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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 男子仿佛聽到什么不可思議的話, 又癡癡地笑了一聲,說:“其實你心里早有答案, 為何還要問呢?” “你是不知道他和他家人曾經(jīng)做過什么殘忍的事……”司恒擰緊眉毛, 不滿地極致否認。 “但是你心軟了, 不是么?”男子輕飄飄地說了一句。 司恒頓時噤聲了。 男子淡淡地瞥了司恒一眼,又繼續(xù)說:“他的牌號弄丟了, 可能會永遠留在秘境里,你心軟了, 便幫他找回牌號。” “那法陣……呵,你完全可以丟下他, 然后自己動用秘籍瞬移離開, 但你為了救他,寧愿自己被那秘術(shù)反噬?!?/br> “還有……” “夠了!”司恒突然大喊一聲, 打斷那男子的話,他怒目看向男子,“他罪惡滔天, 我不可能對他心軟,你根本就不是過去的我!” 說完,司恒就執(zhí)起長劍刺向那男子。 男子不躲不避,長劍入骨,鮮紅的血順著劍面滴答滴答地往下流。 他仿佛感受不到身上劍傷的疼痛般,嘴角咧得更開,笑得肩膀直抖動,不斷地重復(fù)著一句話:“我就是你吶,我就是你……” 如同魔音般灌入司恒的耳朵,司恒的視線開始出現(xiàn)重影,那男子的身影也漸漸變得模糊不清。 這時,夢境的空間猶如破碎的鏡子般,砰的一聲,裂開無數(shù)片漂浮在半空中。 霎時間,司恒夢醒。 他睜開雙眼,胸腔微微起伏,低頭眼神深沉地看著自己的手一會,然后動了動身體想起身,結(jié)果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右肩膀上有人! 司恒眼里極快地閃過一絲詫異,一想到腦海里浮現(xiàn)那人的身影,很快又變成嫌棄和厭惡,扭頭想要把他推開。 但視線一觸及到白唯眼瞼下那一片暗青色,司恒推開人的手勁就不由自主地放輕,改成了輕搖白唯。 一夜幾乎沒睡,到天亮實在熬不住才打了一小會瞌睡的白唯被這么推了一下,就迷迷糊糊清醒了過來。 “唔?” 白唯疲憊地揉了揉眼睛,打了個哈欠,待視線清晰,就見到一直昏迷的司恒終于醒來,他那雙眼溫柔瀲滟的黑眸瞬間亮起了光。 “三師弟你終于醒啦!身體有什么不適嗎?頭疼嗎?” 白唯邊說邊在司恒身上一頓亂摸,確定司恒的額頭不燙后,才松了一口氣,忍不住碎碎念: “昨晚你突然發(fā)高燒,差點把我嚇死,燒了一個晚上幾乎不退。幸好現(xiàn)在燒退了,你也醒了,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辦才好……” 對于白唯的碎碎念,如果是以往,司恒可能會以各種理由打斷,但這次,他居然靜靜地待在一旁,完整地聆聽完。 等他回過神來時,便被自己這不同以往的反應(yīng)驚到了,司恒斂起眼中細微的詫異,“我……沒事了,哥哥你不用擔(dān)心我?!?/br> “也是?!币庾R到自己好像又不小心變話癆了,白唯訕訕地笑了笑。 “哥哥,這里是哪里?”司恒疑惑地問道。 自從他醒來后就發(fā)現(xiàn)這里一直在下雨,不太像是熱帶地區(qū)。 司恒站起身來,視線朝著四周掃去,看到那些奇怪的石像們和他前面那盛滿水的石盆時,眉頭微微蹙起,心里總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雨……額,我也不清楚這是哪里,你暈倒后我們就從空中掉了下來,之后好像踩到什么機關(guān)就到這個整天下雨的鬼地方了?!?/br> 白唯本來想說雨林地區(qū)的,但想到死宅在紫靈宗一心投入陷害主角受事業(yè)中的原主對秘境一點也不了解,就立即改口。 司恒右眼皮一直在狂跳,他指了指身前那石盆繼續(xù)問道:“……這石盆原先的位置是在這里嗎?” “不是啊,我從那堆石像里搬出來的,怎么嗎?”白唯很迷茫,不知道司恒為什么這么問。 司恒嘴角抽搐:“……” “哥哥,這里估計是雨林地區(qū),而那石盆是個陣眼,我們不能移動它的位置,否則會引來雨林地區(qū)的看門魔獸——神莽!” “三、三師弟你在跟我開玩笑的吧?” 看門魔獸,換句話也就是每個關(guān)卡的終極大boss,殺傷力非常大。 不過極少幾率會遇到,而且原著中也很少描述過有它們出現(xiàn)的案例,所以白唯難免會覺得司恒在開玩笑。 但司恒看向他的神情特別認真,一點也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 白唯咽了咽口水,“……我昨天就挪動了那石盆的位置,也沒有見到神莽的身影?。俊?/br> “不,那神莽其實早已來了,它只是潛伏在哥哥你看不到地方而已?!?/br> 司恒一臉戒備地看向大雨中的某處,“至于它為什么遲遲不動手,大概是在等一個契機?!?/br> 作者有話要說: 白唯:幸運指數(shù)-100%! 司恒:……很強。 第42章 “什么契機呀?”白唯越聽越懵。 “等待一個人落單的時候?!?/br> 司恒停頓一會, 忽而捂住胸口輕咳一聲,轉(zhuǎn)身虛弱地問道:“哥哥……你是不會拋下我一個人逃走的對嗎?” “當(dāng)然不會!”白唯想也不想就回了。 他又不是原主,才不會趁著主角受受傷就拋棄主角受, 用如此卑鄙的手段陷害主角受被神莽攻擊。 司恒好像不太確信, 又繼續(xù)重復(fù)問:“真的不會拋下我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