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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恬被孟婧的香水味嗆了一下,臉一皺:“媽,你太香了?!?/br> 孟婧沒有搭理親兒子的吐槽,笑吟吟地雙手捧住商恬的臉:“看來恢復(fù)的不錯,陸時安說你能醒過來就沒什么事了?!?/br> 聽到陸時安這個名字,商恬詭異地僵硬了一下。 之前夢里面看到了自己死后的情景,陸時安的表現(xiàn)確實不太像僅僅與自己是手足之情,因為陸時安和孟澤懸長得非常相像,商恬甚至覺得如果孟澤懸看到自己死了,也會是陸時安那副模樣。 “陸時安......”商恬抿了抿唇,“還是我的主治醫(yī)師?” 孟婧笑道:“那當(dāng)然啊,國內(nèi)外也沒有比他更好的醫(yī)生,甜甜你為什么這么問?” 商恬搖了搖頭,沒說話。 陸時安就是這個時候推門進來的。 修長筆挺的身軀隱匿在白大褂之下,但仍能看出逆天的比例,因為戴著口罩,只露出一雙清清冷冷的眼睛,嚴肅得像是兩把刀鋒。 “時安你來了?快給甜甜看看。”孟婧趕忙讓到了一旁。 陸時安淡淡地應(yīng)了一聲,開始對商恬做一些常規(guī)檢查。 商恬在此期間一動不動,連氣也不敢喘。 之前在書中世界的時候,他對陸時安的記憶一直就不太清晰,眼下見到真人,他發(fā)現(xiàn)陸時安竟然和孟澤懸長得一模一樣。 就連工作時下意識地將唇抿緊的微表情都分毫不差。 商恬一時之間覺得有些苦惱。 陸時安喜歡自己,自己喜歡孟澤懸,陸時安長得和孟澤懸百分之九十九相似—— 這不就是替身文的經(jīng)典配置嗎?如果按照小說里的劇情,下一步就是自己利用陸時安的感情把人家當(dāng)成替身,妥妥的渣男行徑。 商恬在心里抽了自己一個大嘴巴,怎么能這么對待自己的發(fā)小呢?就算人家苦戀自己多年,也不能把人家當(dāng)成替身??! 比起商恬的渾身不自在,陸時安顯得自然不少,他公事公辦地將商恬檢查了一遍,甚至還在問完商恬有沒有哪里不舒服之后,下意識地想要伸出手揉一下商恬的頭發(fā)。 商恬:“???” 啊啊啊啊不要動手動腳好吧?我已經(jīng)是有夫之夫了! “再觀察幾天,沒什么事的話就可以轉(zhuǎn)到普通病房慢慢休養(yǎng)了,”陸時安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才商恬眼里的排斥過于明顯,臉色變得有點臭,“有事按鈴?!?/br> 說完,非常冷酷地走了。 商恬望著陸時安和孟澤懸一模一樣的背影,心里面揪著疼。 有億點想孟澤懸了。 嗚嗚,以后可怎么辦啊。 - 商恬在重癥監(jiān)護室里又挺尸了三天,才轉(zhuǎn)入普通病房。 那三天可謂是非常之難熬,因為商恬發(fā)現(xiàn)陸時安好像變得和以前不太一樣了。 重癥監(jiān)護室里都配有護士和護工,一般擦身這種活根本輪不到主治醫(yī)師來做,可也不知道陸時安是不是閑得發(fā)慌,一天三次按時按點到病房里報道,親力親為為商恬擦身,動作非常體貼細致,一點也看不出生疏。 商恬胸前的傷口還沒痊愈,身上還連著不少檢測儀器,基本屬于任人宰割的羔羊狀態(tài),他曾經(jīng)試圖反抗,被陸時安一個凌厲的眼神扼殺在搖籃里了。 除了擦身之外,陸時安還對“喂飯”這件事非常有興趣,他以病人抵抗力不宜長時間探望為由趕走孟婧之后,像一尊冷面煞神一般坐在商恬的病床前,一只手拿碗,一只手拿勺子,冷冷地對商恬說:“張嘴——” 搬到普通病房那天,商恬實在是忍無可忍,趁著三更半夜無人探視 ,他將陸時安叫到了自己面前。 商恬嚴肅地繃著小臉:“我們談?wù)??!?/br> 陸時安點了下頭,坐到了一旁。 “我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好朋友,我一直把你當(dāng)成哥哥,”商恬不擅長這種類型的談話,說話有些磕巴,“我對你,也沒有特殊的那種感情,你懂吧?” 陸時安看上去慢條斯理,不慌不忙地啟唇:“不懂?!?/br> 商恬簡直要抓耳撓腮,他緊皺著眉頭猶豫了半天,破罐子破摔道:“總而言之就是我不喜歡你,我有喜歡的人了?!?/br> 陸時安提起嘴角笑了下:“誰?” 商恬悶著頭不肯說,小聲嘟囔:“不告訴你?!?/br> 關(guān)于孟澤懸確實沒法和陸時安解釋,穿書之后喜歡上了書里面的反派,聽起來實在是太荒謬了。 就這么一會兒空當(dāng),陸時安突然走了過來,他的手臂撐在商恬頭側(cè),居高臨下地盯著商恬的眼睛,而他自己還是一如既往的看不出情緒:“我什么時候說喜歡你了?” 商恬一怔,心里暗罵一聲臥槽。 難道只是自己誤會了? 陸時安啥時候變得這么狗了! 還沒等商恬想出個所以然來,陸時安便低下頭來,強勢地抬起他的下巴,一個占有欲極大的吻便落了下來。 商恬整個人愣住了。 其一是因為他沒有料到陸時安敢強吻自己,其二是因為陸時安吻他的時候,竟然給他一種被孟澤懸抱著親的錯覺。 兩個人的氣息和習(xí)慣動作一點點重合,就連身上特殊的淡淡松香都一模一樣,輾轉(zhuǎn)之間幾乎讓商恬意亂情迷。 好在商恬還殘存著一絲理智,他猛地將頭一偏,氣勢洶洶地推開了陸時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