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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境之中不再是天下第一的碑石。來到金陵路上不再暢通無阻,有了妖魔擋道。 那日風夢城突破失敗身死的是他的一縷心神?!盎觑w魄散”之后回到他眉心之中。 幾百年來,他的這一念心神,就在這里不斷重蹈覆轍。突破日月境,然后死亡。 又被誰回溯,重頭再來。 這個世界每當發(fā)展到他身死,就被重置回去。幾百年皆是前世。 直到他回來。 當他出現(xiàn)在風夢城,收回自己那一道神念的時候,他第一次在幾百年輪回里的日月境突破之際,活了下來。 在一剎那,出現(xiàn)了與前面幾百年截然不同的前路。 “風夢城一見,已是爛柯百年?!?/br> * 聞憂站在禪房外等待,忽然看到風和日暄的金陵天空又暗了下來,幾乎眨眼之間,又是滂沱大雨。 他退后了一些,免得雨水濺濕了袍角,一道驚雷乍亮,炸開大半天空驟明了數(shù)息。似乎也有什么東西如同驚雷一般在聞憂腦海中忽明。 禪房里面,正想推門走出去的全祺,猝不及防看門被從外面破開,眉頭微動了一下,看向寒山寺大師笑道:“抱歉。修門的事我會處理?!?/br> 聞憂腦海中仍舊映著一瞬之間看到的那一幕,正對照少年此時笑容。 寒山寺大師望向聞憂。對于蒼青山少教主,他亦有諸多不解。比如那新月印記,回溯過去探知吉兆,加之眼底符文,實在不像此世存在之物。就如同全祺此人,即使身在此間,也讓人覺得他飄然無形。 “什么事?”全祺問。 聞憂開口:“下了大雨還沒停。進來告訴你一聲,不必急著離開?!?/br> 全祺點頭,像是沒覺察聞憂話中停頓:“我知道了。” 聞憂松了口氣,又快步走了出去。 顧不得金陵城中御劍禁制,他冒著驟雨直接往上三重天趕。昏沉天色連綿大雨,他劍光引得無數(shù)人投來目光。 一路犯忌到了第七重天,同暮剛好瞧見他:“怎么沒隔開靈力屏障?”日月境修行者能淋得如此狼狽真是世所罕見。 “滿明人呢,”聞憂冷冷說,“讓他過來?!?/br> “滿明師兄出金陵了,”同暮悠悠道,“要過月余才會回來?!?/br> 聞憂沒有料到,愣了一下,在雨中看著同暮,半晌問:“去了哪里?” “我不清楚,”同暮說,“躲躲雨吧。” 靈力屏障撐起,聞憂慢慢冷靜下來,沉默了沒多久:“……我要入第九重天?!?/br> 同暮有些驚訝,不過很快點頭:“可以,”他提醒道:“你犯了御劍禁制,要徒步上階。” 聞憂頷首,背過身去看雨中金陵。寒山寺在大雨里顏色青灰。 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什么風刮來了這尊佛,連當年發(fā)狠立誓不入九重天都能破戒。同暮心道,哪怕現(xiàn)在告訴他金龍?zhí)撚笆菨M明師兄搞鬼,他未嘗不能信。 “剛才我看到了未來?!甭剳n說。 將來金陵黃昏如血,妖魔肆虐。有人玄衣立在九重天“曾許人間第一流”之前。 同暮傳音的動作一頓,抬起頭笑笑:“也不是第一次,多年前不也看到過?!?/br> 他窺破楚國覆滅之途。 那時聞憂說窺破天機多煩惱,未來無法改變,他也不會阻擋。把陛下氣得不輕。 “這絕不是我想要的未來?!甭剳n說。 在不知多久之后的將來,九重天字跡前頭,那人橫劍穿心,回頭笑望而來。 …… 寒山寺中,眼看雨快停了,全祺走了出去,寒山寺大師還在因為他所說的話沉思,沒有挽留。 全祺正打算再去寺廟前面看看,突然看到遠處小雨里一個人站著,不知站了多久。 “你現(xiàn)在也信神佛?”那人說。 全祺轉(zhuǎn)過身:“滿明?!?/br> 他若有所思:“金龍?zhí)撚俺霈F(xiàn)時,你在附近。” 否則,不會看出來全祺重生。 滿明笑了笑。 全祺突然感覺眉心有些涼意,不知是不是細雨落下。 “你防備差了,是因為聞憂在金陵嗎?!睗M明輕飄飄地說。 一道劍光從全祺眉心飛出,落入滿明袖中。 他沒再看全祺,御劍飄然離開。 滿明能位列七尊,名揚天下的就是袖中劍。傳說能在頃刻之間殺人于無形,如同落雨在眉目。 第十三章 屠龍(十三) 沿階上九重天的時候,同暮問:“當初想剜眼還天地,而今反而享受看破未來?” “管好你自己的事。同暮。” 同暮微笑了下:“抱歉。” “金陵下了半日雨,”他仿佛無意中說,“九重天到了,殿下。處理完事,早些走吧。入了夜長階難行。” * 已經(jīng)是第一百三十七次,同暮看到第七重天的老樹終于枯萎。從第一次傷感,到現(xiàn)在古井無波。 聽說顧寧真在寒山寺沒找著全祺,他給自己倒了杯酒,隨意擺手:“這種小事,不必告訴我?!?/br> 同暮回想起自己第一次去蒼青山的時候,還是一個使者,那時同暮天資平平,才被派去了蒼青山這件沒油水的差。 但那改變了他的心境。 金陵最天才的十二公子在垂髫之時不過浩然境,蒼青山中一個南夢就足以做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