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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已,朝旭陽只能拜在門內(nèi)一位元嬰期峰主門下,好在朝旭陽自己努力,在一個月后的弟子初試大賽上奪得頭魁,總算是好好出了一次風頭,也讓幾位門內(nèi)掌門和長老對他多了幾份關(guān)照。 但是這一切,在徐無憂看來仍舊不夠。 畢竟,朝旭陽原本可是能夠拜在她養(yǎng)父名下的! 不能做到自己的承諾,這對于徐無憂來說還是有生以來的頭一遭,她自然不能接受這個結(jié)果,于是有意無意地,她與朝旭陽走得越來越近。 年輕人之間知慕少艾,也屬正常。 前兩天,第一劍修晏歸荼出現(xiàn)在黑水城的消息很快便傳回了天嵐劍宗,故而門派掌門派門下長老花逐月帶徐無憂來找晏歸荼。 至于朝旭陽么...... 好巧不巧,他正是花逐月收下的新人弟子。在徐無憂的要求下,花逐月也把他一同帶下山來了。 “徐師姐,稍等一等......”朝旭陽自然清楚不能就這樣負氣離開,否則早晚會是個麻煩,他轉(zhuǎn)頭看著晏歸荼,笑容平和,“這位前輩,你看這樣好不好,我身上只有十塊極品靈石,還有五百塊上品靈石和一千塊中品靈石,這些全部給你們就當是賠償你們的損失了,您看行么?” 晏歸荼冷笑:“不行!” 既然是反派,怎么可以不給主角找些不自在?既然要做反派,當然就要壞到底咯。 朝旭陽:“......” 他總覺得晏歸荼看自己的眼神讓人有些瘆得慌。 “仙師,您幫忙瞧瞧這人到底是個什么來歷?”朝旭陽不動聲色地轉(zhuǎn)動了一下自己食指上一枚不 起眼的玄鐵戒指。 晏歸荼也順著他的目光瞟了一眼,微微挑眉將那枚戒指打量了一遍。 這枚戒指,也就是開啟了男主未來金光閃閃的開掛道路上最大的神器。里頭住著個不知來歷的殘魂,在他的指導(dǎo)下,男主遇神殺神遇佛殺佛,從人界一直牛逼到仙界幾乎難逢敵手。 只是前世死了那么久,晏歸荼到底也沒弄明白這個殘魂到底是打哪兒來的。 “不過是一個尋常的元嬰期修士而已,不必在意。”戒指中的殘魂暗中用神識觀察了一圈后得出結(jié)論,“還是想找到晏歸荼最重要。” 朝旭陽聞言,總算是放下了心中的那點兒糾結(jié)。 或許當真是他想得太多了吧? 晏歸荼只感覺一股陌生的神識在窺伺自己的真實修為,不覺微微勾起唇角。 若是在幾天之前,恐怕他的偽裝還真的會被這個殘魂勘破。但是他現(xiàn)在身上攜帶著極品仙器乾坤鼎,這個鼎除了最明顯的煉丹作用之外,還能幫助擁有者偽裝自己的修為。目前的凌江羽顯然無法駕馭這個仙器,晏歸荼便是靠著仙器的力量屏蔽了對方的進一步窺伺。 由此,他也得出結(jié)論,這戒指中的殘魂最低都是地仙修為。 地仙,也稱散仙,是修界對于那些在飛升渡劫過程中失敗卻又存留一命的修士的稱呼。 散仙的修為還要在晏歸荼之上,只是在這片大陸上幾乎沒有什么散仙。基本上所有渡劫失敗的散仙都遷居海外,在海中仙山逍遙度日。 大陸上基本上沒可能見到散仙,故而大乘期的晏歸荼才能穩(wěn)坐這修界第一的寶座。 只是在大陸之外,那又是天外有天了。 朝旭陽掏出裝著自己全部身家的錦囊遞過去,晏歸荼絲毫沒有要接過來的意思。 徐無憂蹙眉,不耐地轉(zhuǎn)身御劍徑直離開。 她不明白,朝旭陽好歹也是四大家族之一的嫡子,怎么行事卻總是這般謹慎小心,一點兒也沒有大家長子的落落大方。 不過是一個山野宗門,就算是再把他們那破爛不堪的山門滅一遍又如何? 人心不足蛇吞象,說得便是眼前的這幾人了。 當然,她不知道的是,眼前的朝旭陽自然不是真正的朝旭陽,而是異世的一縷孤魂。而這孤魂原本是個喜歡看男頻小說的肥宅,最是精通各類扮豬吃虎的套路。故而他即使是真的穿越了,也遵循著小說中的套路來走。 能不得罪人最好不結(jié)仇,這才是他的處事原則。 然后就在徐無憂騰空而起的瞬間,一道無形的壁障突然出現(xiàn),讓她猝不及防地撞在壁障之上,又重重地摔落下去。 眼見徐無憂即將四腳朝地地摔落下去,一只雪白的仙鶴突然沖破壁障俯沖而下,用寬闊的背脊和雙翅托住了徐無憂纖弱的身體,同時,一名身穿淡紫色長裙的女修腳踩仙蓮從天而降。 待她落在地面后,那朵碩大的仙蓮便化為一朵巴掌大小的碧梗粉瓣的荷花落在她掌心,斜斜地倚在她的臂間。 晏歸荼微微瞇上眼睛,裝模作樣地打量了眼前的女修兩眼:“方才這二人自稱是天嵐劍門弟子,那么閣下一定就是天玄劍門中千蓮峰的峰主花逐月了?” 花逐月雖然與晏歸荼同屬劍宗,到底根源不同。 花逐月是天嵐劍門根正苗紅的本門弟子,而晏歸荼是在擁有元嬰期修為之后受門主邀請加入門派的,加入劍宗之時他只是個客座長老,能做到現(xiàn)在一人之下的左尊長老,靠的便是晏歸荼那份天下無雙的修煉天賦。 能在兩百多歲的年紀達到大乘飛升的境界,這萬年以來修真界也不過那么寥寥三兩人而已。 故而,晏歸荼在劍門之中與花逐月的交情也是泛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