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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蓉蓉又胡亂要了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沒有多多停留,借口還要布置場地,趕緊離開的崔老太的房子。 一出門,一股涼風便呼地刮過,把顧舟山也被說得暈乎乎的腦子吹得清醒了起來。 終于離開的崔老太的地盤,憋了一路的顧舟山看著苗蓉蓉滿載而歸的樣子,終于忍不住問了起來:“你跟崔老太說的那些東西……那些鬼啊什么的,是真的還是假的?。俊?/br> “一半一半吧。怎么了?”苗蓉蓉還在不住地扒拉手里的瓶瓶罐罐,心里算著從崔老太那兒空手套白狼拿的東西哪些有用哪些沒用。 顧舟山跟在身后,默默地回想起來。 “你的意思是……”他努力地把自己聽到的東西串聯(lián)起來,“三十年前,崔老太因為不滿自己的兒媳婦張丹英,所以把她沉入到村后頭的河水里。結果沒想到,這個張丹英竟然竟然變成了惡鬼,來村子里討命?” “但是崔老太去找了很多法子,把張丹英化成的惡鬼擋在她的房子外面。所以崔老太一直好好地活到了現(xiàn)在,只是三十年都不敢離開這個地方。而張丹英,則去禍害了其他村民,導致村里這么蕭條,人不是躲起來,就是離開了這個村子?” 苗蓉蓉贊許地點了點頭,短短的頭發(fā)也跟著在她的臉上彈跳了一下:“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吧。” “原來是這樣……那前天周由差點被淹死,昨天蘇謙出了事,還有之前在河邊的時候,我也差點中了招……都是張丹英化成的惡鬼搞的事情?”顧舟山感覺自己終于把已知的所有線索都串聯(lián)了起來。 “不過還有些地方說不通啊……”顧舟山皺著眉,總覺得哪里不對。 “哪里說不通?” “比如,那個周由都快被淹死了,她是怎么逃出來的呢?還有,我記得,我在河邊聽到的聲音……”顧舟山沉吟了半晌,還是沒能想通。 苗蓉蓉看著他,眼睛微微彎起,似乎是在贊同他說的話,又似乎是在笑話他。 苗蓉蓉最終還是沒有說對或不對,而是圍繞著附近的低矮房屋,拿出了那個裝著陳米和其他亂七八糟的袋子,蹲下來把米捏碎后,用碎裂的米粒在地上布置著什么。 “你這是在做什么?”顧舟山也跟著蹲了下來,看著苗蓉蓉在地上畫出一個個連接起來的符號,又拿出昨晚那個裝了蘇謙體內爬出來的藍色水流的小瓷瓶,倒出一點點,抹在墻角。 “做陷阱。”苗蓉蓉看起來并不輕松,神色凝重,手上的動作穩(wěn)得像一個機器,畫出一個個規(guī)整的幾乎沒有區(qū)別的符號。 不過就算如此,苗蓉蓉還是抽空給顧舟山解釋道:“這個世界的確有很多神奇的力量,在現(xiàn)實里沒什么作用,但在這個世界里卻能發(fā)揮出幾倍甚至幾十倍的威能?!?/br> “有些東西我也沒有騙崔老太。帶著地氣的陳米本來就有驅邪的效果,作為材料來用正好合適?!?/br> 顧舟山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好奇地轉過頭看向桓峰,心里有些好奇。 桓峰會的,也是這種奇奇怪怪的東西嗎? 苗蓉蓉撇了撇嘴,替桓峰解釋道:“這世上道路千萬,每個人學的東西會的東西,哪能一樣。有的人修外物,有的人修自己,有的人純粹就是經歷的世界多了,有點小運氣,在里頭又胡亂學了些亂七八糟的不知所以的東西,不能混為一談的?!?/br> “那我呢?”顧舟山睜大的眼睛里透著滿滿的好奇與希冀。 苗蓉蓉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看了顧舟山一眼,抹了抹臉上的汗珠,挑眉得意道:“你要是愿意,可以做我徒弟,跟著我學??!我看你天賦不錯,保管你兩年之后,那個陶瀧也不是你的對手?!?/br> “那我……考慮考慮。”顧舟山猶猶豫豫地向后看了看站在一旁的桓峰,然后便被一只大手輕輕摸了摸頭發(fā)。 苗蓉蓉默默地繼續(xù)著手頭的工作,嘴里嘀嘀咕咕:“我這買賣,錯過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 她看了看顧舟山,又看了看桓峰,似乎有什么話想說,但又沒能說出口。 只能專專心心地低頭干活,不多時,便畫好了差不多一半的范圍,把崔老太的屋子的外圍整個圍了起來。 與此同時,趁著幾人出門,也跟著從屋子里偷偷溜出來的陶瀧跑到了村子后頭,那棵大槐樹的下面,兩三下爬上了樹,折了最頂上的一根枝條。 陶瀧一邊走,一邊拿出一個密封得很好的小瓶子,小心翼翼地滴了幾滴在樹枝上。 多余的液體滴落到地上,原本鮮綠的草根瞬間便爬上了藍色,又逐漸加深變成了紫色。 當整一小撮草都變成黑色的時候,這草便逐漸干枯,垂落,徹底失去了生機,重新回歸了大地。 不過陶瀧手上的那根槐樹在變得深黑,徹底干枯之前,又被灑上了什么藥劑而被固定住,不再產生任何變化。 陶瀧拿出了之前在河邊找到的,似乎用篆體寫著“張丹英”三個字的方巾,系在了樹枝上。 然后小心翼翼地,把這根樹枝輕輕地,插在了從村子到河邊必經之路的一旁,一個不起眼的樹蔭下。 陶瀧站起身,在樹蔭下低頭看著這根樹枝,臉上緩緩拉開了一個瘋狂而愉悅的笑容。 …… 顧舟山還緊緊地跟在苗蓉蓉的身邊,看著她好一半天都做著這個枯燥至極的動作,慢慢眼皮子就有些睜不開,打了個哈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