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頁
書迷正在閱讀:木葉養(yǎng)貓人、游戲boss他只想摸魚[無限]、我家飼主不簡單[無限流]、是真男人就不懼小妖精、傻鹿鹿能有什么壞心眼呢[古穿今]、從頂流到學霸、吹花嚼蕊〈NP.修仙〉簡體、誰在幫我躺贏[穿書]、死對頭失憶后賴上了我[重生]、穿成炮灰后和精分白蓮花受he了[穿書]
但是,國師印當然不是一塊錢。 徐玄然搬著凳子后退一步,蹙著眉說:“不是我不借你,國師印意義重大,除了天地承認的國師之外,其他人都不能輕易動用。我能用是因為我?guī)煾冈谕馍砩狭粝碌挠∮?,就算如此,我也只能發(fā)揮其十分之一的威能。而你……” 徐玄然不看好的搖著頭,他懷疑祁容可能只能拿國師印當磚頭砸人,而且還不如板磚趁手。 祁容翻了個白眼,說:“我自然是有辦法用,你給我就是。你在這里,難不成害怕我搶了就跑?” 他施施然伸出手。 徐玄然抿抿唇,嘟囔著說:“那倒不會,我給你就是了。不過如果用不了可不要賴我?!?/br> 他其實也好奇祁容到底會用什么方法使用這國師印,從來沒有聽說過哪家有什么秘法可以動用國師印的。 祁容普一接手,國師印頓生異象,一聲嗡鳴讓徐玄然瞪大了眼。 國師印在徐玄然手中一直安安靜靜的,但是祁容一上手,它就仿佛蘇醒一樣,嗡鳴之后,一陣無形的氣場從印上向外擴散,渾厚的氣場甚至到了普通人都能過瞧見的程度。 在哪一瞬間,徐玄然甚至有種祁容和這國師印比自己師父還要契合的感覺,他揉揉耳朵,耳邊龍吟之聲呼嘯。 他面色頗為錯愕。 祁容卻沒有失態(tài),拿著這熟悉又陌生的印,感受著那澎湃的氣場,還有數(shù)不清的歲月記憶,他面色淡淡。 國師印上的氣場一點點與祁容的氣息相合,與此同時,祁容身上的功德之光緩緩浮現(xiàn),籠罩在國師印之上,為神秘的國師印更添一份玄妙。 把玩一會兒,祁容將其放在黃表紙之上,手中不知何時出現(xiàn)了一串五帝錢和一個小小的木槌。 “篤篤篤——”一聲聲清脆的印刻聲規(guī)律又悅耳,一排排銅錢印整齊的出現(xiàn)在紙張上,而國師印的氣場合著祁容的功德之光將其籠罩在內。 窗外,夜色低垂,一輪明月從東到西。 祁容運筆在紙上書寫祭文,最后用國師印沾了朱砂卡上章。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 辛丑年壬辰月壬午日,有小雨,宜祭祀 沐浴解除破屋 壞垣求醫(yī)治病余事勿取忌嫁娶開市。 清晨未至,遠際無光。 沉睡中的祁容突然心中一動,從夢中醒來,月在梢頭,萬籟俱寂。 他披衣而起,整理儀容,冥想一刻,遠處仿佛有人聲窸窣而至。 出了門,見徐玄然也已起。 不遠處,有浩浩湯湯的人群沉默而來,從他們門前經(jīng)過,打頭是搬著花圈的青中年人,其后是穿著校服的少年人,最后是腳步蹣跚的老人,祁容遙望一眼,估算約有三千人。 更遠處,天際有微光浮現(xiàn),黎明已至。 祁容與徐玄然對視一眼,彼此意見心照不宣。 墜在大部隊尾后,祁容自然地攙著一位耄耋老人。 一路上,沒有喧嘩之聲,靜靜地穿過潁澧市的大街小巷,不時有人默默加入,與祁容等一起跟隨著。 天方越來越亮,等到玉盤山腳下,陵園下方之時,朝日初升,天光大亮! 山風于青松綠林中呼嘯而過,日頭漸弱,隱于云后,空氣中醞釀著微微濕意,仿佛有一場雨即將落下。 閘門緩緩打開,前頭的少年們漸漸分散走遠,祁容和徐玄然落在人群后,自然有人扶過兩人身旁的老人。 不遠處,周家老族長身著黑衣,領著一眾血脈親緣而來。 “兩位請跟我來?!敝芾献彘L拄著拐,伸手引路。 不過一會兒,一眾人來到空曠處,祁容與徐玄然上香拜祭后,拿出火盆點燃了一張張印有銅錢的黃表紙。 山風吹到兩人身前減弱了,火盆中的火星安靜地燒著,灰色的紙灰打著旋。 祁容閉眼凝神,國師印微微震動著,待他睜開眼,天地晦暗,氣場交疊,數(shù)不清的因果線和大大小小的氣運呈現(xiàn)在他的視野之中。 祁容深吸氣,剛剛被巨量信息量沖擊的心血沸騰之感逐漸落下,他也終于可以認真看眼前之景。 本來就人數(shù)眾多的陵園之中,突然又增加了諸多穿著舊軍裝的人們,年紀有大有小,笑得憨厚幸福,站在墓碑前悄悄地輕輕地,一個個撫摸過前來拜祭他們的孩子的頭頂。 一拂之下,塵埃散盡,諸邪不侵。 祁容別開視線,望向天空。 氣運血紅之處,他看見一隊隊面容堅毅的英靈持槍站崗,不時有英靈將視線投到下方的陵園之中,目光剎那間變得溫柔。 諸多紅色的光以眾多墓碑為點,直沖青云,在陵園上空擴散向四面八方,祁容目光空茫,意識隨著那光上到云頂,目光盡處,白色的云,金色的氣運,和一隊隊血色的隊伍,彼此交織,將整個潁澧盡攬于懷! 祁容心神一恍,突然從那種玄妙的狀態(tài)中回轉過來,而此時,火盆中火星未熄,燃盡的紙灰被山風一吹,碎成難以用rou眼觀察的粉末,眨眼間散布到陵園各個角落。 在這之后,祁容看到那些墓碑前的身影逐漸變得凝實起來。 他微微一笑,閉上眼,再睜開時,火星已熄,白黃兩色的菊花映入眼中,風里卷了粉白的杏花和桃花,山腳下春日的花開了。 * 祁容離開前,將三清鈴留在了明德觀中,青銅鼎流失海外,恐難尋回,而三清鈴經(jīng)過多年輾轉,又經(jīng)過他的修復,已然脫胎換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