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墻成精了 第15節(jié)
回孟家,這么無功而返,孟照峰不得活撕了他。 想了想,他提議道:“小……杜程,不如去你上班的那個會所,怎么樣?” 他也挺好奇,特愛會所是個什么地方。 杜程覺得不錯,“好啊,孟小姐也說過想過去玩玩呢?!?/br> 大白天的,唐芙正在會所里睡覺,聽到前臺說杜程帶了幾個客人回來,一骨碌就從床上爬了起來,“哪呢哪呢……” 唐芙面前站著三個人。 兩男一女。 唐芙:“……”夠了,他這里真的是正規(guī)經(jīng)營!不要每次都這樣,一接接三個! 而且男性含量越來越高了是怎么回事?! 上次是兩女一男。 這次是兩男一女。 下次呢? 他不敢想。 “這位是姬滿齋,”杜程依次介紹,“昨晚他來過了,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收他的錢。” 唐芙:好的,給老子爬。 杜程:“謝天地,他不重要?!?/br> 謝天地:“……” 唐芙:好的,這個也給老子爬。 見唐芙臉色不好,謝天地極有眼色地搶了杜程的話,“這位是孟詩平孟小姐,她是照峰地產(chǎn)的千金?!?/br> 唐芙:富婆! 他夢寐以求的富婆! 快來貼貼! 唐芙臉上立刻露出金錢的笑容,“孟小姐大駕光臨,真是讓小店蓬蓽生輝……您想要誰來服務,就是杜程一個呢,還是有別的需求?” 孟詩平神思不屬,慢慢搖了搖頭。 杜程替她解釋,“沒事老板,我們?nèi)齻€就是陪她的?!?/br> 唐芙:“……”尼瑪?shù)?,自帶顧客就算了,還自帶員工,這是想篡位么?! 第11章 孟詩平獨自坐在包廂里,神情怔怔的。 敲門沒人應的時候,她第一反應竟然是松了一口氣。 包廂外,謝天地吊兒郎當?shù)貏兓ㄉ?,似笑非笑道:“小妖怪,你這事看起來不好辦啊?!?/br> 一副置身事外的樣子。 杜程不理他,他只是有點困惑,“孟詩平她還在猶豫什么?” “感情這種事很復雜,”謝天地抬手拋出一顆花生仁接住,嚼吧嚼吧,“你不懂的?!?/br> 杜程:“我才不想懂這種惡心的事?!?/br> 謝天地咀嚼的動作停住,表情復雜地審視了一下杜程干凈的臉,“沒想到我的知己會是你啊?!?/br> 杜程:“?” 謝天地用力鼓掌,“我也覺得這種事最惡心了?!?/br> 杜程好奇道:“為什么?也有人在你身上親嘴?” “那是因為……”謝天地滿臉痛苦。 “我先走了?!?/br> 姬滿齋站在走廊盡頭,手搭在帽頂,慣性下遮的帽檐微微上挑,露出一點黑發(fā),目光若有似無地落在謝天地身上。 謝天地:錯了錯了,他閉嘴。 “好的,姬大大,你慢走。”謝天地干巴巴地揮手,他得在這兒守護一千萬。 杜程三步并作兩步跑到姬滿齋面前,滿臉擔憂,“你要去哪?” “回管理局?!?/br> “能別回去嗎?” 謝天地:小妖怪,不愧是你,好敢。 杜程其實不矮,只是姬滿齋個子太高,他離得近了,就要仰頭看姬滿齋。 戴帽的姬滿齋相貌平凡,只有一雙金色的瞳孔藏在帽子的陰影里,蒙上一層磨砂般的光彩。 姬滿齋垂下眼,看到一雙剔透又干凈的大眼睛,沒有一點雜質(zhì)。 “可以留下來嗎?”杜程懇求道。 姬滿齋緩緩抬起頭,眼神越過杜程,直直地望向謝天地。 謝天地:“?” 他沒看錯的話,姬滿齋這個眼神的意思是——救我? 謝天地:……有生之年…… “咳咳,”謝天地過來解圍,邊偷瞄姬滿齋邊哄小妖怪,“姬大大很忙的,這里的事留給我們倆處理就行了?!?/br> 杜程不理他,繼續(xù)盯姬滿齋,可憐巴巴的,“可以嗎?” 姬滿齋手壓下帽子,“不可以?!鞭D身就走。 謝天地:姬滿齋匆忙跑路的樣子也很靚仔。 沒想到姬滿齋還吃撒嬌這一套。 學到了,下次他也試試。 杜程臉色沉了下來。 謝天地:好,熟悉的四川來了。 “可惡,”杜程抿住嘴,“電視里不是這么演的?!?/br> 謝天地:好家伙。 沒有留住姬滿齋,杜程愁眉苦臉。 謝天地調(diào)侃他,“為什么不讓姬大大走?” 杜程:“你不懂?!?/br> 謝天地:“……” 杜程推開包廂門,孟詩平?jīng)]有坐,而是站在窗邊,定定地望向窗外。 “我好像沒我想的那樣果決,”孟詩平苦笑一聲,她彎下腰,雙手蓋住自己的臉孔,纖瘦的身軀微微發(fā)抖,“我真不知道該怎么做。” 杜程走過來,人一跳,坐到窗沿上,“他都已經(jīng)納妾了,你還舍不得嗎?” 孟詩平雙手一顫,放下手,兩眼發(fā)紅,“我們十幾年的夫妻情誼……” “抵不過一個月的溫香軟玉?!?/br> 孟詩平嘴唇發(fā)白:“你如何知曉?” 杜程:“我什么都知道。” 什么都知道? 怎么可能有人什么都知道?! 漫長歲月里,無數(shù)的甜蜜,無數(shù)的等待,多少夜晚孤枕難眠淚流不止,又有多少時候重燃希望,期盼不已,最終希望落空墮入深淵,循環(huán)往復不能解脫,這些都有誰能知道?除了她,誰敢說什么都知道?! “你還想和他在一起嗎?” 杜程不解道。 孟詩平斬釘截鐵,“不?!?/br> 杜程:“那為什么沒勇氣面對他?” 孟詩平沉默。 杜程:“你到底怕什么?” 怕什么? 孟詩平仰頭,她怕得太多了。 怕一見傾心是見色起意。 怕朝夕陪伴是色衰而愛馳。 怕是自己愛錯了人,選錯了路,他們之間的愛恨都是假的,而這一切一切的罪魁禍首其實根本就是自己。 她恨的不是牧朗清,而是她自己。 她最怕的也不是面對牧朗清并非良人的現(xiàn)實,而是這世上壓根就不存在所謂的“良人”。 * 破舊樓棟下,姬滿齋去而復返。 他下了車,一身黑色悄無聲息地隱入樓道。 一層一層樓梯上去,腳步停在第四層,404。 雜亂的妖氣就從這間屋子里傳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