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死人嗎？死幾個人？

    “我來聯(lián)系。”然而蝙蝠俠的聲音出乎意料的平靜，“迷宮南部上面是片空地，一會抵達目的地之后你們先后退?！?/br>
    達米安的喉嚨因為長時間不說話而顯得沙?。骸澳闶窃趺粗赖?？”

    “我熟悉哥譚。”

    袖口上的紐扣實際上的聲波發(fā)生器，在這一刻發(fā)揮了作用。

    迷宮之外，超人抬起頭，鮮紅色的披風迎著朝陽，向太陽升起的方向看去。

    “它們來了?！?/br>
    他輕聲道。

    “什么？”

    “蝙蝠。”

    話音剛落，成群結(jié)隊的翼手目動物從四面八方涌來，仿佛從街道盡頭洶涌著奔流著前進的云霧，在靠近正聯(lián)的英雄們時陡然散開，又于前方緩緩合攏。

    “GL，”超人說道，“你能在我打破地面的時候，撐住斷口處的結(jié)構(gòu)以免大面積塌方嗎？”

    “沒問題?！本G燈俠打了個響指，燈戒亮起，一臺熒光挖掘機憑空出現(xiàn)，“其實我可以連帶著挖掘的工作一起包了?！?/br>
    “不了，”超人委婉地拒絕，“我來更快一點。”

    他半跪在水泥地上，瞄準蝙蝠們的落點一拳砸下?；野椎幕ぎa(chǎn)物抵擋不住氪星的鋼鐵之軀，大地立時層層斷裂，裂口宛若蜿蜒的蛇游動著刺向遠方。

    這還不是結(jié)束，超人在受力中心又補了一擊。緊接著小半個海島都感受到地面的震顫，仿佛星球試圖抖落塵埃，城市居民紛紛在睡夢中驚醒，恐懼又習以為常地看向動靜傳來的方向。

    太陽升起來了。

    哥譚市正在睜開眼睛。

    他們又迎來了嶄新的一天。

    初春的晨曦透過霧靄與灰塵，盡情灑落在陰冷的貓頭鷹巢xue中。

    綠色的承重梁拔地而起，撐住了下陷的泥土。

    蝙蝠們見到突破口，發(fā)出尖銳而暴躁的叫聲，蜂擁著向下俯沖。黑霧淹沒了人群，淹沒了利爪，淹沒了驚得四處奔逃的貓頭鷹，也淹沒了墜在最后的白面具們。

    黑發(fā)藍眼的青年就融在這片糾纏成團的軍隊中，大步走到他一直覺得眼熟的金發(fā)女人身邊，抬手扼住對方的咽喉掐滅聲音，另一只手將面具摘了下來。

    ——曾經(jīng)與他在餐廳約會過的貴族女人，薩曼莎·瓦娜弗，難掩顫抖地仰頭看著他。

    “是你。所以這就是法庭的真面目？一群被權(quán)力和利益腐蝕干凈的‘貴族’，為了將城市握在手中做近卑鄙丑惡的勾當?！?/br>
    薩曼莎虛弱地笑了一下，待對方手指微松時艱澀地問道：“那些蝙蝠……它們身上攜帶著病菌？”

    “我視情況決定是否給你注射解毒劑。現(xiàn)在，”下一刻她的頭被重重抵在墻面上，“告訴我，你們找蝙蝠俠有什么目的？”

    “我以為，你會更關(guān)心理查德·格雷森?！?/br>
    男人的手勁增大了，聲音愈發(fā)低沉：“別挑戰(zhàn)我的耐心。我會把你的頸椎捏碎，讓你知道一點點癱瘓失去知覺是什么感受。”

    薩曼莎懷疑他能直接徒手把她的頭按出內(nèi)出血。短短幾秒鐘她就感到眼前發(fā)黑，腦神經(jīng)瘋狂跳動提示著危險。

    她咬著牙忍耐了片刻，察覺到一只溫熱的手掌慢慢按在了自己的后頸上。

    ——一剎那，薩曼莎毛骨悚然。

    “我說！別動手！”從未親身經(jīng)歷過險境的貴族大小姐難耐地尖叫了一聲，握住自己的手腕定了定神，斷斷續(xù)續(xù)回答，“我們，我們聽說他有一個和平行宇宙的相關(guān)的計劃！”

    這不算是秘密，蝙蝠俠通過部分渠道了解了地球與宇宙的尖端科技，很多消息靈通的組織都有所耳聞。

    只是他們還不確定，這位正聯(lián)的顧問究竟將什么地方設為了研究室，又打算做出怎樣的成果。

    “然后呢？這和法庭有什么關(guān)系？”

    “我們有一個坐標，是很久很久以前，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流傳下來的……我發(fā)誓我們到現(xiàn)在也沒研究明白！蝙蝠俠或許能幫助我們弄清楚背后的……呃！”薩曼莎的講述止住了，她痛苦地抱著腦袋掙扎起來，又驚又怒地看向布魯斯，“你對我、你剛剛對我使用了什么東西？吐真劑？”

    “告訴我！坐標代表什么？！”

    “你——休想！”

    她大笑起來，血液從嘴角涌出，發(fā)出不斷的嗆咳聲。

    “韋恩……韋恩。布魯斯，你果然不是個普通人?！?/br>
    “我還有機會?！焙诎凋T士在察覺她小動作的瞬間撲了過去，卻沒能阻擋住女人自盡的動作。他只看薩曼莎的臉色，就斷定她已經(jīng)沒救了。青年的藍眼睛染上了陰霾：“你的同伴，我會一一審問過去，疼痛和恐懼總會令人開口?！?/br>
    “你可以試試?！彼_曼莎的聲音越來越小，“看在我要死的份上，我只是搞不清楚……你和蝙蝠俠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正義聯(lián)盟又憑什么為了救你搞出這么大陣仗？”

    “……”

    “拜托?！眱?yōu)雅在瀕死之際短暫地再次出現(xiàn)在女人身上，她哀求地說，“你能知道我身上沒有竊聽器，讓我知道這個秘密，否則我下地獄也不能瞑目?！?/br>
    哥譚市的花花公子露出一個帶著輕微譏諷的冷笑。

    “名義上我是他們的贊助者之一?！?/br>
    “實際上呢？”

    “實際上——I am the Batma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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