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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霈默默在心里畫了個十字:“把音樂換成《菊花臺》,送給我的好兄弟吧?!?/br> …… 蘇沐辭被帶回了蘇裴沉的新住所。 鞋子是青年親手換的。 進房間是青年親自抱進去的。 就連想要喝口水,也是青年端了杯子過來扶著人一口口喂進去的。 總算安分下來的人,一被放到床上,便卷過被子,毫無顧忌地閉上了眼。 幾秒后又睜開,不滿地要求屋里另一個人:“關燈!關燈!” 燈沒被關掉,青年欺過來的身子替他擋住了刺目的光。 蘇沐辭的眉頭舒緩開,歪歪腦袋,徹底睡了過去。 青年眨也不眨地盯著他,不知道過了多久,總算有了下一步動作。 他緩緩地湊過去,唇瓣在即將觸碰到對方時又停住,頓了半瞬,往后退開。 低沉的聲音里,覆蓋著極致的溫柔。 “你好,我是蘇裴沉。” “對不起,我才知道,我已經(jīng)等了你兩輩子了?!?/br> —— 蘇沐辭醒來的時候,一點宿醉頭痛的感覺也沒有。 揉揉眼,睜開時,發(fā)現(xiàn)自己并不是在家里。 他沒多想,瞥見手機就在床頭柜上,順手拿過來給齊霈打了個電話。 “你有病吧?又不是不知道我家在哪兒,干嘛浪費這錢,把我特意送到酒店來?還是說,你們兩個就在我隔壁?” 那頭的人沉默兩秒,不答反問:“你身體沒有不舒服嗎?” 蘇沐辭下床走去洗手間:“沒有啊,你自己不是說了,就放了那么一點的酒精?欸,你帶我來的這是什么酒店?怎么東西都不是一次性的,明顯是被人用過的?” “……”齊霈覺得這家伙有一天真被人賣了,百分百還能倒過來幫人數(shù)錢。 “算了先不說了,我等下自己坐公交回去了?!?/br> 因為沒有一次性洗漱用品,他只好以手為杯,簡單漱完口后,又用濕紙巾擦了下臉。 一走出房間,蘇沐辭愣住。 這他媽真的是酒店嗎? 門恰好被推開,兩手都提著東西的青年,視線毫無預兆地和他撞上。 大腦空白了兩秒,蘇沐辭下意識同人說出口的第一句話,是連當事人都覺得不符合語境的程度。 “你給我買新牙刷了嗎?” …… 蘇沐辭回屋重新把自己捯飭了一遍。 他一邊盯著鏡子里的人,一邊在心里自言自語。 等下出去跟人對峙的時候,自己在氣勢上一定不能輸! 不管對方問什么,都要堅定地告訴他,自己立刻、馬上、現(xiàn)在就要走! 假設了數(shù)種語境的蘇沐辭,吐完嘴中的牙膏沫,仔仔細細漱了好幾遍口后,拿過一旁的新毛巾,沾了水就想往臉上放。 蘇裴沉的聲音突然在門口響起:“我買了羊骨頭,想要中午吃還是晚上吃?” “中午!” 話音一落,蘇沐辭臉上的笑登時僵住。 淦! 他這張該死的破嘴! 青年眼中閃過一絲笑意:“我煮了皮蛋瘦rou粥,還要下去給你買兩根油條嗎?” 蘇沐辭決定裝耳聾,忍著什么話都不再說。 人非圣賢,孰能無過!但是一錯再錯,那就是傻逼了! 他的小心思被對方透過表情摸得清清楚楚,青年不再像以前那樣直接威脅,而是溫聲繼續(xù)開口:“對于你我之間曾經(jīng)發(fā)生過的一切,不管是什么事,我都可以和你道歉。如果你覺得只是口頭上的道歉太過簡單,那從現(xiàn)在開始,你希望我怎么樣,我都答應你。這樣子的話,你可以跟我說話了嗎?” 蘇沐辭狐疑地扭頭看他,見人臉上含著的不似往常的真實的淺笑,有種這人原是一具塵封許久的暗黃雕像,突然被刮開了最外面的那層薄灰,露出里頭珍貴的內(nèi)核的錯覺。 “你有病?這樣跟我講話干嘛?” 就算才過了一個月,突然變化這么大,很讓人難以適應的好嗎? 蘇裴沉認真地盯著他:“現(xiàn)在沒有了?!?/br> 蘇沐辭默默回頭,將手里的毛巾又一次往臉盆里浸去。 他得好好冷靜一下! 對方顯然不準備給他太多思考的時間,原本抵在門邊的身子,往里走進一步,貼到男人身邊。 “真的不要油條?” 空氣靜滯片刻,面容微赧的男人,一邊將臉塞入毛巾中,一邊悶聲應了一句。 “要?!?/br> …… 蘇沐辭認為自己有必要提醒一下對方。 “你不覺得我們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很不符合所謂的‘久別重逢’?” 就算沒有像影視劇或者小說里那樣時隔多年再見,但是就算這么快就重逢了,第一次見面的對話,也不該這么詭異平常吧? “你會在意之前發(fā)生的?包括我曾經(jīng)說過的類似滿足了條件,就會放你離開這種話?” 蘇裴沉顯然足夠了解他,不需要等到他開口,就替他回答了:“你不會。你也不會在意為何我要說出那些條件,你在意的,只是‘放你離開’這四個字。所以你為了讓我相信,甚至花了很多心思,去籌劃如何‘死’在我面前,好讓我真的再也找不到你?!?/br> 蘇沐辭被他平靜的視線盯得有種無所遁形的錯覺。 如果他沒記錯,這好像是他和蘇裴沉認識這么久以來,青年第一次在他面前一次性說這么大一段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