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我證道的前夫入魔了 第38節(jié)
看過內政那些雜七雜八的事,他轉而問韓烈:“潿洲那邊有消息嗎?” 韓烈一怔:“王上如今的意思,可是要咱們選把蜀州和成州拿下。” 韓千觴微微冷笑:“蜀州和成州無所謂,潿洲那位卻是個禍害。他在蜀州吃了咱們的虧,以楚晉的性子,定要有所行動的?!?/br> 韓烈點點頭,才道:“屬下派人去盯著?” “去吧,弄清楚他要干什么。”韓千觴道。 “是?!?/br> 這之后數(shù)日,風遇雪專心修煉,每日堅持不懈的積蓄靈力,白天夜里,都不肯休息。 起先幾日,韓千觴還算縱著她,后來卻生氣了。 這日夜里,風遇雪仍在吐納調息,韓千觴沖進房間,將她一把撈了起來。 “該就寢了?!彼?。 風遇雪驚呼一聲,被他攔腰抱起來,扔在床上。 她嚇了一跳,躺在床上,驚恐地看著他,下意識地喊了聲:“不?!?/br> 韓千觴被氣笑了,他壓在風遇雪身上,隨手脫掉她的外衫,滾熱的軀體很有存在感。 風遇雪閉上眼睛,面色多少有些蒼白,她并不知道韓千觴會做什么,這人任意妄為慣了,每一次她以為已經該是極致了,可韓千觴卻一次又一次突破她的想象。 她害怕受傷,于是學會做最壞的打算,把預期降到最低,這樣才能保護好自己。 她戰(zhàn)栗地感受著韓千觴的手指摩挲著她的唇,而后親了親她。 彼此之間糾纏的體溫讓風遇雪渾身難受,韓千觴緊緊貼著她,他吐出的氣息貼在她耳邊。 風遇雪不知該做什么反應,只如木頭一般全身上下僵硬的厲害。 韓千觴終于從其中嗅出了一絲不一樣的味道,他想起他們之前那個新婚之夜,風遇雪的主動與溫柔。他的臉色漸漸變了起來。 “你怕我?”他問道。 風遇雪不說話。 韓千觴冷笑起來:“你以為我會這樣要你?” 風遇雪沉默了一會兒才道:“我又哪里知道你會做什么?!?/br> 她把頭扭向一邊,看著床幔,避開韓千觴的目光。 韓千觴面色越發(fā)難看起來。 “在你心中我就是那種禽獸?”韓千觴忍無可忍地問道,他沉重的身軀壓在風遇雪的身上,簡直叫人喘不過氣來。 他看向風遇雪:“看著我!” 那聲音不容置疑,風遇雪慢慢轉頭。 她眼底的傷感與難過被韓千觴盡收眼底。 “你整日里到底在想些什么?”或許是被風遇雪眼中的哀傷鎮(zhèn)住了,韓千觴的聲音柔和了許多。 他翻身躺在床上,將風遇雪摟進懷里。 “我是要你休息休息,好歹是有身子的人了?!?/br> 風遇雪勾了勾嘴角,眼淚順著眼角滑落。 “你和以前不一樣了。”韓千觴輕聲道。 “人總是會變得,尤其是絕望之后?!?/br> 韓千觴沉默了一會兒:“過去我對你確實不夠好,但卻是形勢所迫,并非有意傷你?!?/br> “形勢所迫?”風遇雪嘲諷地重復,“韓千觴你不必騙自己,你骨子里并不把我當一回事。我只是風家送給你的玩物,可以任由你隨意磋磨,你不會為我做任何犧牲,任何改變。” 韓千觴沉默下來。 “我說的可有錯?”風遇雪道,“就連你如今所謂的耐心和溫柔也不過是因為我有孕了?!?/br> “我不會再像以前一樣,為你傻傻地付出一切,得到的卻只是一次次傷心?!?/br> 韓千觴閉了閉眼:“別說了。”他低語。 “我知道,你過去不敢對我好,只是怕被人留下把柄,如今對我好,也不過是因為我有更大的利用價值?!憋L遇雪看向他,她的眼睛雪亮,清醒而克制。 她看著韓千觴漆黑的眸子,冷冷地拿起他的手,放在她的脖頸上。 “我是赤珠血脈,殺了我可以飛升成仙,你真的不想要嗎?” 韓千觴一臉愕然,他仿佛被風遇雪的肌膚燙到一般,飛快地把手縮了回去。 “你瘋了嗎?”韓千觴咬牙切齒道,他大約是被窺探到內心最隱秘之處,怒氣沖沖地翻身下床,一路沖了出去。 風遇雪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深吸一口氣,坐起來,繼續(xù)修煉。 她需要變強,再變強。 作者有話說: 今天字數(shù)不夠明天加更么么噠 第33章 出征 [vip] 那日過后, 韓千觴便不太招惹風遇雪了。風遇雪也并不理會他,只兀自修煉。 她丹田間已蓄了一些靈力,開始嘗試著使用一些簡單的術法, 控制風穿過林間,或者讓自己的眼睛看清十里以外燒餅店的燒餅上,有幾顆芝麻。 這樣的日子充實簡單,什么也不必想,只做自己能做的事。 直到一天, 風遇雪發(fā)現(xiàn)韓千觴已十幾日進過她的院門了, 他只是偶爾在門外看看她,站一會兒便走, 也不知外面是不是有了變化,王宮里的宮女都比過去要行色匆匆許多。 天氣漸漸變暖, 風遇雪換了輕薄的衣衫,整個人因為靈力的滋養(yǎng)變得越發(fā)有精神, 皮膚細膩光滑, 美的如一抹亮光。 她仍在打坐, 韓千觴站在門外看她,他衣著鎧甲, 即將出征,眉宇間莫名帶著一股煩躁。 “看好了她。”他冷聲道。 韓烈站在韓千觴身后, 應聲道:“是?!?/br> 過了一會兒,韓千觴卻依舊沒有走,韓烈驚奇地抬頭看他,卻見他眼底盡是復雜的情緒。 “這是我的大后方, 你們可要為我守住了?!表n千觴的目光中帶著淡淡的擔憂, “我把靶子立在這里, 必定會有人來打她的注意?!?/br> 韓烈試探著問道:“若不然主子帶夫人一起去?” 韓千觴收回視線,搖搖頭:“算了,只怕又橫生波瀾?!彼詈筇ь^看了風遇雪一眼,而后轉身離開。 待韓千觴走遠,風遇雪才輕輕吐出一口濁氣,慢慢睜開眼睛。做修者,果然是要比普通人強上許多,自開始修煉之后,她便發(fā)覺自己的身形輕盈許多,且能感受到周圍十丈之內所發(fā)生的一切。 比如方才韓千觴剛走到院門,她便能覺察出他的存在,她能聽見他的聲音,感受到他強大的力量與壓迫力。 而隨著修煉的日日精進,她所能感知的范圍也在逐漸擴大。 韓千觴告訴她,一般人只要能在丹田貯存靈力便可開始修煉,十年筑基,十年結丹,若二十年內都無法結丹,那此人的修為便注定無法再進一步。 風遇雪好奇問韓千觴,那他是幾年筑基幾年結丹。 韓千觴漫不經心地答:“三個月筑基,一年結丹?!?/br> 風遇雪為之氣結,好吧,這大概就是天才與普通人的區(qū)別。 不過她倒也并不覺得自己如今開始修煉便能追趕韓千觴,她只是想要自己有一點自保的能力,而不至于任人磋磨。 蒼州軍已入蜀州,陳元的軍令下達,要韓千觴帶兵攻打成州。 如果此役大勝,那么陳元便實際控制了三個州,距離他一統(tǒng)天下的野心又進一步。 韓千觴這一走,至少月余,風遇雪一直覺得這事與自己沒什么關系,直到一波又一波的刺客來襲。 好在韓千觴將他身邊的暗衛(wèi)留了大半在蜀州,這些刺客幾乎剛一進王宮,便被暗衛(wèi)們打發(fā)了,可還是有一兩個,跑到了風遇雪的小院子里。 風遇雪看著暗衛(wèi)們殺人,刺客就倒在外面的小院子里,淡淡的血腥味混合著雨水和泥土的味道,令人作嘔。 尤其是有了修為之后,她的感官比過去敏感了許多,院子里發(fā)生的一切,于她來說,都如同近在咫尺,死人的戰(zhàn)栗感讓她覺得后頸發(fā)涼。 她忍不住吐了出來。 韓烈在屋外擔憂的問道:“可需要為夫人叫個大夫過來?!?/br> “不必了?!憋L遇雪聲音嘶啞道,那一天她難得沒有再繼續(xù)修煉,而是早早就寢。 這樣的刺殺斷斷續(xù)續(xù)持續(xù)了一個月,好在每一回都是有驚無險,后來前線傳來消息,韓千觴已率軍攻入成州都城。 而與此同時,楚晉已到達了赤珠血脈的聚居地。 他燒掉了地圖,卻也同時把圖中內容記在了腦海中,按著記憶中的方向,他們一路向西,終于在一座連綿的雪山腳下,找到了入口。 寒雪關外。 楚晉坐在輪椅上,被云裳推著,他懷里抱著裝有靈珠的木匣,劇烈的靈力波動很快驚動了寒雪關內藏身的人。 三個青年人滿懷敵意地走出關口,他們的身后有一道似有似無的結界,若非赤珠血脈,根本無法順利同行。 “你是何人?”為首的人看著楚晉,輕聲問道。 楚晉笑:“一個異鄉(xiāng)人罷了。我受家母所托,要將一件東西還給你們?!?/br> 三人面面相覷看著楚晉懷中之物。 楚晉將木匣打開,豐沛的靈力噴涌而出,三人面色大變,道:“此乃我族圣物,你從何處得來?” 楚晉搖搖頭:“你們不必知道我是誰,也不必知道此物從何而來。我今日來,不過物歸原主?!?/br> 云裳瞧不下去,急道:“你們這兒太冷了,送你們,你們就拿著,哪那么多廢話!” 她說著搶過楚晉手中的木匣,急乎乎將東西塞給三人,而后,推著楚晉轉身便走。 楚晉無奈地看了她一眼,卻見云裳紅了眼眶。 “你別想留在那里!”云裳嘀嘀咕咕地說著,她瞪著他,氣道,“如今了了心事,給我回家,好好養(yǎng)身子!” 楚晉莞爾:“好好好,都聽你的。余下的事都聽你的?!?/br> 云裳見楚晉答應地利索,才難得露出一絲笑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