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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探求具體病因和情況,醫(yī)生給他做了血管造影,影像報告出來后,醫(yī)生給他形容: 他現(xiàn)在是有著二十多歲的年紀,但是血管、神經(jīng)已經(jīng)像是五六十歲的人了,十分脆弱。 而就在醫(yī)生找他談話的隔天,早上他一照鏡子,驚恐的發(fā)現(xiàn)自己的臉也老化了,十分明顯,嚇得他今天一大早緊急辦了出院手續(xù)。 坐在路邊,他崩潰了一會兒,擦干淚,面色復雜地掏出一本舊舊的小冊子,翻開第一頁,上面寫著幾個朱色大字——“五鬼運財術”。 其后緊接著詳細介紹:“五鬼運財術,請東南中西北五方生財靈公,以自身指甲毛發(fā)、生辰八字,擇靈日供奉七七四十九日,術法成,可使五鬼不啟人門戶,不破人箱籠而取人之財運?!?/br> 之后還有術法的布置、陽宅廉貞方位與水龍出巨門位,以及咒語心得。(1) 可惜在注意事項的地方,整本書戛然而止,已然遺失。 “如果我不想著發(fā)橫財,是不是就不會出現(xiàn)現(xiàn)在的情況了?”錢亦攥緊了冊子,心下苦悶后悔。 錢,是個好東西,誰都想一夜暴富,他也不例外,但是以生命為代價,那就不劃算了。 自從他在爺爺?shù)南渥永锓鲞@個冊子后,他糾結(jié)了很長時間,日夜不思,直到有一天一個絕佳的機會送到他面前:他無意中聽到了有人在談論支富寶論,打算用黑客的手法盜取錢財。 錢亦當時就動了心。 五鬼運財術運的是財運,不是真實的錢財,黑客盜取錢財,他趁機把失主遺失的財運搬回來,如此,本來會流向黑客的財運被他截胡了,那些黑客自然會德不配位,丟失那些錢,最有可能的下場是暴露,被警察抓起來。 而他,只需要將每個人遺失的那一點點財運聚集起來,不會對財運的主人有太大損傷,積少成多,他不就暴富了?而且,他還幫忙抓住了盜竊者,也算是將功補過? 當時的錢亦如此想道。 從那天后,他就著手準備,并且為了方便行動,特意動了些手腳,讓更多人信服那個偏門法子。 一切進行的十分順利,也不需要他多做什么,只偶爾找到嘗試這個方法的年輕人,催動一下他們之后的財運就可以了。 錢亦等候著豐收的那一刻,只是他沒有想到,還沒有高興太久,報應就來了。 * “氣死我了!” 階梯教室中,祁容一坐下,就聽見許樂在一旁生氣。 “怎么了?”祁容疑惑,前幾日許樂還一副即將暴富的開心模樣,現(xiàn)在整個人卻悶悶不樂,滿臉陰云。 齊昭言在一旁輕輕用手肘拐了拐祁容,小聲說:“那個要買他版權(quán)的公司反悔不簽了,而且走之前還說是許樂這本書寫得不行,詆毀他除了《半妖偵探》,許樂一本書也不會再賣出去?!?/br> “為什么?反悔就算了,為什么還要臨走詆毀?”祁容不解。 做人留一線,日后好相見,何必鬧那么僵? “噓,小點聲。之前不是說那公司很早就跟他交流劇情了嗎?” 祁容點點頭:“嗯,是有這么回事,許樂還說對方很有誠意?!?/br> 齊昭言眨眨眼:“就是這個,他們把之后的走向劇情整理好提前發(fā)出來了,用了另一個人的名字,如果許樂按照劇情繼續(xù)寫,他們就要起訴他。都撕破臉了,自然是能放狠話就放幾句。” “就是白女票不給錢,還倒打一耙。”俞梓補充一句。 許樂當時太高興了,與對方交流用的是紙質(zhì)版書寫,沒有做好備份記檔工作,以至于被人抓了空子。 許樂聽著三人竊竊私語,趴在桌上,更委屈巴巴了。 可是他記得之前看過許樂的財運,確實有發(fā)財?shù)嫩E象,為何此刻卻出了這種問題呢? 祁容想著,不由凝神再次看向他,輕咦一聲。 前些日子有些虛浮的財運此刻完全沒有了,并且其他財運也倒退了一些。 怎會如此? 正想著,“祁容。”許樂突然喚道。 他直起身看著祁容的雙眼,認真說:“我之前說的那個偏門法子肯定不管用,就算管用也是破財,它根本不讓我暴富,反而讓我破財了。我再也不信這些道聽途說了?!?/br> 這次一盆冷水澆下,澆醒了最近癡迷玄學的他。 “所有的捷徑都只是一時的,根基不穩(wěn),妄想更高,遲早生禍。我聽過一句名言:'所有命運的饋贈,都在暗中標好了價格',如今想來,確實如此。 之前把半妖偵探賣出后,我一直處于飄飄然的狀態(tài),新書也沒有好好準備,如今算是被打醒了。” 許樂生過氣后,冷靜下來分析,經(jīng)此一次,他仿佛沉穩(wěn)了許多。 “我會重新構(gòu)思劇情,之前那個版本本來就是為了附和他們的要求修改的,不是我想寫的故事,各種劇情設計死板沒意思。 我會振作起來,讓他們看看沒有我,他們會怎樣自食其果,我期待著他們目瞪口呆加追悔莫及的表情?!?/br> 或許是想通了,短短幾分鐘,許樂身上的文氣迅速暴漲,連帶著財運也修復提升,金燦燦耀眼的財運在祁容眼皮子底下升高,而這一次,沒有虛浮之感,穩(wěn)如磐石。 有他作對比,祁容頓時想到與他截然相反的錢亦,如今想來,那人周身如無根浮萍般的財運,來歷頗有問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