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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兩人的仇我記下了,”商恬站起身,懶洋洋地伸了個懶腰,“眼下最要緊的,是怎么能不餓肚子?!?/br>
    作者有話要說:  還未出場的大佬:過來甜甜,讓我喂飽你(bushi)

    第3章 白蓮花

    如果不做演員,自己能干什么呢?

    商恬躺在床上,摸著再一次被餓扁的肚皮,陷入了沉思。

    小時候的自己狗屁不會,寫出來的毛筆字像蚯蚓亂爬,畫出來的畫可以放到大門口辟邪,而比他大一歲的陸時安卻像是什么都難不倒的樣子,琴棋書畫樣樣拿手,不到五歲便能背誦上百首詩詞。

    那個討厭鬼不僅事事比他強,看到自己背著小手吭哧吭哧背古詩的時候,還會面無表情地站在他身旁聽一會兒。

    表面瞧著正人君子,指不定在心里怎么嘲笑自己呢。

    商恬氣呼呼地哼了一聲,沒過一秒,便再一次被冰冷無情的現(xiàn)狀打擊——現(xiàn)在的自己還是他媽的狗屁不會。

    身無長物就身無長物吧,商恬安慰自己,上輩子活得那么辛苦,這次啃啃老也行嘛!

    他掏出原主的手機,在通訊錄上面翻翻找找,卻發(fā)現(xiàn)沒有爸爸mama這樣關(guān)乎家人的備注,難不成原主竟然是個爹不疼娘不愛的小白菜?

    關(guān)于原主家庭背景的劇情線一團亂麻,商恬嘖了一聲,繼續(xù)翻閱通訊錄,想找一找除了桑林之外的其他朋友。

    如果對方還能幫忙給他找個工作那就再好不過了。

    然而現(xiàn)實是殘酷的,他發(fā)現(xiàn)原主就是個喜歡分組的傻白甜,被歸在“親密無間”里面的只有兩個人——桑林和熊哥,而其他將近二百號人全部歸為“不太熟”。

    商恬直接被氣笑了,正準備扔下手機滾去睡覺,那玩意兒突然震了一下。

    深更半夜發(fā)消息,想來和原主的關(guān)系不一般!

    商恬挑了下眉,滿懷期待地捧起手機查看,發(fā)現(xiàn)給他發(fā)消息的人備注為“朱伯”,頭像是中老年人慣用的一朵盛放的牡丹花。

    激動的心瞬間枯萎了。

    商恬撇了撇嘴。

    朱伯:商先生,本周見面用餐的時間定在了明天晚上十點,到時我會去公司接您。

    商恬完全記不得這個朱伯是何方人許,心頭縈繞著各種各樣的問題,比如咱倆啥關(guān)系呀,啥時候認識的呀。

    不過他還是挑了一個最要緊的問——請問晚餐里有紅燒rou嗎?

    朱伯似乎是愣了一會兒,才回復(fù)道:有的,管飽。

    雖然隔著屏幕,但是商恬還是感受到了對方那種慈祥而溫柔的氣場。

    他心滿意足地舔了舔嘴唇,因為不太熟練而慢吞吞地打字:那謝謝您啦。

    雖然原主是個沒有親情沒有愛情沒有工資的可憐蟲,但是天無絕人之路,飯票這不就送上門了嗎?

    就算對方是個無趣的老頭子,但要是能發(fā)展成自己的長期飯票,他認個干爹盡盡孝心也是完全可以的?。?/br>
    商恬花了一秒鐘規(guī)劃好后續(xù)的啃老生活,又花了幾十秒安撫自己雀躍的心臟,然后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

    在城市的另一邊,一座籠罩在黑暗中的島嶼與岸邊的燈火遙遙相對,雖然只是隔著一片并不寬闊的海域,可卻像是來自不同的世界,一個是人聲熙攘的塵世間,另一個卻是陰氣沉沉的鬼域。

    黑云低垂,高大的復(fù)古建筑里燈光昏暗,一位老人從中走出來,花白的頭發(fā)蓋在禮帽之下,還沒張口就被冷冽的海風(fēng)吹得咳嗽了一聲。

    “朱伯,先生......今晚上島嗎?”

    老人身邊跟著一個留著寸頭的年輕人,他將自己圍巾解下來小心地戴到對方身上,臉上顯露出生疏和畏懼。

    朱伯沒說話,只是抬頭看了對方一眼,聲音低沉道:“先生不喜歡薄荷味,以后注意些?!?/br>
    青年低頭嗅了一下不小心沾在領(lǐng)口的味道,惶恐地點了點頭。

    正相對無言,黯淡的夜色被一束燈光劃開一道口子,黑色的商務(wù)車悄無聲息地開了過來,朱伯和青年一齊微微頷首,直到車在建筑物前停穩(wěn)。

    朱伯臉上露出些許笑意,額上的幾條皺紋驟然加深。雖然瞧著已是花甲之年,但行動起來卻精干利索。

    他上前打開車門,輕聲道:“先生,您回來了?!?/br>
    商務(wù)車里并沒有開燈,后座里被叫做“先生”的男人也一時沒有說話,只能透過淡淡的月光隱約看出對方凌厲的側(cè)臉輪廓。

    與海風(fēng)的咸腥味截然不同,商務(wù)車中散發(fā)出一股特殊的松香味道,只不過比起一般松香冷冽了些,像是被寒冬厚雪深埋過。

    站在朱伯身后的青年抬頭看了一眼,可能是被對方的氣場震懾到了,畏畏縮縮地向后撤了一步,心里瘋狂祈禱海風(fēng)吹得更猛烈些吧,將他身上的味道吹得干干凈凈,免得上班第一天就惹先生不快。

    “羲和今天做了什么?”

    車里的男人終于打破了沉寂,冷淡地開了口,只不過這聲音低啞得有些過分,像是好幾天都不曾開口說話一樣。

    “祝先生上午去醫(yī)院輸了液,下午在公司看劇本,這會兒應(yīng)該已經(jīng)睡了?!敝觳ЧЬ淳吹卮鸬?。

    男人沒有說話,整座島嶼似乎都陷入了死一般的靜默,就連海風(fēng)都湊熱鬧般消停了片刻。

    朱伯等了一會兒,繼續(xù)道:“商恬先生那邊已經(jīng)說好了,我明天會按時接他上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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