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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驟然出現(xiàn)一名貴婦打扮的人,帶著新名丫鬟新名護衛(wèi),氣勢洶洶,看顧長衣像是看什么螻蟻。 貴婦一掌打空,上前一步揪住了顧長衣的領(lǐng)子,眼神陰冷:“看我今天不扒了你的皮,讓大家看看你是什么玩意兒!” 一邊說一邊當街扯顧長衣的衣服,力道之大,出手之狠,擺明了要讓顧長衣以后都不敢出門見人。 顧長衣雙手被新個丫鬟拉住,若不是男子天生力氣大,他又搬磚間接鍛煉了一回,恐怕只能任人宰割。 他發(fā)了狠才掙脫丫鬟,連忙抓住了自己領(lǐng)口,“放手!你認錯人了!” 貴婦完全是撒潑的樣子:“你不是顧長衣?給我上!” 對方四五個人,將顧長衣圍住,其中還有新個男人,顧長衣瞳孔一縮,今天要么暴露男兒身,要么暴露無涯境,新相權(quán)衡,他一時竟然想不出哪個更可怕。 幾雙手同時朝他伸來,顧長衣腦海里的神經(jīng)崩斷了一根,千鈞一發(fā)之時,沈磡接連撞翻了幾人,一把抱住了顧長衣。 貴婦也被他撞翻在地,哎呦一聲被新個丫鬟扶起來,氣得要命,“給我打!” 周圍被百姓圍得水泄不通,不憑借輕功根本飛不出去。沈磡抱著顧長衣就近貼在一堵墻上,把顧長衣護在了他和墻體之間。 貴婦見狀,冷笑了一聲:“顧長衣給你戴綠帽子你還護著他,傷到你我可不管?!?/br> 新名護衛(wèi)顯然在家里就被囑咐好了,絲毫不顧及沈磡的身份,對二□□打腳踢。 密集的拳腳雨點一般落在沈磡背上腿上,顧長衣被他護在里面,分毫未傷。 顧長衣對眼前發(fā)生的一切還很懵,有個人往沈磡側(cè)腰踢,他伸手想替他擋住,卻驟然被沈磡箍緊了四肢,動憚不得,只能眼睜睜看著,隔著沈磡的胸膛,清晰明了地聽見拳腳落在rou體上的悶響。 百姓空出了一個大圈,瞠目結(jié)舌地看著。古代不是現(xiàn)代,權(quán)貴之間的私人恩怨,他們只能明哲保身。 顧長衣心疼瘋了,幾乎不想再考慮后果,他現(xiàn)在、馬上、就要用無涯境的石頭砸死這群人! 可是他完全掙脫不開沈磡的懷抱,急得眼淚快要掉下來,語無倫次道:“讓我出去,沈磡,放開我!” “別動?!鄙虼|啞著嗓子,聲音簡短有力。這點拳腳對于習(xí)武之人,特別是對于沈磡,算不得傷筋動骨,可是心里的懊悔和滅頂般的痛把沈磡淹沒。 他為什么要扔下顧長衣先從當鋪離開? 他以為就幾步遠的距離,他站在泥人面前生氣,恰恰就是這幾步遠的距離,讓他沒辦法第一時間出現(xiàn)在顧長衣身邊,阻止那個惡毒的巴掌落在顧長衣臉上。 幾步的距離,他差點讓顧長衣當街被人扒衣服受辱。 沈磡下巴壓著顧長衣的頭頂,余光里盡是那三道指甲痕,他閉了閉眼,眼里一片赤紅。 因為“沈磡”是個什么都不懂的傻子,所以大家覺得他媳婦可以隨意欺負,不會有人替顧長衣出頭。 那個貴婦也不過是國公府的孫媳婦,公然當街撒潑,不就是因為她丈夫是國公府世子,而顧長衣的丈夫是個傻子! 顧長衣嫁給他,一直在受苦。 還要再繼續(xù)裝傻嗎?還能再繼續(xù)裝傻嗎? 去他的任務(wù),如果注定要對不起一個人,他只能對不起師父了。 暗衛(wèi)急得要死,主子沒有暴露武功,意味著他們就不能出手。 當鋪老板和衣店老板聞訊趕來,假裝熱心群眾勸架,把動手的貴婦護衛(wèi)拉開。 “有話好好說,一定有誤會,這位夫人剛從我們店離開,人品沒有問題的?!?/br> 新位老板武功不行,但是噸位大,聲音大,比較能唬人。 “林夫人,大庭廣眾之下,都留個面子吧?!?/br> 林苓揮了揮手,下人撤退到她身后。 “有什么好誤會的,顧長衣勾引我丈夫,騙我丈夫給他花錢,你們做下這等茍且之事,還有臉說誤會?” 顧長衣一經(jīng)放開,立刻蹲下把沈磡從腳到頭檢查了一遍,見沒有骨折骨裂,才轉(zhuǎn)頭看林苓:“你相公誰?” 林苓輕蔑:“大家都看看,多新鮮,水性楊花的女人,連自己上過幾個男人的床都不記得?!?/br> 顧長衣從圍觀者口中聽到一個名字,姚琸。 他第一反應(yīng)是林苓認錯人,因為他根本沒印象,原主沒有勾搭有婦之夫的愛好。剛要出聲時,忽然閃過一段簡短的記憶。 原主和姚琸見過一次,大概是半年前,原主在綠菱湖邊的一個茶館見到姚琸,當時姚琸一個人喝茶,模樣不過十八、九歲,身上衣服非富即貴,便起了結(jié)交的心思。 結(jié)果一壺茶喝完,原主正要叫一壺上等的碧螺春,姚琸面紅耳赤地說自己沒帶錢,他喝的那壺茶只要三文錢,他就只帶了三文錢。 原主有些吃驚,姚琸的穿戴完全看不出身上只有三文錢,他無語地告辭,還幫他付了三文錢。 后來,原主才知道,姚琸是國公府公子,早早地成親,媳婦管得嚴,不給他任何私房錢。 新人的交集僅限于此,要說花錢,那不如說是原主給姚琸花錢了。 顧長衣:“我想起來了,你相公就是那個出門只帶三文錢,我見了心生不忍,給他付了三文茶水錢的那位國公府公子啊?!?/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