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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他媽。 原地去世。 公爵先生自暴自棄地從薔薇花海中站起來,關節(jié)再一次不合時宜地發(fā)出聲響。 有些像是地震,屋頂老舊的吊燈似乎在搖晃,眼前的世界時而清晰時而模糊。他眨了眨眼,在一陣天旋地轉(zhuǎn)之中試探著開口:“地震了嗎?” 大概是人偶的聲帶并不好cao控,每一個字都在喉嚨口擠成細若游絲的氣流,聽起來像是命不久矣。 公爵先生在這個副本中第一次成功嚇了玩家一大跳。 然后人偶身體就再也撐不住了,緩緩地倒了下去。 人偶之家,黑心商家。 這玩意兒那么貴,質(zhì)量差成這樣,動都動不起來。 江羨魚低低喘了口氣,靠在墻邊,又問了一句:“地震了嗎?” 這一次多少適應了這具身體,聲音正常了許多。 最起碼玩家都聽得清楚了。 地震? 三人面面相覷。 什么地震?他們怎么沒有感覺? 眼前的人偶端了一副公爵的好相貌,此刻更是注入了靈魂徹底活了過來。三人仔細打量,只看見他原本艷紅的唇色隨著先前動作失去了血色,只一縷縷血絲勾在唇瓣上,乍一看像是舊病初愈的小公子。聯(lián)系著他剛剛站也站不起來的樣子,三人對他的恐懼一下子淡了許多。 這人偶一看就行動不便,若是他發(fā)什么瘋,他們逃便是了。 “沒有。”不良大著膽子回。 沒有地震? 那就是他自己出了問題。 公爵先生把這歸結于不適應這一具身體。 “請問你是誰?”不良又問。 啊…… 他是誰? 好問題。 讓他先編一下。 反正不可能承認是伍德公爵,有損他威嚴倒是其次,關鍵是系統(tǒng)的評判機制。 只要玩家不知道他是伍德公爵,那么不管他怎么造作都不算崩人設。 恰巧網(wǎng)癮少年剛剛的一席話此刻使他醍醐灌頂。 既然他們認為自己要么給線索要么送便當,那么他就通過人偶身份送他們過關。 只要通關,小林沒事,那個叫伏湛的貌似準備搞事情的大佬也搞不起事情。 他還可以早日下班休息。 幾乎是在瞬間,一個計劃在江羨魚心里成型了。 “我是一名冒險者,那夜迷路,恰巧路過了烏茲古堡。 “古堡公爵熱情地接待了我?!?/br> “可是在當晚,他無情的虐殺了我,將我的靈魂灌入了這具人偶。” 真的猛士,敢于自己殺掉自己。 反正伍德公爵本就是個無惡不作的人設,他自己都沒有臉了,再多一個大鍋也沒什么關系。 “逃!你們快逃!” “伍德公爵府的鑰匙就藏在他的婚房內(nèi)!” 這一習話他自認挑不出錯來,可是那個小姑娘的臉色卻原來越古怪。 李長風那個資深者下本前科普過,公爵先生只會向新娘展示公爵府大門的鑰匙。 換言之,除了公爵先生本人,鑰匙在哪里只有新娘才能知道。 這位又怎么知道鑰匙在婚房內(nèi)呢? 想起公爵晚宴上挑選男新娘的舉動,又望了眼和公爵先生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偶,蘇想想突然福靈心至。 “哇哦。”她小聲低語,“水仙文誒!自攻自受什么的最萌了?!?/br> 江羨魚:??? …… 伍德公爵府的書房如其他地方一樣走的詭譎風格。 黑色風衣的男人站在書柜面前自下而上望去,翻飛的衣袂在黑暗中像是張開的蝠翼。 他打了一個響指,霎時間指尖便綻出了一簇燈火,在濕冷的空氣中像是橙紅色的花。 黑洞洞的書房一下子敞亮。 高大的書架上擺滿了書籍,但大部分都是《人體解剖學》或是《殺人的一百種方法》這種一言難盡的玩意兒。 書柜的角落放著一支白薔薇干花,花瓣的邊緣有一圈焦黑。 伏湛斂目。 門也不在這個房間。 輪回鏡中,幾乎每個副本都會或多或少存在傷亡。玩家身死,靈魂卻難以磨滅,如何處理他們的靈魂自然也就成了問題。 因此主神將每一個副本分割成兩個空間,一個是供玩家通關的“箱庭”,而另一個則是存放亡者靈魂的“囚牢”。 玩家的靈魂在囚牢中不斷被蠶食,最后一部分成為用以增強boss的力量,另一部分會用以增強副本。而所謂的“門”,便是聯(lián)通兩個空間的通道。 對于玩家而言,箱庭的一切都是主神創(chuàng)造的鏡花水月,唯有囚牢內(nèi)的亡靈和大把大把的積分才是最真實的東西。 沒有找到門的伏湛并沒有顯得有多失望。 他走到角落,夾起那只干花,手指捻著花莖玩味地轉(zhuǎn)了一圈。 干花后面的那本書與書房的畫風格格不入。 藏藍色的書皮依稀可以看見一些焦邊,書籍的正中是燙金的英文花體字,在火光下晃出一圈模模糊糊的光暈。 伏湛隨意地翻了幾頁,是本愛情小說,里頭無外乎是些風花雪月的愛情故事,倒是頁邊的批注著實有趣。 會是誰寫的字呢?一筆一畫,圓滾滾的,像是抱著桉樹葉子縮成一團的考拉。 伏湛第一個想到的便是公爵先生,那雙眼睛無意間透露出的茫然十分符合小考拉的氣質(zh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