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貓女說，“他講的我都快心動了。但蝙蝠俠選了第二條，是不是？如果你自暴自棄地想要和哥譚的泥沼同流合污，就會選第一條，假裝沒發(fā)現(xiàn)隱藏其中的陷阱，說不定還能找出來諸如有更多時間實施正義的借口?！?/br>
    然而蝙蝠俠沒有。更可笑的是，小丑覺得是夜翼和紅頭罩他們給了黑暗騎士堅守底線的希望。

    你不是沒理解也沒聽見嗎？

    摩西：“差不多。”

    他低頭看著腳下敞開著的棺槨，和邊上散落的墓碑：“我認為這應(yīng)該就是我們要尋找的出去的路?！?/br>
    “要怎么做？”

    摩西先咨詢了下系統(tǒng)的建議，然后比了個手勢：“并不困難。只要由我躺進去?！?/br>
    結(jié)果他話音落下，兩個未成年都rou眼可見地擺出了拒絕的姿態(tài)。

    “不能有點正常的方式？”紅頭罩悶聲說，“比如我們把棺材豎起來，然后蝙蝠俠站在里面？”

    “……”摩西微妙地看了他一眼，這是未曾設(shè)想過的思路，但是，“不行，我看見過神盾局的那張照片，也許和這相關(guān)。那張照片里的蝙蝠俠是埋在土里的?！?/br>
    貓女露出貓貓反胃的表情：“惡，你別告訴我我們還得把你埋起來。”

    男人無動于衷地說：“必要的話。”

    遠方城市里，圣誕的鐘聲敲響了，一聲連著一聲，像經(jīng)久不息的夢境。

    公墓里的四個人卻面面相覷，半晌無聲。

    然后迪克舉起了被貓女扔在一旁的鐵鏟，干笑一聲：“這玩意還沒白拿，是吧？能排上今晚有用道具前三名?！?/br>
    第28章 二十八只蝙蝠

    “惡?！柄椦郯l(fā)出了和貓女差不多的聲音, “我想象不出來蝙蝠俠是怎么和這東西打交道的?！?/br>
    在他面前，小丑被綁的像個毛毛蟲，每隔幾分鐘就垂死掙扎般地抽動一下。

    “垃圾分類做久了會有經(jīng)驗。”鋼鐵俠說, “我的工作還沒做完就被拉到這集合，誰來給我個解釋, 拉拉隊隊長弗瑞先生？”

    神盾局局長正色：“要寫報告。”

    “……什么？”

    “報告。給上面的，我們總得解釋這一切是怎么發(fā)生的?！本珠L一手拿著報告單一手提著圓珠筆頭也不抬, “犯罪分子的供述很重要，你知道, 不管他說的是真的還是假。會有‘專業(yè)人士’幫忙判斷?！?/br>
    鋼鐵俠嘴唇微動。鷹眼眼尖，覺得他大概說了個和“狗嘴吐不出象牙”差不多意思的俚語。

    “你們即將成為一個團隊, 還是盡早習(xí)慣必要的集體活動比較好?！备ト鹎昧讼鹿P桿, “好了，現(xiàn)在開始。小丑, 你配合點，我們也好盡早把你送到醫(yī)院。”

    黑寡婦翻了個白眼。

    顯而易見，他們所有人都不喜歡也不贊成這個。

    “呼～要我交代什么？”小丑大喘一口氣，說，“神盾局臥底名單？那可真挺多的，良心建議，從你身邊人查起?！?/br>
    這話聽上去不僅挑釁, 而且還有挑撥離間之嫌。但神盾局局長的動作間帶著類似于“我什么沒見過”的鎮(zhèn)定, 邊奮筆疾書邊說：“說你知道的, 全部。”

    半個小時后, 幾個超級英雄或坐在沙發(fā)上玩手機, 或站在窗臺邊低聲交談。

    實話說, 在神盾局爆發(fā)了這么大的漏洞之后, 為了穩(wěn)固人心，弗瑞名義上寫報告、實際上將小丑作案細節(jié)坦白以換取信任的做法無可厚非。遺憾的是，其中還涉及到另一位……無辜者，哪怕對方可能早就做好了準備。這些性格各異的英雄們恰巧缺乏探究他人隱私的好奇心——他們和蝙蝠俠并沒有親密到可以分享秘密的程度。

    每個人都有秘密，那些被刻意隱藏的往往意味著超過自尊承受限度的傷痛。坦白或隱瞞各有優(yōu)劣，這總得讓當事人自己決定。

    “你為什么要綁架哈維·丹特？”

    在總結(jié)了兩張A4紙的不知真假的名單之后，弗瑞終于往下問了。

    美國隊長看了眼同伴，打斷小丑的回答，問道：“這有必要嗎？”

    弗瑞抬起頭，僅剩的一只眼睛流露出的情緒冷靜到稱得上冷酷：“可以先捋順下時間線。泰坦藥劑出現(xiàn)在九月到十月份。九頭蛇、刺客聯(lián)盟和哥譚黑幫的交易在十一月上旬，也是這段時間里蝙蝠俠發(fā)現(xiàn)九頭蛇的蹤跡，并委托班納博士將情報帶給我們?！?/br>
    “在那之后，神盾局對平行宇宙的解析出現(xiàn)重大進展。我們可以假設(shè)一些立場對立的組織也得到了消息。”

    局長沒理會幾個超英或古怪或嫌棄的表情。

    “十一月下旬小丑和小丑女逃離阿卡姆，綁架了哈維·丹特，用以將蝙蝠俠帶進陷阱。”

    “這中間大約有半個月的空閑。有人找上小丑，許諾以他感興趣的報酬，而目標則和小丑一致——調(diào)查哥譚義警。”

    “發(fā)現(xiàn)了嗎？這里有個情報差。你們看見那張照片，首先是根據(jù)宇宙魔方周圍的能量反饋，得出平行宇宙差異的結(jié)論。再由蝙蝠俠的狀況，推斷出事情或許尚未發(fā)生。如果有人對他了解的更多一點，從他的行動模式上，也許會猜測這件事還可能發(fā)生在過去。這就涉及到了下個問題，他死了嗎？又是怎么活下來的？”

    “正確的思路是，先排除前兩者。因為第三條結(jié)論需要的解釋更多更廣，更難求證。但小丑和他的合作伙伴直接選擇了第三條：即蝙蝠俠或許死過一次?！?/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