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圭柏柏眼看旁邊這個叫谷峰的陰沉青年臉上的表情瞬間黑了下來,忍不住側(cè)了側(cè)身子。 谷峰冷冷的盯著這人看了一會兒,接著扭過頭去看向圭柏柏:“你聽到了?” 圭柏柏真是……躺著也中槍,戳人痛腳的明明是前排那人,這個谷峰朝他發(fā)什么脾氣? 他所有的好脾氣都在前幾輩子□□蛋的命運消磨干凈了,再者說了,他連簡清風都敢殺了,眼前這個谷峰又算什么? 于是當即就笑了起來,圭柏柏哪怕嘲笑看起來也是溫溫和和的,沒辦法,他天生長了張沒脾氣的臉——“聽到了,谷、峰、師、弟?!?/br> “哈!”谷峰還沒來得及怎樣,前排那個人先笑了,有些愉快的掃了眼谷峰氣急敗壞的模樣,朝圭柏柏道:“有點氣性,我喜歡你,叫什么名字?谷峰要是把你打死了,我會替你收尸的?!?/br> 圭柏柏“哦”了一聲:“謝謝師弟,不用這么客氣?!睅煹芏忠е匾?,臉上仍舊溫和的笑著。 前排的人臉上表情瞬間陰了下來,這下倒輪到谷峰笑了,他用著“你已經(jīng)死了”的眼神看向圭柏柏,話確實朝著前排的人說的:“瞧瞧,人家根本不領你的情?!?/br> 這時,休息室又走進來一人,也跟這兩人是認識的,臉上詫異道:“怎么了這是?” 他壓根沒看圭柏柏,只是把目光放在谷峰和前排那人身上,坐到前排那人的一邊:“你兩又吵架了?!?/br> 谷峰冷笑一聲:“有人熱臉貼人冷屁股,可好笑了?!?/br> 新進來的人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模樣:“誰啊,誰熱臉貼冷屁股?!苯又荒樤尞惖目粗芭拍侨耍骸笆捫??不會是說你吧?……你怎么了?腦子抽風了?” 前排叫蕭玄的人臉色陰沉得要滴下水,根本不看圭柏柏:“一個找死的人罷了,看谷峰找他麻煩,我還替他打抱不平,哼!” 新進來的人,終于肯把目光落到圭柏柏身上,臉上帶著好笑,一點也不介意圭柏柏在場:“不會是說他吧……一個外門弟子?你也太好心了吧,谷峰就算把他殺了又怎樣,蕭玄,你有這閑心,倒不如過來幫我的忙。” 接著這三人當圭柏柏已經(jīng)是個死人,旁若無人的聊起天來。 蕭玄問這人:“幫什么忙?你剛剛做什么去了?” “還能干什么,半路被人拉著一起去看樂子……”那人擺了擺手,接著又掃了眼圭柏柏:“說起來,我剛正從外門弟子那兒過來呢,說不定就經(jīng)過這家伙住的地方哈哈哈。” 蕭玄好奇道:“你沒事跑外門弟子住的地方做什么,那種地方有什么好去的?!?/br> “還不是我們那個大師兄……”這人話說一半,接著看向蕭玄,有些驚訝:“你不知道?” 蕭玄不懂他打什么啞謎:“我要知道什么?” 谷峰在旁邊冷笑。 這人就朝谷峰一臉戲謔的挑眉道:“我們谷峰師弟肯定知道,咱們大師兄下趟山門,帶回來了一個凡人!” 他奚落完谷峰后,轉(zhuǎn)身欣賞蕭玄臉上震驚的表情,蕭玄果然一臉震驚:“凡人?!” 這人點頭:“對,還是個沒有絲毫根骨的凡人,現(xiàn)在就被安排在外門弟子那兒住著,你能想象嗎?我們?nèi)组T竟然收凡人了,聽說凡人身上都是臭烘烘的,還會隨地排泄他們的糞便,而且他們除了吃喝拉撒就是生小孩,不用幾年就能生十幾個,我都可以想象,以后三白門會是個什么光景了。” 蕭玄和谷峰都露出惡心的表情來。 圭柏柏先前一直笑著,不管這三人怎么不把他當回事,都只是溫和的笑著,直到現(xiàn)在—— 他一臉好奇的:“那這位師弟,寧又是怎么來的?恕在下眼拙,看不出寧到底是什么出身,竟然長得如此像人。” 這幾人沒想到圭柏柏竟然會這么不怕死,還敢頂他們的嘴。 這人當即聽出圭柏柏的諷刺,大怒:“你罵我是畜生???” 就在這時,又到念號牌的時間了。 圭柏柏施施然的起身,拿起手中的號牌:“哎呀,到我了。” 他朝這三位面色不虞的內(nèi)門弟子笑道:“凡人又如何。三位,信不信,你們連凡人都不如?!?/br> 要知道凡人的一把火,可是直接把你們的修真界給燒沒了。 上周目的這個時候,圭柏柏可是眼睜睜的看著這偌大的三白門跟紙糊的一樣,完全喪失了靈力的修真者連一個最普通的士兵都打不過,才不到半天就降了,一幫子瞧凡人不起的修真者像狗一樣被他們瞧不起的凡人驅(qū)趕著,有的甚至跪下來痛哭流涕,還有人竟然嚇尿了褲子——不知道這些人當中有沒有眼前這三人。 也不知道他們還會不會覺得自己的模樣惡心。 哦,他還有幸被人邀請來三白門的遺址上收集戰(zhàn)利品。 那個只率領三千士兵就打敗曾經(jīng)修真界三大門派之一的凡人將軍指著從藏書閣收集出來的一堆記載著修真功法的秘籍問圭柏柏:“這些你要有看中的,就挑回去,留在這里也是廢紙,沒人會要,只能一把火燒了。” 那時候圭柏柏說什么呢? 他只“哦”了一聲,對那個將軍笑道:“那就燒了吧。” 第二十三章 圭柏柏能夠感受到旁人投在他身上的目光,帶著驚訝的,不屑的,像是在看一個怪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