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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豬佬的小娘子 第5節(jié)

    九月初五,圣旨到。

    富昌伯府早有準(zhǔn)備,開中門,擺香案,宣旨內(nèi)官一入前廳,藍渭便攜家中眾人規(guī)規(guī)矩矩跪地聽旨。

    藍瓔跪在藍渭和魏夫人身側(cè),低頭專心瞧著青色地磚上隱隱裂紋,心里出奇平靜。

    老內(nèi)官不緊不慢地打開圣旨,習(xí)慣性迅速掃了一遍,神色頗為怪異地望向匍匐跪地嬌小單薄的身影,而后高聲宣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藍溥十五歲女藍瓔,知書識禮、天性純真、克嫻內(nèi)則、淑德含章,著即冊封為內(nèi)宮女官,正六品尚食局司醞,即日入內(nèi),欽此?!?/br>
    一道圣旨驚得眾人瞬間抬頭,廳內(nèi)鴉雀無人,甚至連呼吸聲都幾不可聞。

    第七章 探花

    藍渭惶惶然望著宣旨的老內(nèi)官,見那人面無表情,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便又轉(zhuǎn)頭狐疑地看向身旁的藍瓔。

    藍瓔愣在那里,也是一頭霧水,這些日子千想萬想,就是沒想到自己會入宮為女官,且還是個正六品的尚食局司釀。

    是喜?是悲?

    藍瓔腦中極其混亂,一時半刻倒也說不清楚自己是個什么心情。

    只嘆世事弄人,可憐她藍瓔從小到大一滴酒未沾過,今后卻要日日守著酒壇子過活。

    接完旨,簡單收拾幾件隨身物品,鄭重辭別伯父一家,藍瓔便隨那老內(nèi)官一道入了宮。

    熙朝建昌二十八年九月初五,十五歲的藍瓔正式入宮為尚食局司釀。

    在尚食局待過兩年,堪堪認(rèn)全宮中所有窖藏佳釀,酒量終于略有提升時,突然一道旨意又將藍瓔調(diào)到御前奉茶。

    藍瓔在茶房跟隨御侍姑姑埋首苦學(xué)整整兩個月,第一次進乾元殿奉茶,正值新科進士三鼎甲入宮謝恩。

    藍瓔捧著茶碗輕輕放在御座前,建昌帝提起茶蓋,瞬時熱氣氤氳,茶香清新幽淡。

    抬頭見到一張新鮮稚嫩的面孔,皇帝笑道:“今兒泡的什么茶?”

    藍瓔低著頭因看不見皇帝的神情,只聽聲音,不覺有些忐忑,老老實實道:“回皇上的話,這回是杭州御貢的獅峰明前龍井?!?/br>
    建昌帝點頭道:“不錯,給朕的一甲進士也都依樣來一份?!?/br>
    回到茶房,御侍姑姑道:“三個人三碗茶,你一道端進去。皇上是在考驗?zāi)阕鍪率欠癯练€(wěn),可千萬不能出錯?!?/br>
    藍瓔于是舉著大大的茶盤進殿,徑直走到那一紅兩綠的三鼎甲面前。身著紅袍的毫無疑問是狀元,自然先奉。

    其余兩個著綠袍的便是榜眼和探花,藍瓔依著順序奉茶,不敢有絲毫懈怠。

    前兩碗都是藍瓔端好置于他們座前,到第三碗茶時,那名探花卻主動伸出修長雙手優(yōu)雅取過燙手的茶碗。

    藍瓔不禁抬頭將他一望,悄摸一眼,霍然心驚。

    眼前之人身著嶄新翠綠的進士袍,朗目疏眉、儀神雋秀,盈盈淡笑如霽月秋空。

    這人正是陳明楷,今科一甲進士第三名——探花郎。

    出乾元殿,快步走回茶房,放下茶盤,藍瓔雙手撐住案桌,深深呼出一口氣。

    御侍姑姑見她這副丟了魂的慌亂模樣,走過來道:“怎么回事?見了狀元郎連路也不會走了?”

    藍瓔道:“姑姑,我竟不知,原來我三姐夫就是今科高中三甲的探花郎,方才驟然相見,真是且驚且喜?!?/br>
    御侍姑姑道:“這樣大的喜事,你居然不知道?怎么你跟富昌伯府還有你堂姐寧國公府那邊都沒有通消息嗎?”

    藍瓔道:“自我入宮那日起,便與宮外再無聯(lián)系?!?/br>
    御侍姑姑又道:“那你可知,你能到御前奉茶皆是因安嬪娘娘在皇上面前替你說了幾句好話?”

    藍瓔不解道:“安嬪娘娘為何要替我說好話?”

    御侍姑姑搖了搖頭,輕聲嘆道:“你果然長自鄉(xiāng)間,什么都不懂?!?/br>
    藍瓔聽了這話更是懵然,好似做錯事一般,心中忐忑。

    御侍姑姑低聲道:“罷了,我且提醒你一句便是。安嬪娘娘當(dāng)初是從你們富昌伯府出來的,懂了嗎?”

    經(jīng)此提醒,藍瓔這才恍然徹悟。

    安嬪出自富昌伯府,正是堂姐藍娉婷的姨母。且七皇子年初新封郡王,馬上又要搬出宮開府建衙,所謂母憑子貴,如今恰正是安嬪最得圣寵之時。

    當(dāng)初藍瓔雖得了藍娉婷所贈玉鐲,可入宮兩年,鮮少在六宮走動,早把與安嬪娘娘的這層關(guān)系忘到瓜哇國去了。

    卻沒想,這兩年她在尚食局過得閑適,如今又調(diào)御前,原來都是堂姐在背后替她打點。

    只是堂姐這般苦心照應(yīng)她,為何從來不跟她說呢?

    兩年的時間,不論富昌伯府亦或?qū)巼?,皆無一人同她有半點聯(lián)系。

    藍瓔于待人處事方面很有些愚笨,但今日御侍姑姑肯坦誠所言,她心里甚是感激。

    她俯身半蹲,不忘行禮:“藍瓔多謝姑姑提點?!?/br>
    御侍姑姑見藍瓔心事稚嫩,忍不住多交代了一句。

    “在這宮里,老實也有老實的好處。你既是個本分之人,御前侍候只管做好自己份內(nèi)差事即可,切不可生出別的心思。記住了?”

    迎著御侍姑姑懇切的目光,藍瓔鄭重點頭。

    調(diào)來乾元殿之后,她已經(jīng)知道在她之前的那名奉茶宮女,就是因獵宮隨侍時不意夜宿龍床,回宮后即被封為正五品才人的。

    兩人正悄悄說著話,老內(nèi)官總管忽然悄無聲息出現(xiàn)在門口。

    他那禿鷹一般銳利的眼眸直直盯著藍瓔,冷聲道:“陛下宣你進殿,還不快去?!?/br>
    藍瓔驀然大驚,身子微微發(fā)抖。

    這是她第一次進殿奉茶,難道方才進殿出什么錯了?

    御侍姑姑向前兩步,替她問道:“王公公,皇上是不是喚我們進殿換茶?您老別急,我和藍瓔準(zhǔn)備一下,這便進去?!?/br>
    王公公斜了她一眼:“與你不相干,陛下只宣藍瓔一人進殿問話?!?/br>
    御侍姑姑跟著一愣,回頭望向藍瓔,朝她點頭以示鼓勵。

    藍瓔忐忐忑忑從茶房走到乾元殿,剛進殿,建昌帝便開口免去她的禮。

    “李太白的詩賦,你以為如何?”皇帝驀然問道。

    殿內(nèi)一片沉寂,幽靜如夜,這話顯然是在問自己。

    藍瓔暗暗松了一口氣,只要不提及爹爹,想來也沒什么事。

    她答:“回皇上的話,李太白的詩賦,奴婢不喜歡,因而也說不上什么好壞?!?/br>
    建昌帝笑道:“朕問你話,你直接答就是,勿要每一句都先回話,啰嗦?!?/br>
    藍瓔低頭答:“是。”

    建昌帝眼眉含笑,望著獨自站立在大殿上的嬌俏身影,慈愛道:“告訴朕,你為何不喜李太白的詩賦?”

    藍瓔略作思考,沉聲應(yīng)對道:“奴婢覺得李太白詩如其名,太過直白。什么‘白發(fā)三千丈,緣愁似個長’、‘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夸張過了頭,實有賣弄文采之嫌,故而奴婢不喜歡?!?/br>
    建昌帝聞言開心大笑,指著三鼎甲中身著綠袍的一人道:“同是李太白的詩,你們一個說他豪放灑脫,一個卻說他過于直白夸張,看來你們二人并不是同個師傅教得。甚是有趣,哈哈哈哈……”

    藍瓔微微轉(zhuǎn)頭,順著皇上所指的方向看到了陳明楷。

    陳明楷起身離座,踏步走到大殿中央,向皇上恭敬行禮。

    “皇上圣明,微臣的老師乃是熙州青山書院藍老先生。這位奉茶姑姑雖是藍老先生親生女兒,可她的詩書并非老師所教,而是自學(xué)所成?!?/br>
    “自學(xué)所成?”建昌帝很是意外:“藍溥桃李遍地,名滿天下,卻是連自己的親生女兒也不肯教,文人迂腐!”

    藍瓔聽得一驚,想為爹爹辯解幾句,忽看到站在她前面的陳明楷把手伸到背后,朝她輕輕擺手。

    不一會兒,聽得皇帝饒有興致道:“既不喜李太白,那你所喜歡的卻是何人之詩賦?”

    這話自然還是問藍瓔的,低頭想了想,藍瓔回道:“奴婢喜歡晏小山的詞,最愛便是那一篇《鷓鴣天·彩袖殷勤捧玉鐘》?!?/br>
    建昌帝道:“晏小山的詞含蓄婉約,文風(fēng)清麗,與其父并稱‘二晏’,有宋一朝,極負盛名?!?/br>
    “朕記得這首《鷓鴣天》書盡風(fēng)月之情,算得上是千古名篇。只可惜朕怠懶多年,不常翻書,記不全了,你背來聽聽?!?/br>
    經(jīng)過殿選那一回,藍瓔深受打擊,覺得自己丟盡了爹爹當(dāng)世大儒的臉面。因而這兩年在尚食局,她常捧著詩集翻閱,為的就是有一天能在帝后面前出口成章,應(yīng)答如流。

    藍瓔淡定沉著,目光坦然寂靜照著眼前那一襲綠袍。

    “彩袖殷勤捧玉鐘,

    當(dāng)年拚卻醉顏紅。

    舞低楊柳樓心月,

    歌盡桃花扇底風(fēng)。

    從別后,憶相逢,

    幾回魂夢與君同。

    今宵剩把銀釭照,

    猶恐相逢是夢中。”

    建昌帝聽完,笑道:“小兒女情態(tài)真真妙極。丫頭,你今歲多大了?”

    藍瓔低頭答:“奴婢今年十七?!?/br>
    建昌帝點點頭,指著大殿中或坐著或站著的三鼎甲,朗聲道:“十七歲,很好。告訴朕,你的魂夢中人是他們中哪一個?”

    感覺身前那道綠影微微一晃,藍瓔緊攥著手,心里懊悔不已。

    她恨自己的愚蠢,恨自己的老實本分,恨自己“才會相思,便害相思”,恨“君威若雷霆”,恨死了……

    不容多想,藍瓔立即跪地,蒲伏著身子,惶惶恐恐,如同小小一只驚弓墜巢的雀兒。

    她的聲音縹緲無力:“回皇上的話,奴婢……是宮里的人,絕不敢妄想。”

    一片死寂中,皇帝離開寶座,揮袖踏入殿上。

    便在這一剎,新科三鼎甲不論坐著的還是站著的,全都齊齊跪伏在地。

    皇帝的眼光幽幽掃向低著頭的眾人,拖著長長的調(diào)子,懶懶念道:“‘蒲萄酒,金叵羅,吳姬十五細馬馱’,這也是李太白的詩嘛!”

    “爾等出身科甲正途,將來都是國之棟梁,股肱之臣,朕對諸位期望甚高。更何況朕又不是那等無能昏庸之君,深有成人之美的意思,你們有什么話也不妨直說?!?/br>
    皇帝既開了金口,為人臣者便不能不如實答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