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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的眼神陰郁,直直地盯著框外的他們。 “這個應(yīng)該是院長的兒子,密碼會不會跟院長的兒子有關(guān)?”駱丁燁觀察著少年和中年男人那相似的五官。 就在眾人一無所獲的時候,辦公桌下的柜子突然劇烈搖晃起來,像是有人想要從里面爬出來,用腳踹著柜門,不停地發(fā)出奇怪的撞擊聲。 但是那個柜子那么小,明顯裝不下人。 肖染嚇得跳起來,跟駱丁燁縮成一團(tuán)。 陳疏野和游鹿蹲在柜門前,淡定地敲了敲柜門。游小鹿有禮貌地問道:“你好,里面有人嗎?需要我們幫忙嗎?” 柜子安靜了一會兒,猛地又開始搖晃。 “箱子的底部應(yīng)該安裝了彈簧吧?不然我把它拆了。”游鹿好奇地扶在柜子的兩旁,一副力拔山河氣蓋世、我要把你□□的模樣。 柜子:安靜如雞.JPG 陳疏野失笑地揉揉這個小壞蛋的頭發(fā),伸手按住柜門把手,試圖開門,結(jié)果打不開。 他們默默地盯著乖巧不動的柜子。 柜子:…… 你們這樣盯著我,我很害怕鴨!給我走開! 猛地震動起來! 陳疏野趁柜子不注意,猛地打開,果然鬧鬼中的柜子才是可以打開的。 “什么嘛!就是嚇人的!”肖染和駱丁燁互相抱緊對方,小心翼翼地挪過來,發(fā)現(xiàn)柜子里除了一張紙,什么都沒有。 他們對視一眼,互相嫌棄地放開對方。 陳疏野拿起紙張,上面是10個豎向排列的固定電話號碼,最下面則是幾個空白框,一一對應(yīng)上面數(shù)字的位置。 他在腦海里組合已知的號碼,通過數(shù)字的排序,發(fā)現(xiàn)了規(guī)律,拿過辦公桌上的鋼筆在紙張上反復(fù)推算,將每個數(shù)字分別填在空白框里。 陳疏野將推算出來的號碼念了出來:“2840394。” 話音剛落,燈光再次驟然消失,一行人又陷入黑暗。 肖染:QAQ你又來! 駱丁燁:請狠狠抱緊我! 男孩的聲音再次出現(xiàn)在幽深的暗色中,他的嗓音飄忽,輕聲唱著一首奇怪的歌:“1個病人跑逃了,10個病人來報道,3個病人笑哈哈,5個病人死翹翹,大家一起排排坐,我在隊伍正中央?!?/br> 什么都看不見的肖染聽著詭異的歌聲,簡直要猛男落淚了。好在男孩唱完歌,室內(nèi)的燈光便再次亮了起來,白熾燈給了他強(qiáng)烈的安全感,他趕緊跑過來擠在陳疏野和游鹿的中間。 駱丁燁也不甘人后:我也來了!一起一起比較溫暖! 鵪鶉 1。 陳疏野轉(zhuǎn)身看向院長辦公室背后那面書柜,上面整整齊齊地排列著檔案,是病人的病歷,上面沒有編號。剛剛他們翻閱過,每本資料上都沒有寫名字,完全不知道是誰的病歷。 陳疏野回想著剛剛歌聲里的內(nèi)容,直接抽出第4本病歷。 按歌詞的內(nèi)容,里面的病人有部分是重合的,總的其實(shí)只有1個逃跑的病人加上10個報道的病人,一共有11個病人。 第1個病人逃跑了,第5至第9個病人死亡了,所以去除。 剩下第2、3、4、10、11個病人,男孩排中間,所以他是第4個病人。 病歷很厚,他快速地翻閱著,發(fā)現(xiàn)每頁病歷都記錄著病人當(dāng)天的身體情況,最下面都記錄著病人的心情日記。 他從病歷里提取了男孩的幾項身體數(shù)據(jù),嘗試輸入座機(jī),都顯示密碼錯誤。 “病人都病死了,一切都結(jié)束了?!标愂枰盎貞浿澳泻⒃谒澈笳f的話。 游鹿看著男孩的照片,猜測道:“這個醫(yī)院應(yīng)該是男孩父親為他建造的,當(dāng)他兒子病死后,他就決定不再經(jīng)營,所以這里就荒廢了。” 5月12日那天,男孩的日記里只寫了一句話:治療好痛苦。從那天之后,便再也沒有新的病歷記錄。 “試一下0513?!标愂枰罢f道。 肖染小心翼翼地在座機(jī)按下數(shù)字,小小的液晶屏上慢慢顯示出:密碼正確,可正常通訊。 密碼是男孩的死亡日期。 他們按陳疏野之前推算出來的號碼撥打出去。 電話響了兩聲,被那頭的人接了起來,“您好,這里是‘廢棄醫(yī)院’管理中心,恭喜你們順利通關(guān),安全通道已打開?!?/br> 4個人終于走出了這個密室逃脫的場地。 肖染再次沐浴在溫暖的陽光中,他顫巍巍地將手搭在駱丁燁的肩上,蒼白著一張俊臉,再次發(fā)誓道:“我再也不玩密室逃脫了!太可怕了!” 受盡驚嚇的他決定要去吃一頓美食,來彌補(bǔ)自己受傷的心靈,手臂一揮,招呼道:“走!少爺我請大家去玉鼎,咱們吃一頓好的。” 玉鼎是X市最高樓的頂樓餐廳,坐落在118層,以昂貴出名,因為風(fēng)景絕美獨(dú)特,常常一位難求。 駱丁燁問:“玉鼎不是都要提前預(yù)約嗎?” “我不用啊?!毙と緡虖埖匦Φ?,“玉鼎就是我家開的,我去自家吃飯還需要預(yù)約嗎?” 五十分鐘后,一行人來到玉鼎。 囂張富二代肖染,慘遭打臉。 “少爺啊,今天真的沒辦法。”玉鼎的總經(jīng)理對著肖染點(diǎn)頭哈腰,擦著額頭的汗,“今天餐廳被貴客包場了?!?/br> 肖染看著另外三人默默投來的視線,感覺自己臉啪啪啪地響著,像是被打腫。他不滿地嘟囔著:“誰啊,這么有錢,居然在玉鼎包場?!?/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