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墻成精了 第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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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摸他手了!小聾瞎! 杜程不耐煩地打掉靈體姬滿齋的手。 姬滿齋被打了一下手,依然是笑,忽地俯身要湊過來,杜程不客氣地?fù)P起手推開姬滿齋的頭,“你再試試,我真揍你了?!?/br> 敏感的杜程已經(jīng)發(fā)覺就算是在夢境里給了他一劍的白衣姬滿齋,在他面前依舊無害得像只小白兔,杜程的膽子開始越來越大了。 受到暴力威脅的姬滿齋還是笑,他低下頭,黑發(fā)順著臉頰滑下,頭頂往杜程的手掌下蹭,抬起臉,桃花眼笑著,像是在說‘你打呀’。 看錯了,不是小白兔,是狗來著。 杜程忍無可忍,裹著毯子走人,姬滿齋像他身上的掛件一樣跟著他走。 杜程裹著毯子氣勢洶洶地穿過小半個精怪學(xué)校,走到姬滿齋的辦公室前,很大膽地、像回自己家一樣用力推開了姬滿齋辦公室的門。 杜程連打了兩個噴嚏,冰涼的手很關(guān)切地摸了摸他的臉,杜程表示麻木。 在魯莽推開臥室門和禮貌敲門之間,杜程選擇了后者。 不能因?yàn)榘着奂M齋就遷怒黑帽姬滿齋。 很奇怪的是杜程很自然地把兩個姬滿齋區(qū)分開了,當(dāng)成了兩個人。 杜程輕輕敲門,“姬滿齋?” 幾乎是下一刻,姬滿齋臥室的門就打開了。 姬滿齋睡覺的時候習(xí)慣脫外套,他雖然不是妖怪,身上的衣服卻跟妖怪一樣,會自然地變成長袍睡衣。 “什么事?” 姬滿齋的臉上毫無睡意,不像是被杜程叫醒的。 杜程裹緊了毯子,決定還是說出來,他回頭想扯白袍姬滿齋,問姬滿齋能不能看見,一回頭卻是扯了個寂寞。 那個冷冰冰的幽靈一樣的姬滿齋不見了。 好吧。 又新學(xué)到了一個知識點(diǎn),兩個姬滿齋貌似不會同時存在。 但是杜程還是想說。 存了點(diǎn)告狀和埋怨的心思,杜程鼻音nongnong,“你有個兄弟……”他大眼睛忽閃了一下,朝姬滿齋身后看去,“就在你背上。” 偶然的夏日涼風(fēng)吹過,辦公室內(nèi)的窗戶“啪”的一聲。 恐怖氣氛拉滿。 而姬滿齋很鎮(zhèn)定地回頭看了一眼自己身后,“沒有?!?/br> “他現(xiàn)在不在,等你睡著了他就跑出來了,”杜程從姬滿齋身邊擠進(jìn)屋子,宿舍的床太小又太硬,睡慣了姬滿齋房間的床,杜程膈得難受,在被褥整齊的軟床上倒下,杜程喃喃道,“他把我凍感冒了?!?/br> 沒頭沒尾毫無邏輯的話語并沒有讓姬滿齋忽視杜程說的話,他走到杜程床前,想輕輕拉開毯子,好聽清杜程到底在說什么,誰知杜程毫不猶豫地伸出手用力打了下姬滿齋的手掌,聲音清脆響亮,不輸耳光。 杜程一晚上耗費(fèi)精力,兩次進(jìn)入白飄飄的夢境,本來就已經(jīng)累得不行,加上初次感冒,頭昏腦脹,不知不覺地就把對待兩個姬滿齋的態(tài)度混淆了。 其實(shí)也無所謂了,他現(xiàn)在就只想安安穩(wěn)穩(wěn)地睡一覺,天王老子來了也別碰他。 手背隱約傳來火辣辣的疼痛感。 姬滿齋摘下手套,手背浮現(xiàn)出淡淡的紅色。 小妖怪一點(diǎn)都沒有留手。 “別煩我……”半夢半醒的杜程翻了個身,嘟囔道,“我不是曲觴……你這個小聾瞎……” 第37章 杜程一覺醒來,睜開眼睛就看到床邊坐著姬滿齋,他裹著毯子一抖,生怕姬滿齋的背后靈突然出現(xiàn),令他本在好轉(zhuǎn)的感冒雪上加霜。 姬滿齋閉著眼睛單手扶額,似乎是睡著了。 杜程瞄了一眼姬滿齋身后,嗯,沒有背后靈。 他還以為姬滿齋睡著之后,白袍姬滿齋就會出來,看來也不是,還得同時滿足晚上這個條件。 杜程縮成一團(tuán),還很有興致地分析起姬滿齋身上的靈異情況。 不知道姬滿齋知不知道自己就是丹宸君呢? 杜程眼睛一亮。 正巧這時,姬滿齋睜開了眼睛。 “你是丹宸君!”杜程鼻音nongnong,興奮得要命,活像是找到了什么寶貝,裹著毯子在床上站起來,對著剛睜開眼的姬滿齋又是一頓輸出,“丹宸君丹宸君丹宸君……” 像是對“曲觴”的壞心報(bào)復(fù)。 姬滿齋仰頭,靜靜看著滿臉寫滿了高興的杜程。 杜程被姬滿齋的毫無反應(yīng)弄得xiele氣,慢慢又蹲下來,蔫蔫道:“早上好。” “早,”姬滿齋平靜起身,過去從衣架上穿好外套,右手拿下帽子蓋在頭上,背對著杜程道,“妖怪生病比人類更難恢復(fù),最近就在家好好修養(yǎng)?!?/br> 如果杜程再細(xì)心一點(diǎn)就能發(fā)現(xiàn)姬滿齋的帽子帶歪了,走出臥室的步伐也比平常要更快。 可惜杜程纏綿在感冒中,誤以為他的攻擊無效,沒滋沒味地躺下開始睡回籠覺。 臥室的門一關(guān)上,姬滿齋腿一軟,單膝跪倒在地。 “丹宸君”。 像一個塵封的咒語驀然將迷霧驅(qū)散,心口劇烈的疼痛一直蔓延到全身,就連被手套包裹住的手掌也泛起了針扎般的刺痛。 “仙君” 怯生生的。 “丹宸君” 崇拜的。 “丹宸子” 親昵的。 “神君” 如釋重負(fù)的。 全都來自同一個聲音。 像水墨滴入水中,從兩片鮮紅的唇開始暈染開,逐漸顯現(xiàn)出一張并不陌生的臉孔,眉眼討喜可人,臉上的每一寸都像是會笑,尤其是側(cè)臉淺淺的酒窩,令人見之忘憂。 “丹宸子……”嘴唇張合,那張臉從畫上生動地活了過來,他在笑,笑得卻極勉強(qiáng),“那我走啦……我真的走啦……” 別走。 呼喚聲被不甘心地咽入喉中,他裝作無動于衷,冷漠地看著那人走遠(yuǎn),在心中已追了千萬里,腳下卻是被鐵澆筑了一般一動不動。 很好。 腦海內(nèi)的記憶總算不是碎片,而是完整的片段了。 姬滿齋撐起身,擦了擦唇邊溢出的鮮血,整理了自己歪斜的帽子,他自嘲一笑,早知過去應(yīng)當(dāng)不會太美妙,卻怎么也沒想到是這樣窩囊,愛而不說的苦情戲碼竟由他親自上陣。 原本的記憶碎片中全是鮮血淋漓刀劍相向,姬滿齋誤以為最次也能是個相愛相殺,萬萬沒想到真實(shí)情況比他設(shè)想得還要不可理喻。 喉嚨里血腥味翻滾良久,姬滿齋悄然出門,與偶遇的妖怪平靜地點(diǎn)頭招呼,妖怪們被反常的姬滿齋搞傻了,都忘了躲避,只是傻傻地回應(yīng)。 情況在遇到謝天地時產(chǎn)生了好轉(zhuǎn)。 謝天地找姬滿齋,希望姬滿齋能搞點(diǎn)錢。 “那些妖怪本體都是抗不了熱的,宿舍再不裝空調(diào),他們得熱死。” 謝天地頭疼。 妖怪們倒也不是無理要求。 動物園還給準(zhǔn)備冰塊降暑呢。 堂堂精怪管理局的宿舍除了老式吊扇,什么降溫設(shè)施都沒有,今年的夏天又格外邪門,熱得謝天地都受不了,更別提那些妖怪。 說來也是可笑,這些妖怪化形之后各有特點(diǎn),在適應(yīng)生存這方面卻是比普通人類要弱。 一開始謝天地想不明白,在他樸素的世界觀中,妖怪多吊啊,反正肯定得比人類吊,但跟姬滿齋相處時間久了,謝天地也漸漸懂了,妖怪化形是逆天之舉,逆天哪有好果汁吃。 “賬面上沒幾個錢了,”謝天地用一副割韭菜的語氣道,“我聽說岳家最近在鬧鬼,管他是鬧的什么鬼,我們過去看看?” 謝天地是理論和實(shí)踐的雙重矮子,除了會吹牛和與姬滿齋的緣分,其余都拿不出手,他倒是有心自己上陣,可惜沒真本事,只能求姬滿齋出手。 姬滿齋對降妖除魔維護(hù)人間的興趣滿分,報(bào)酬只是順便,這部分由謝天地收取,而謝天地深知對錢這種事太執(zhí)著不是好事,所以很有原則地取之于民,用之于妖,然后自己抽一成。 這么良心,下輩子一定能投個絕世好胎吧?謝天地十分功利地想。 姬滿齋道:“很熱嗎?” “那為什么還會有人被凍感冒?” 謝天地:“……”不是有人,是就一個。 謝天地干巴巴道:“熱傷風(fēng),太熱了也會感冒?!?/br> “哦,”姬滿齋壓了壓帽檐,“那就裝吧。” 哎,孩子偏心多半是長得歪,打一頓……打、打不過。 謝天地:“那走唄。” 出去騙……啊不……賺錢去…… 今天姬滿齋似乎有點(diǎn)反常,開車的時候一直在和謝天地說一些讓他完全接不上來的話。 “談過戀愛嗎?” 謝天地:“……沒有……” 金色的眼珠挪向眼角,謝天地很清晰地看到了嘲諷。 cao,有老婆了不起啊?你看你老婆理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