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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澤懸怔了一下,繼而冷峻的臉上一絲多余的表情都沒有,嚴肅思考的時候仿佛正在在研究數(shù)學中難以解決的世界難題。 朱伯嘴角的笑意差點繃不住。 “這是正常的心理現(xiàn)象。商先生喜歡您,就應該對您一個人最好才是,他要是對別人也好,您自然會覺得不高興?!?/br> 孟澤懸迅速抓住了重點:“他喜歡我?” 朱伯:“是啊,不喜歡您的話,怎么會想要一直留在島上陪著您,商先生之前還向我打聽過您的喜好呢?!?/br> “什么喜好?” “商先生詢問過我您平時喜歡吃什么菜?!?/br> 孟澤懸若有所思。 怪不得剛剛商恬夾魚給他吃,原來是早就打聽好的。 原本有些煩躁的心情突然就變好了,以至于孟澤懸走進客房的時候并沒有注意到商恬正在直播。 商恬雙手合十朝著孟澤懸說了好幾聲“謝謝”,然后將那盤櫻桃接了過來。 就這么轉(zhuǎn)手的功夫,孟澤懸的手還是被眼尖的網(wǎng)友看到了。 [臥槽這個手!] [這手也太好康了吧,一看就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少爺] [光是看到這雙手我就敢肯定顏值也低不到哪兒去!] [聲控和手控的雙重滿足] [就尼瑪離譜,小糊比配得上被這個檔次的大老板潛?] [難道不應該是那種肚皮上頂著電飯鍋的地中海?] [糊糊命真好!慕了!] 商恬看著刷刷刷的彈幕,老神在在地冷笑了一聲。 只有白月光才能撥動反派大佬的心弦,他一個小替身只能提供一個陪.睡服務罷了。 “我就是個打工人,你們不要想太多了,”商恬第一次在直播中開了口,捏起一顆櫻桃狠狠地咬了一口,“櫻桃就先殺到這兒吧?!?/br> 說完,瞟了一眼時間,他迅速下播了。 直播雖然也能掙錢,但比起孟澤懸這張十個億的人形支票,陪.睡大佬才是重中之重。 商恬已經(jīng)見識過大佬的潔癖癥有多嚴重,所以他大致地收拾了一下餐桌上的狼藉之后,就鉆進浴室里去洗澡了。 將自己上上下下全部洗干凈之后,商恬渾身散發(fā)著香噴噴的氣息,規(guī)規(guī)矩矩地躺到了床上。 “島主!”商恬喊了一聲,估計大佬應該已經(jīng)在主臥洗漱完了,“快來睡覺呀!” 正在抱著手機看直播回放的孟澤懸脊背一僵。 “都十二點啦,明天我還要回劇組拍戲,我都困啦!” 少年的聲音不似白日里清亮,帶著點軟乎乎的質(zhì)感,應該是真的累了。 孟澤懸照舊面無表情地將手機鎖屏,只是覺得耳垂有些莫名發(fā)燙。 商恬在吃飽之后立馬就能涌現(xiàn)出困意來,他輕輕地將房間里唯一的小燈關掉之后,就覺得眼皮沉得睜不開了。 “島主,”盡管很困,商恬還是盡責地詢問大佬的情況,及時提供夜聊服務,“你現(xiàn)在想睡覺嗎?” 孟澤懸筆直地躺在床的另一側(cè),盯著黑漆漆的天花板,說了個“不想”。 商恬已經(jīng)把眼睛閉上了,遲鈍地反應了好一會兒才又開口:“那我給你唱個搖籃曲?” 孟澤懸的眼神露出懷疑。 “睡吧~睡吧~我親愛的寶貝~”商恬盡力保持著清醒,口齒不清地哼唱,“mama的雙手輕輕搖著你......” 唱了沒幾句就追問:“島主,我唱得是不是有點跑調(diào)?” 這首兒歌孟澤懸是聽過的,當年被困在拳館里的時候,拳館的老板娘哄睡小兒子的時候經(jīng)常唱。 但商恬唱得搖籃曲,要不是歌詞一樣,他還真沒聽出這是同一首歌。 一個音能拐好幾個調(diào),跑調(diào)的離譜程度甚至讓孟澤懸愈發(fā)清醒了。 “不跑調(diào)?!泵蠞蓱乙膊恢雷约涸趺椿厥拢硎股癫畹乇某鋈齻€字。 “......那就好。” 商恬迷迷糊糊地笑了一下,還想說什么,突然一只手輕輕地蓋住了他的大半張臉。 那人手心溫熱,還帶著一股仿佛能催人入眠的特殊味道,讓他瞬間就連口都懶得張了。 “睡吧?!鄙烫褚庾R抽離之際,仿佛聽到男人別別扭扭的溫柔的聲音。 溫柔? 不,商恬篤定,這一定是他的錯覺。 . 翌日,早上八點整。 商恬是被朱伯叫醒的,他瞇著眼睛懶床,磨磨蹭蹭地不想起。 他昨晚做了夢,竟然夢到了原主的mama姚正馨坐在他床前哭,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原主殘留的情感,硬生生讓原本靈異的畫面充滿了悲傷。 姚正馨死得時候確實凄慘,可這個夢到底是什么意思? 朱伯一邊將窗簾拉開,一邊問道:“商先生,昨晚您和先生相處的怎么樣?” 商恬回神,昨晚從他躺到床上再到入睡可能不超過十分鐘,幾乎沒有時間聯(lián)絡一下感情。 “我昨晚太困了,沒有發(fā)揮好,”商恬光著腳去洗漱,呆毛懊惱地晃了晃,“下次我一定好好安慰島主受傷的心?!?/br> 朱伯沒太聽懂,不過他回憶了一下孟澤懸離開時凝重的臉色,覺得事情有些不妙。 按照商恬所說,昨晚兩個人應該連話都沒說上幾句,自然也不會起什么爭執(zhí)惹先生不快,那先生是因為什么而情緒低落? 難道是做噩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