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真千金回來了 第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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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落水后,我又告訴她,母親和父親想讓她嫁給晏國公府世子,晏世子脾氣暴戾,弄死過好幾個妾室,若是賈芙嫁過去,她肯定活不久。除非她得了晏國公府的嫌棄,這門親事才會作廢?!?/br> 賈蓉說著話笑起來,“賈芙那蠢貨信了我的話,她又不清楚晏國公的情況,自然是我說什么她就信什么。她害怕嫁去晏國公府,便在落水后故意表現(xiàn)得惡毒張揚(yáng),剛好合了我的意?!?/br> “母親去福寧寺請法師入府做法事,更是讓外人以為賈芙被水鬼附了身。只是,還不夠!” 還真是心思惡毒啊,慕念瑾冷漠出聲,“所以,你找到了我!” “慕j(luò)iejie,你怎么什么都猜到了?”賈蓉感嘆道。 反正她不會有好下場了,那就把事情都說出來吧,她道:“只有府里的人知道賈芙惡毒跋扈是不夠的,我把目光移到了府外,等賈芙惡毒的名聲傳到府外,閨譽(yù)徹底毀了,與晏國公府的親事才會解除。” “而剛剛回府的你,是最好的人選?!?/br> “京城的人都知道慕府大小姐身子弱,我打聽到你在蘇州的縣城長大,我以為你和賈芙一樣愚蠢,我便是利用你,你也不會發(fā)現(xiàn)的。不曾想,是我錯了?!?/br> “在邀你入府之前,我對賈芙說了些你的壞話,這也是她第一次見你,就對你惡語相向的緣故。我想著只要隨隨便便嚇你一下,讓你和賈芙起些沖突,誘導(dǎo)賈芙對你動手,一旦你受了傷或是出了意外,賈芙就會徹底名聲掃地?!?/br> “可是,不管賈芙說了多么難聽的話,慕j(luò)iejie你總是能巧妙化解,她跟著你學(xué)刺繡,她那么蠢,慕j(luò)iejie你對她也沒有一絲嫌棄。 “事情并沒有按照我預(yù)想的那樣發(fā)展,我不能眼睜睜看著賈芙嫁給晏國公府,我便籌謀了今天的這些事。繡畫被毀,再讓人在屋子里對你放蛇,都是我做的。 “我本以為天衣無縫,卻被慕j(luò)iejie你發(fā)現(xiàn)了?!?/br> 賈蓉千算萬算也沒算到,慕念瑾身子弱是弱,卻不是一個膽小愚笨沒腦子的人。 一貫說話難聽的賈芙,除了第一次針對了慕念瑾,此后便不再找慕念瑾的麻煩。 慕念瑾也沒有與賈芙鬧出矛盾,甚至,今個的那條長蛇都沒把慕念瑾嚇著。 她所有的謀劃,全被慕念瑾看出來了。 說到最后,賈蓉惡狠狠盯著慕念瑾,“若是沒有你,我會成功的!” 江寒恕眉頭微皺,立在慕念瑾面前,隔斷賈蓉看過來的視線。 他淡聲道:“能想出在屋子里放蛇的法子,賈二姑娘也嘗嘗這種滋味吧?!?/br> 這輕飄飄的一句話,卻是讓賈蓉全身上下顫抖起來。 她身子抖個不停,她從來沒有像此刻這樣害怕,因太過惶恐,賈蓉那雙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她自幼嬌生慣養(yǎng),最是怕蟲蛇之類的東西,把那蛇與她一同關(guān)在屋子里,她會死的。 “侯爺!”聽到這話,宜春侯急忙出聲。 把賈蓉和一條蛇關(guān)在屋子里,便是不被蛇咬,也會嚇破膽的。 江寒恕掃他一眼,“賈侯爺有異議?” 定北侯這是鐵了心要追究,宜春侯閉了閉眼睛,復(fù)又睜開,“老夫不…不敢?!?/br> 濃長的眼睫眨了眨,慕念瑾的目光落在江寒恕身上。 江寒恕確實(shí)殘忍無情,用同樣的法子報(bào)復(fù)回去,賈蓉怕是半條命都要沒了。 可慕念瑾一點(diǎn)兒都不覺得害怕,她知道,江寒恕是為了她才這樣做的。 離開宜春侯府前,宜春侯對著她道:“慕小姐,能夠查清楚真相,老夫要多謝你,多虧你察覺到了那孽障的可疑之處,才沒讓她得逞?!?/br> 孽障? 慕念瑾心里生出一抹譏諷,不久之前,這兩個字是形容賈芙的,不過短短一段時間,又換了個人。 慕念瑾神色淡淡,“賈侯爺,并非我察覺到了可疑之處,而是在不知道真相之前,應(yīng)該去找線索,而不是上來就打自己的女兒一巴掌!” 第27章 、遇到江寒恕,你要避他遠(yuǎn)些 慕念瑾話里的諷刺并未遮掩,宜春侯張老臉紅了紅,尷尬道:“這次是我錯怪芙兒了?!?/br> 不分青紅皂白冤枉了自己的女兒,事后句輕飄飄的道歉,難道就可以彌補(bǔ)打在臉上的那巴掌? 賈芙和她樣,回府不久,家人對她并沒有太深厚的感情,而賈芙的處境比她還要難過。 慕念瑾忍不住道:“賈侯爺,高夫人,賈大姑娘才是你們的親生女兒,若是以后再遇到類似的事情,還請你們二位先去仔細(xì)詢問原因,不要直接懷疑到賈大姑娘身上。” “女兒家最是敏感,也最是柔弱,賈侯爺,您那巴掌,不僅打在了賈大姑娘的臉上,更是打在了她的心上。” 聽到這話,宜春侯愣了愣,他那張老臉,也像是被狠狠打了巴掌,難堪極了。 清亮幽黑的目光落到慕念瑾身上,江寒恕心底浮出個念頭,慕念瑾和賈芙的經(jīng)歷有幾分相似,那她在慕府的情況,可能也會和賈芙有些相像。 宜春侯去到賈芙面前,“芙兒,是為父誤會你了,臉還疼不疼?為父以后不會不相信你了。” 賈芙低著頭,滴又滴的淚珠落下來,滴落在地面上,痕跡清晰。 她低著頭靜默會兒,陡然抬起頭,“父親,我不是孽障,等我及笄后,就讓我嫁人吧。” 聽到這話,慕念瑾微微嘆口氣,賈芙說出這句話,意味著徹底和宜春侯府離心了。 出府前,賈芙追上慕念瑾,“慕j(luò)iejie!” 慕念瑾腳步頓,回頭看去,“賈大姑娘?!?/br> 賈芙哽咽道:“慕j(luò)iejie,今天多虧有你在,不然賈蓉的陰謀詭計(jì)不會被揭露,我也不會獲得清白,我真的很感謝你。以前我被賈蓉蒙蔽,信了她的話,對你說過些很難聽的話,對不起,慕j(luò)iejie。” 慕念瑾拿出帕子,輕輕替她擦去眼角的淚痕,“別哭,女孩子的淚珠可是很珍貴的?!?/br> 慕念瑾接著道:“事情都過去了,再計(jì)較以前的事,我自己都嫌累。” “百口莫辯的滋味,我今天才體會到有多難受,那刻,我真想再落水次,投湖自盡?!辟Z芙懊悔又困惑地道:“是我太笨了,賈蓉說什么我就信什么,這才上了她的當(dāng)。從鄉(xiāng)下回到侯府,我和這里的切格格不入,下人們嘲笑我說話難聽,父親和母親嫌棄我粗俗沒有大家閨秀的氣度,我不會琴棋書畫,也長得不好看,我是不是不應(yīng)該回來?。俊?/br> “沒有人喜歡我,他們都嘲笑我,我還腦子笨,信了賈蓉的鬼話?!?/br> 慕念瑾柔聲道:“你是侯府千金,敢有下人不敬你,那就直接把他們發(fā)賣出去,殺雞儆猴。不會琴棋書畫,就從現(xiàn)在開始學(xué)習(xí),對自己的容貌和身材不滿意,那就去改變?;氐胶罡覀€教你琴棋讀書的女夫子還不容易嗎?” “至于旁人喜不喜歡你,這有什么要緊的?如果他們對你不了解而不喜歡你,那么,等那些人和你熟了,自然會知道你的好。如果他們本就對你有惡意,你又何必費(fèi)心思迎合,你也可以不喜歡??!” 賈芙愣,“慕j(luò)iejie說的是,我總是自卑是不行的,我得做些改變自己的事情,也得自己立起來?。 ?/br> 回到侯府,宜春侯府的人告訴她,她必須要時時刻刻端莊有禮,不能在外人面前出丑,不能讓那些世家貴女笑話她。 所以,賈芙總是很自卑,她想讓別人喜歡她,又害怕別人討厭她。 慕念瑾的這番說辭,她是第次聽說,和貴女們需要遵循的規(guī)矩有些相反,可賈芙覺得,慕念瑾的話是對的,就是應(yīng)該這么做。 頓了頓,她無奈地道:“我落水后,聽到有下人嘲笑我又胖又黑,所以我才不吃廚房送去的膳食,想要瘦下來。沒想到,正是這點(diǎn)讓賈蓉和母親誤會了。” “想要瘦下來的法子有很多,可以讓你母親給你找個懂得這方面的嬤嬤幫你調(diào)理身體。”想了想,慕念瑾多提醒了幾句,“賈大姑娘,我想,宜春侯府留給你的不盡是讓人愉快的記憶,但你也不要為了逃離這里急著嫁人?!?/br> 賈芙點(diǎn)點(diǎn)頭,“多謝慕j(luò)iejie,我記下了。” 賈芙又忍不住問道:“慕j(luò)iejie,你以后還會來宜春侯府嗎?” 慕念瑾道:“我身子弱,平日不能經(jīng)常出府。” 聞言,賈芙很是失落,她鼓起勇氣道:“慕j(luò)iejie,那我可以去慕府找你說話嗎?” 慕念瑾唇角漾起笑,“當(dāng)然可以?!?/br> 賈芙又驚又喜,“謝謝慕j(luò)iejie,慕j(luò)iejie,你真好!” 上去馬車前,慕念瑾注視著高大華麗的宜春侯府。 賈芙,賈蓉,宜春侯府有兩朵芙蓉花,可惜,最美麗的那朵心機(jī)惡毒,另外朵,也被傷透了心。 走了段路程,郁桃探頭看去,“小姐,定北侯跟咱們道,好像是在護(hù)送您回府。” 慕念瑾有些驚訝,她掀開簾子,定北侯府的馬車映入她的眼簾。 看了會兒,慕念瑾放下簾子,坐直身子,抿唇笑起來,江寒恕是怕她身子弱回府的路上出什么意外吧! 快到慕府的時候,慕念瑾讓馬車停下。 眼見慕家的馬車停下,江寒恕的馬車跟著停下。 看見慕念瑾的身影,張侍衛(wèi)道:“侯爺,慕小姐過來了?!?/br> 簾幔被掀開,江寒恕下來馬車,“怎么不回府?” 兩頰生出淺淺的笑,慕念瑾道:“我來向侯爺?shù)乐x,如若今個沒有侯爺在,賈侯爺怕是不會讓我插手宜春侯府的事情,賈大姑娘的冤屈也不會輕易洗刷?!?/br> 宜春侯府的姑娘是否蒙冤,江寒恕并不在意,他不過是看到慕念瑾受了驚嚇還想調(diào)查清楚來龍去脈,便想遂她的意。 不過,這話倒是不必告訴慕念瑾。 江寒恕勾了勾唇,“慕小姐入大理寺倒是合適。” 在梨花悅的時候,慕念瑾發(fā)現(xiàn)了春櫻的可疑,今個她又猜出了賈蓉的陰謀,不能入大理寺,實(shí)在是太可惜。 慕念瑾笑起來,“要是我入了大理寺,就不能像現(xiàn)在這樣悠閑了,每天都要費(fèi)腦筋查案件。” 江寒恕跟著低笑聲,而后好奇地問道:“慕小姐,都說賈芙是被水鬼附了身,你又是怎么懷疑到賈蓉身上的?” 江寒恕與宜春侯府的姑娘沒有往來,不清楚賈蓉的為人,然觀賈蓉今個的表現(xiàn),費(fèi)心籌謀了那么多,若是另換個人,怕是很難識破賈蓉的真面目。 慕念瑾笑著道:“如果把什么事情都推脫到鬼神上面,這個世道也就沒有個壞人了!” “賈蓉總是表現(xiàn)的姐妹情深,賈芙狠狠推她下,她也不生氣。可親姐妹還會鬧脾氣呢,更何況賈蓉和賈芙不是親姐妹,我便覺得她有些可疑?!?/br> 原來如此,慕念瑾也有個與她毫無血緣的meimei,應(yīng)該也會生出些矛盾吧。 想起慕念瑾徒手捉蛇的那幕,江寒恕又打趣道:“前不久,有個姑娘對我說她是弱女子,今個,她卻比男子還要厲害,徒手捉了長蛇。慕小姐,你說,那個姑娘到底是不是弱女子?” 知曉江寒恕是在逗她,慕念瑾笑瞇瞇地道:“當(dāng)然是弱女子啊,侯爺不知,看到那條蛇,那姑娘怕得很呢。但是怕也沒有用,又沒人能幫她,不把那長蛇捉起來,就得被蛇咬,那姑娘只能硬著頭皮上,估摸著回去了,晚上喝碗安神湯才能入睡呢?!?/br> 慕念瑾身子雖弱,年幼時經(jīng)常待在府里不能出去,但她也有調(diào)皮的時候,她曾經(jīng)捉過條小蛇,也見過別人捕蛇,算是有些經(jīng)驗(yàn),倒是在今天派上用場了。 江寒恕墨眸生笑,修長的手指又輕輕敲了下她的眉心,“回府吧,總歸你受了驚嚇,若是有不舒服的地方,記得找大夫。” “好叭!”慕念瑾擺擺手,和江寒恕告別。 少女的身影裊娜,步伐輕盈,江寒恕望著慕念瑾離開。 尋常生病的人,常是愁容滿面,清減消瘦,可慕念瑾不樣,江寒恕在她臉上看不到絲愁苦與陰沉,哪怕身子多么不舒服,她總是會露出淺淺的笑。 說不害怕是假的,雖然捉了那條蛇,慕念瑾也是怕的。不過晚上的時候她倒是沒有喝安神湯也睡著了,多虧在宜春侯府遇到了江寒恕,又蹭了把氣運(yùn),身子骨更好了些。 * 因著賈蓉,賈芙被名聲損毀。為了修補(bǔ)賈芙的聲譽(yù),也為了整個宜春侯府,宜春侯和高氏沒有隱瞞賈蓉的惡行。 用晚膳的時候,張氏提到了這件事,“我見過宜春侯府那位假千金,柔柔弱弱長得也好看,沒想到能做出那么惡毒的事情?!?/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