在追查陷害大公主的巫師下落時那個打碎的陶罐,以及里面那束光。 他可以感受到有什么東西正在和自己剝離,只見手心光芒一閃,唐烏迅速握拳像是把什么東西抓在了手上,刺眼的光芒瞬間消退,唐烏將握成拳頭的手打開時,里面什么也沒有了。 “多謝?!碧齐x音客氣道。 唐離音突然感覺到了什么,他拿出了一張紙符,正是哪里唐烏給他的,如今紙符上的東西已經完全消失了,成了一張普通的黃紙。 可能是由于這紙符所鎮(zhèn)壓的東西已經不在了,所以這紙符自然也就沒有用了。當時的唐烏明顯還沒有辦法解決這件事,如今看對方輕松的姿態(tài)想必實力也不是過去可以比的。 如今紙符正發(fā)出guntang的熱度像是要自燃一樣。 面對唐烏的視線,唐離音覺得自己好像猜到了什么,將空白的黃紙遞給了對方,唐烏果然直接接下了,然后放在了身上。 唐離音知道這是再尋常不過的符紙,不過既然唐烏這樣在意說不定這符紙還有其他他所不知道的作用。 “你肯定想問我身上發(fā)生了什么,你可以去問問他?!碧茷蹩聪蛄苏驹陂T邊的一名穿著黑色長袍的中年男人。 他說完就徑直離開了這間屋子。 “他應該是出去透透氣?!敝心昴腥私忉尩馈?/br> 唐離音點點頭,但是如今的唐烏怎么看都不像是需要出去透氣的人。 似乎是能猜到唐離音不會相信,中年男人無奈道:“他如今的名字是你給他起的吧,不過他自己本來的名字叫葉伽,歷代的巫神都叫葉伽,神只是我們這些部族的崇拜說法,實際上葉伽是生來帶有特殊力量的人?!?/br> “不過司幽的以前的大巫師將其偷襲后,通過巫術將其控制起來,并且用禁術從他身上竊取這種力量來壯大自己的族群......” 聽對方這樣說,唐離音突然想起來自己之前在夢里看到的景象,看來那些都是真實發(fā)生過的。 想到這里,唐離音看向中年男人:“所以你想說的是,如今的唐烏其實是有過去記憶的葉伽?” “不錯。” 聽到了中年男人肯定的答復后,唐離音也說不上自己如今是什么心情,也許在他看來,唐烏和葉伽終歸還是兩個人。 玄燁在一旁道:“如果沒有看錯的話,葉伽的存在只能是一時的?!?/br> 他剛才就明顯感受到對方身上有種非常不穩(wěn)定的氣場,只不過被另一股力量勉強壓了下來,如果這份穩(wěn)定被徹底打破,這個叫葉伽的人也會再次消失。 這樣逆天改命本來就是不被天理所容的,對方能做到這個地步不得不說已經是奇跡。 中年男人看了他一眼,然后點點頭。 到了這個地步唐離音也能夠猜出葉伽的目的了,他看向中年男人出聲道:“那葉伽如今想做的是同過去奴役他的那位大巫師所在的族群復仇?” “是的,我不過是憑借一個契機按照承諾將葉伽喚醒,但是這個時間顯然不會很長?!?/br> “那他為什么還要在這里等我?!碧齐x音不解道。 按理來說,葉伽既然時間不多,而且還要去司幽復仇,又為什么還留下來同他專門說這些。不過五年前那個灰袍巫師死前就曾經說過,他體內的這個是“鑰匙”,說不定這也是葉伽像那些人復仇的關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