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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舒笙落魄時(shí),也給人抄過雜記,編過故事,非常理解顧長衣的需求,問道:“你想加哪種傳說?” “有沒有從前顯赫,后來銷聲匿跡的家族?或者因故被打壓,不能在世上露面,或者懷璧其罪,隱姓埋名……” 孟舒笙:“民間傳記里倒是有很多,一時(shí)半會(huì)兒……” 顧長衣抓了一把瓜子:“你只管說,我有時(shí)間?!?/br> 孟舒笙:“據(jù)說西南有一巫族,能驅(qū)使蛇蟲,最厲害的巫女曾驅(qū)使百萬毒蛇,趕走南面入侵的敵人?!?/br> “哦?那為什么沒有了?” 孟舒笙:“巫族代代以女子相傳驅(qū)術(shù),盛極一時(shí),后來大概有十年,族里沒生出女兒,大巫女早逝,便斷了,從此銷聲匿跡?!?/br> 顧長衣:這應(yīng)該不是。 孟舒笙:“清河姜氏,前朝攝政王的族人,曾經(jīng)掌控江南,樹敵無數(shù),后來被清算,放話百年世仇,不死不休,族人一夜之間逃亡南洋,連祖宅都燒干凈了。” 顧長衣:“……這樣?!睉?yīng)該也不是。 孟舒笙:“聽老人說月牙山上有狐族,亂世就會(huì)有狐女出生,各個(gè)皆妖惑美艷,迷惑君王,盛世則相貌平平,相安無事?!?/br> 顧長衣給孟舒笙倒茶,嘖,走向開始離奇了。 接下來,還有蜀中白方丘,族人個(gè)個(gè)貌美如花,男女莫辨,避世而居,曾有好色昏君派兵尋找,無果。 還有北昊離人井,原先人口昌盛,后來井水出了問題,族中男孕女不孕,男子又難產(chǎn),族內(nèi)蕭條,族人不得不背井離鄉(xiāng),不敢提及過去。 …… 嘆為觀止。 孟舒笙總結(jié):“這是都是書上看過的,從來沒有人看過真的?!?/br> 顧長衣聽了一早上,腦子里充斥著怪誕奇聞,有些懵,覺得哪個(gè)都跟親娘對(duì)不上。 肚子咕嚕叫了一聲,顧長衣捂住了小腹,不知不覺竟然中午了。 孟舒笙說了一早上口干舌燥,見狀連忙道:“不如我們?nèi)コ燥???/br> 顧長衣不想請(qǐng)客:“最近有些拮據(jù)?!?/br> 孟舒笙以前收了顧長衣不少錢,現(xiàn)在春闈結(jié)束,用錢的地方少了,他也不想每次都只跟顧長衣不花錢地游湖,顧長衣嫁了個(gè)傻子,他請(qǐng)他吃飯安慰一番,正好借此顯得自己比傻子體貼,高下立現(xiàn),博回美人的好感。 “我請(qǐng)?!?/br> 顧長衣:“行?!?/br> 他沒太為難孟舒笙,選了一家便宜的小店,點(diǎn)上七八道菜,“今時(shí)不同往日,我既已嫁人,便要和你避嫌?!?/br> 顧長衣說著,把桌上的菜,都分成了兩部分,“我們分開吃?!?/br> 孟舒笙:“……好。” 顧長衣?lián)沃掳?,看著孟舒笙吃,搭兩句話,飯菜都沒怎么動(dòng)。 “我說,你吃,別停?!鳖欓L衣催促。 等孟舒笙吃得差不多了,顧長衣叫來小二:“我這些打包帶走?!?/br> 中午不用做飯了。 顧長衣快餓死了,說好了和沈磡一起吃,他就沒怎么動(dòng)筷,不欲吃獨(dú)食。 孟舒笙一吃完,他走得迫不及待,也懶得管對(duì)方什么表情了。 孟舒笙盯著桌面另一半整整齊齊的空盤,隱隱約約覺得不對(duì)。 顧長衣好像不是為了跟他吃飯,而是為了打包回去給傻子吃。 孟舒笙皺眉,不至于,傻子有什么好? 一定是顧長衣避嫌同桌而食,卻又忍不住和他多說幾句話。 …… 孟舒笙吃飯?zhí)硕紱隽?。顧長衣歡快地跑回家,在路邊買了兩個(gè)熱乎乎的包子,夾著菜吃,就不用加熱了。 他推開門,看見沈磡站在院子里,叫道:“把碗筷拿出來吃午飯?!?/br> 沈磡:“不做飯?” 顧長衣:“哦,我剛才跟人吃飯,打包——” 沈磡早已知道原委,忍不住問了一句,更加失望。大步走回房間,硬邦邦道:“我不餓?!?/br> 他才不吃顧長衣跟男人約會(huì)的剩飯。 情敵請(qǐng)顧長衣吃的,他不缺這一口。他若是吃了,等于默許顧長衣跟人游湖,他借此在后面撿一口吃的。 他沒這么大方,反覺屈辱。 門吱呀一聲關(guān)上,顧長衣站在院子里,摸不著頭腦。 是真不餓,還是怎么了? 顧長衣環(huán)視一圈,看見竹竿上兩坨濕噠噠的衣服,他過去把衣服攤開,發(fā)現(xiàn)自己的那件洗破了。 顧長衣扔下衣服,走到沈磡門前,試探著問:“你是不是不會(huì)洗衣服呀?” 把衣服洗破了,所以生悶氣?覺得自己什么事都辦不好?顧長衣皺眉,據(jù)說傻子都會(huì)有莫名其妙的堅(jiān)持和執(zhí)拗,得順毛摸。 沈磡躺在床上,扯了被子蒙過頭,他就是不會(huì)洗怎么了,他以后再給顧長衣洗衣服就是腦子進(jìn)水。 顧長衣:“我的衣服壞了,你的沒壞啊?!?/br> 沈磡心里一緊,幾乎以為顧長衣發(fā)現(xiàn)了什么。 這樣幼稚的事情,做一次就夠了。 沒有下次了,無論顧長衣跟誰在一起,都隨他去,這是顧長衣的愛好,強(qiáng)行干涉兩敗俱傷。 手指松開又攥緊,排除萬難才將“占有”的念頭壓進(jìn)塵土里。 沈磡面上閃過不甘,發(fā)狠地咬了咬牙,仿佛心尖上新長出來的rou被挖去一塊。 挖掉了就跟從前一樣了。 在顧長衣心里,他跟那些知己沒什么不同,顧長衣說自己出門打工,騙傻子乖乖呆在家,就像他騙錢華榮孟舒笙穆興文一樣熟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