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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處的動靜此時終于行進到了眾人的門前,聽著不像是單個單個的動靜,反而像是一大隊人馬,集體在門外候著,正隔著這面墻,眼也不眨地盯著屋內(nèi)有可能出現(xiàn)的任何一丁點動靜。 嘎吱—— 房門響動。 顧舟山猛地抬頭,看著完好無損的門栓,突然意識到——在隔壁,可還有一個屋子,里面還住了一個人的! 糟糕! 他下意識站起了身,在下一秒,又被從窗戶上投過來的幾乎糊在窗戶玻璃上,黑壓壓的人頭給嚇回去了。 今天,外頭怎么會有這么多人! 顧舟山轉(zhuǎn)頭看向桓峰,然而他只是坐在原地,搖了搖頭。 于此同時,一道含糊的悶哼傳來,重物墜地的聲響發(fā)出。 顧舟山腦子一空,嘆了口氣。 桌下的涂小草也明白了什么,震驚地按住了嘴巴不要讓自己變得有些克制不住的鼻息吸引了外面的這些“人”。 “客人……” “客人……” “開門啊……” 仿佛惡魔的低語,門外這群“人”也開始混亂地發(fā)聲,既有男女,也有老少,直直地撞到人的心靈深處。 涂小草瑟瑟發(fā)抖起來。 房門被擠壓在一起的“人”壓得嘎吱作響,但好在門栓雖然老舊,卻依然堅持了下來這樣看上去,還能堅持很久,所以顧舟山也并沒有那么害怕。 他看著旁邊坐著,穩(wěn)穩(wěn)當當不慌不忙,甚至還喝了一口涼茶水的桓峰,自己也跟著坐了下來。不同的是,桓峰是真的淡定,而顧舟山是外穩(wěn)心不穩(wěn),連杯子拿著都有些微微的顫抖,眼神一個勁兒朝門邊暼。 不知不覺,他便因長時間的緊張而麻木起來,眼睛逐漸合攏,不知不覺坐姿就變成了趴著的姿勢,在桌子上慢慢的,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 又是一道驚慌失措的尖叫聲將屋內(nèi)的所有人驚醒。 涂小草刷的一下站起來,腦袋碰到了頭頂?shù)淖雷樱貌蝗菀撞疟еX袋抑制住了自己想要痛呼出來的聲音。 顧舟山翻身從床上坐了起來,還在奇怪自己怎么莫名跑到了床上,并偷偷看了一眼坐在桌邊,一個晚上似乎并沒有變換過姿勢和位置的桓峰。 門外尖叫聲還在繼續(xù),使得屋內(nèi)的人沒有精力再去研究什么收拾什么,就打開了門,一腳踏進了白天。 前來送食物的仆役站在隔壁房間的門口,腳邊散落著摔得大開的食盒。 他的眼睛死死地盯著屋內(nèi)的情形,像是害怕,又像是呼喊,正瘋狂地不停大叫。 張白果然已經(jīng)死了。 第161章 161 顧舟山站在門口,朝里看了一眼,腦海里便被那慘狀占據(jù),遲遲無法消退。 毫不夸張地說,張白身上身下已沒有一塊好rou,像是被什么心思極其惡劣的野獸當做玩具一樣撕咬,鮮血染紅了整個房間。 陸陸續(xù)續(xù),莊子里的人被旁邊人的驚叫轉(zhuǎn)了過來,所有看到里面景象的人無不露出驚駭?shù)纳裆?躲到一旁竊竊私語起來。 院落外聚集起來的人群突然一陣涌動,向兩邊分開,露出了中間的道路。 在一片突然的安靜中,自第一天將他們幾人帶入莊內(nèi),就再也沒有露面的管家緩緩走了進來,皺著眉一臉苦大仇深:“怎么回事?大清早的吵吵嚷嚷,驚擾了貴客,你們該當何罪!” 一旁嚇得哭嚎不止的人好像看到了什么更加恐怖的東西,臉色刷白,整個人屁滾尿流地爬了起來,站立到一旁,死死低著頭。 這么平視過去,幾乎可以看到他的后脖頸,晃眼一看,不知道的人可能會以為這人的腦袋都斷在了胸前。 那管家這才不慌不忙從院落外踏了進來,目不斜視朝著幾位客人走了過來,身子微微前傾,正要為自己家無禮的仆人們道歉,直到從自己站立的角度看到大開的屋內(nèi)的情形。 管家瞬間站直了身子,兩只本就深邃的眼眶中幾乎迸發(fā)出了刺眼的光芒。 “客人們放心,我們廖家莊,一定會給你們一個交代!” 管家面朝屋內(nèi),顧舟山無法看見他的神情,只能聽到他小聲但并不足夠讓周圍的人忽視的喃喃自語:“這究竟是什么野獸所為,窮兇極惡,罪大惡極!如果不能把它繩之以法簡直天理難容……” 顧舟山都來不及跟這位管家交流一個字,他就便已經(jīng)有條不紊地給事件下了定論,叫人過來收拾張白的遺體以及染血的屋內(nèi)布置。 “你們這里,經(jīng)常會出現(xiàn)這種事情嗎?”顧舟山緊緊盯著在張白的屋子里進進出出的人,繃緊身體緩慢地走到了管家的身邊。 管家已經(jīng)從剛才因目睹如此血案的情緒激蕩中平復過來,恢復到之前冷漠高傲中帶著死氣沉沉的模樣,啞聲回答道:“并不。兩個月前,自姑爺外出回來后,莊子的晚上就逐漸出現(xiàn)了野獸傷人的事件。老爺夫人下令,入夜后就必須回到屋內(nèi),緊閉門窗,不得外出。沒想到……現(xiàn)在的野獸這么狡猾,竟然會進入室內(nèi),傷了客人的性命?!?/br> 這管家看著冷漠寡言,沒想到,還能把事情說得這么詳盡。 顧舟山若有所思,回想著管家的話,總覺得哪里不對。 野獸傷人? 他們幾位每天晚上親眼目睹親身經(jīng)歷,根本就沒有什么野獸,明明全是莊子里的仆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