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頁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三寸人間、是真男人就不懼小妖精、傻鹿鹿能有什么壞心眼呢[古穿今]、從頂流到學霸、吹花嚼蕊〈NP.修仙〉簡體、誰在幫我躺贏[穿書]、死對頭失憶后賴上了我[重生]、穿成炮灰后和精分白蓮花受he了[穿書]
“你這狼心狗肺的東西,就算生活在人堆里,也改變不了你喜好殺戮的本質!就是你,假扮夜里出現(xiàn)的猛獸,大搖大擺殺死了那么多人,連琴兒的貼身侍女都不放過!”廖夫人叫罵起來,神情極為痛心。 “什,什么?這……不是我做的啊……”郎遠低頭看著箱子里熟悉的面孔,看著他們身上的傷口,喃喃道,“看起來像是被野獸所傷……我們,我們莊子后面那個神出鬼沒的猛獸,那個畜生,它,它又下來傷人了?” “呸!什么猛獸,都是你的借口,你的謊言!我們廖家莊,這么多年過來了,莊子后面什么時候有過野獸!這明明就是你在掩蓋自己傷人的真相!你就是個改不了本性的怪物!” “我,我不是……”郎遠不懂廖夫人為什么要這么猜測他,看著這位長輩眼中陌生的兇光,他下意識扭過身子,看向了自己的新婚妻子,害怕她也會像變了一個人似的這么誤解他。 他的新婚妻子似乎察覺到了他的注視,緩慢地挪動著腳步,向他走來,埋入他的懷中…… 并刺出了袖子里的短刀。 全無防備的郎遠僵立在原地,低下頭看著沒入胸前的刀柄,眼睛里充滿了不敢置信。 “啊——”他幾乎崩潰地痛呼起來,全身的肌rou暴漲,撐破了他身上的衣服,露出了衣服下銀灰色的皮毛。他的嘴部逐漸向外凸起,頭上頸后的毛發(fā)長出,手腳變形,伸出了長而尖銳的指甲。 而原本沒入他胸前的短刀也被他反手抽了出來,咔咔兩聲掰成了廢鐵,他胸口的傷口也蠕動著合攏,連一絲血都沒有滲透出來。 高堂上的廖老爺撐著椅子站起身,和神色驚惶起來的廖夫人站在了一起。 就算如此,廖夫人嘴里的指責仍然沒有停下:“就是你,你這個殺人的妖怪!你看看你這野獸的樣子,再看看那些人身上被獸類撕咬的傷口!這一切都是你做的!” 已經成為狼形的郎遠喘粗氣,徑直無視了旁邊的廖夫人,血紅著雙眼看著一旁的“廖琴”,咆哮道:“你們算計我!你不是她!琴兒呢,琴兒在哪里!” 面前穿著婚服的女子把蓋頭扯了下來,露出了秋菊的臉! 她冷漠而仇恨地看著面前的郎遠,再次從袖子里抽出了一把短刀:“你這個妖怪,去死吧!” 然而這一次,早已有所準備的郎遠利爪一揮,那短刀便被劈成兩半,秋菊也飛了出去,正好落到顧舟山面前的桌上,將桌子砸得粉碎滾入一攤殘渣之中。 然而這樣大的動靜中,周圍的無面賓客們依舊沉著冷靜,坐在原地,沒有半分動作。 不,在這些賓客的臉上,原本應該有五官的地方,逐漸流出了鮮紅的液體! 顧舟山僵硬而緩慢地轉動了一下脖子,驚悚地發(fā)現(xiàn),所有的賓客,都開始七竅流血! 高堂之上,面對著郎遠這樣的巨獸的廖夫人不但沒有任何恐懼,還爆發(fā)出了大笑的聲音。 “算計你?對,就是算計你!你這個妖怪,還假扮人類,還想學人娶妻?你做夢!晚了,無論你還想做什么,都晚了!”廖夫人惡狠狠道,面容扭曲邪異。 一道狂風平地而起,將早已彌漫到整個莊子的木桑花的味道全都席卷到了大堂之中,與此同時,周圍的賓客們也猶如豆腐渣一般被吹得散架,化為了紅白相間的砂礫模樣的東西,自動在地面上畫起了奇怪的圖案。 顧舟山和旁邊的涂小草瞬間眼前一黑,差點栽倒在地面,沾染上地面上流動的紅白相間的東西,還好被一道有形的風接在了空中,并隔絕了周圍的空氣,清醒過來。 顧舟山和涂小草有桓峰的庇佑,郎遠可沒有。 顧舟山再抬眼望去,原本看似強大無比的郎遠已經匍匐在地面,痛苦地咆哮著,指甲深深扣在地里,抓出了好幾道爪痕。但隨著時間的流逝,他的哀嚎逐漸細小,漸不可聞。 那幾乎沒有了動靜的巨獸體型緩慢縮小,化為了一團一個臂彎便能容納住的灰白皮毛的小狼。 廖夫人緊繃的臉頰終于松懈下來,露出了狂喜之色。 還等著郎遠爆發(fā),一副將場中所有生物都撕成碎片的模樣,然后他們就終于可以開始逃跑劇情的顧舟山也傻了。 這個劇情走勢,怎么跟他想的不太一樣? 第166章 166 “娘?”從大堂之后突然響起了一個弱弱的聲音,只見紅妝打扮的廖琴披散著頭發(fā)迷茫地走了出來,身上披了件不知從什么地方隨便拿起的外袍,里面甚至能看見匆忙穿戴的中衣。 她的聲音略微帶著一點從昏睡中剛醒過來的沙啞,臉色茫然,不懂為什么今日明明是自己的婚期,自己卻暈倒在床上。 等醒來,又發(fā)現(xiàn)時間早已過去,婚服不見,應該在身側一起等待的侍女也消失無蹤。 廖琴匆匆披好身邊唯一能找到的衣服沖了出來,而外界也和她想象的情形完全不同,宛如煉獄,看得她懷疑起自己究竟是不是還身在夢中。 而此時,秋菊已經從地上爬了起來。她的身上被桌子盤子的碎片劃出了無數(shù)的傷口,但她一點沒有受到影響,仿佛不會痛一般踩在地上,腳底浸出了血液。 她提著碎裂一半的短刀,轉過身,看著背后三個沒有像其他賓客一樣化為泥土的人,嘴角向下道:“你們?yōu)槭裁矗瑳]有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