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我成了首富 第48節(jié)
冬青怔了一下,根本沒想到景霄會對她說這個,眼圈瞬間就紅了。 “景先生……”冬青剛說了三個字,就哽咽住了,差點哭出來。 景霄溫柔地摸摸她的腦袋:“不哭不哭,我們很快就能再見面,所以冬青不怕不怕啊?!?/br> 冬青緊緊抓住景霄的手,就好像是抓住人生低谷中最溫暖的那抹陽光,眼淚一滴一滴落在了景霄的手腕上。 景霄連忙拿紙巾給她擦淚。 她并沒有注意到,冬青原本猶豫掙扎的眼神,在慢慢變得堅定。 晚飯時,一堆小金鼎聚在一起,除了討論一下超能力的晉升小訣竅,就是聊超能界最近的新聞。 一個年紀還輕的小金鼎憂心忡忡地道:“間諜任孤萍那件事,現(xiàn)在是鬧得越來越厲害了,不光是民眾,咱們協(xié)會里好多人也認定了間諜就是超能聯(lián)盟派來的,我聽說,昨天那個資源地探索任務(wù),咱們協(xié)會的小金鼎,都和超能聯(lián)盟的超能者打起來了?!?/br> 另一個也很年輕的小金鼎同樣擔(dān)心得不行:“我真怕明天一起床,新聞就說超能界溫和派的兩大領(lǐng)袖決裂了?!?/br> 他旁邊比他還年輕的小金鼎愁眉苦臉:“我更愁下次的資源地探索任務(wù),昨天都打起來了,那下次咱們協(xié)會搞不好就要自己探索了,唉!下次明明該輪到超能聯(lián)盟偵察敵方情報的,這下都成了咱們的工作量了,太郁悶了!” 這三個人一說,剩余那些年輕的小金鼎都開始發(fā)愁了,人人一副“我們溫和派要完蛋”的表情,愁得吃菜都不香了。 比起他們,年紀大些的小金鼎,特別是從三年前覺醒爆發(fā)期就加入?yún)f(xié)會的小金鼎們,就要相對淡定的多。 坐在張隊長身邊的一位王姓隊長,他吃了兩口菜,放下筷子道:“愁什么,天塌下來有宋會長他們頂著,再不濟也還有我們這些老骨頭,還沒輪到你們頂上去的時候?!?/br> 隔壁桌的一個年輕小金鼎不服氣地道:“隊長你看看現(xiàn)在鬧得呀,兩國網(wǎng)友都快在網(wǎng)上打起來了,咱們九鼎協(xié)會和超能聯(lián)盟也接連爆發(fā)矛盾,再這么下去,我感覺溫和派都快分裂了!” 張隊長淡定地喝了口茶:“分裂不了,最多就是兩家不再平等的平分權(quán)利了,需要約個時間打一場,分出個正副領(lǐng)袖而已。” 王隊長點頭:“沒錯,頂多是傷點感情,沒以前那么和睦了?!?/br> 年輕的小金鼎們都快無語了,都傷感情了,這還不嚴重???! 景霄笑了笑道:“只要共同利益還在,溫和派是很難分裂的,不用擔(dān)心?!?/br> 景霄之前也是愁得不行,還是多虧了阿爾·亞特引導(dǎo)著她仔細分析了局勢,這才慢慢領(lǐng)悟過來。 兩位隊長頓時贊賞地看了景霄一眼。 王隊長點點那些年輕的小金鼎:“多學(xué)學(xué)人家景霄,要往深里看問題,別總留在表面現(xiàn)象上?!?/br> 一個才二十五六小金鼎嘀咕道:“怎么往深里看問題啊,我又不會?!?/br> 王隊長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不會就學(xué)?。”热缯f仔細分析分析,在這場間諜事件背后,到底都有哪些超能組織在煽風(fēng)點火,恨不得溫和派趕緊分裂。” “再比如說,分析一下任孤萍是哪家超能組織間諜的可能性最大,以后這些事情該怎么預(yù)防等等,這些你們以后都得學(xué)!” 剛剛嘀咕的小金鼎頓時蔫了,頗有種高考解放后還沒玩夠,就被大學(xué)作業(yè)“啪嘰”一下壓到山底下的絕望。 張隊長有心讓景霄展示一下能力,便問道:“景霄你覺得呢?” 景霄也沒怯場。 她沉吟了一下,開口道:“其實在幕后煽風(fēng)點火的超能組織,我覺得不用說,大家也都能猜到,這個范圍是最廣的,除了溫和派的幾個超能組織,不管是強硬派的帝國騎士團、超能公會,還是激進派的圣蘭教,包括蓋亞組織,一個都跑不了,這些組織絕對都有給這場間諜事件加把火?!?/br> 這話一出,年輕的小金鼎們頓時一片同意聲,顯然也都這樣覺得。 景霄繼續(xù)道:“至于任孤萍是哪家超能組織的間諜,其實比起這個,我更憂慮的是蓋亞?!?/br> “從這個組織創(chuàng)立之初,到現(xiàn)在的所作所為來看,蓋亞的野心其實是非常大的,擴張速度也很快,別看他們現(xiàn)在是和帝國騎士團打得不可開交,只怕未來有一天,蓋亞早晚會對九鼎協(xié)會出手。” “帝國騎士團的現(xiàn)在,很可能就是九鼎協(xié)會的明天,但九鼎協(xié)會對蓋亞的了解,卻遠遠比不上帝國騎士團,這一點很可能會讓九鼎在未來爭斗中處于劣勢?!?/br> 景霄認真道:“所以我個人認為,任孤萍事件雖然確實是當(dāng)務(wù)之急,但盡快增加對蓋亞的了解,才是未來的重中之重?!?/br> 張隊長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把筷子放下了。 他聽完景霄的話,繼續(xù)問道:“所以你覺得,九鼎其實不應(yīng)該再繼續(xù)保持中立,而是應(yīng)該和帝國騎士團一樣,對蓋亞進行壓制?” 景霄想了想,開口道:“這么說吧,比起激進派的圣蘭教,我個人認為,蓋亞未來對九鼎的威脅會更大。如果必須在圣蘭教和蓋亞兩者之間留一個,那么我會選擇留下圣蘭教,而不是蓋亞。哪怕圣蘭教的勢力比蓋亞要更加龐大?!?/br> 張隊長和王隊長對視了一眼。 王隊長對張隊長挑了挑眉,頗有點“你們家年輕人可以啊”的意思。 張隊長忍不住笑了,神情中略帶點得意。 兩位隊長沒再就這個話題聊下去,但所有人都看出來了,他們顯然也是認同景霄的觀點的,只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方便繼續(xù)深入說下去了而已。 有幾位年輕小金鼎立馬就反應(yīng)過來這代表了什么—— 這兩位隊長,都是在當(dāng)初覺醒爆發(fā)期時,初次在協(xié)會露面,就擔(dān)任起隊長職務(wù)的協(xié)會老人,他們對超能界的局勢和各種辛秘,知道得要比一般超能者更多、更深。 在九鼎協(xié)會里,像兩位隊長這樣的老人,往往都被默認是宋會長他們那一代高層的死忠支持者,他們有時候透露出的觀點,其實代表的就是宋會長他們的想法。 如果說,在超能界里,九鼎協(xié)會、超能聯(lián)盟是整個溫和派未來動向的風(fēng)向標(biāo),那么在九鼎協(xié)會里,像兩位隊長這樣的老人,基本就代表著宋會長等人未來動向的風(fēng)向標(biāo)。 在超能者群體日益擴大,超能資源開始僧多粥少的今天,能及時抓住協(xié)會上層的動向,迎著機會向上爬,這就代表著職位升遷的機會! 幾個年輕的小金鼎都感激地看了景霄一眼,默默把對方的這份人情記在心里。 有想得更深的,甚至已經(jīng)開始在心里分析起景霄的未來前途。 全世界獨一無二的超能力,擁有讓整個超能界都矚目的三座資源島,敏銳的局勢分析能力,即將去往京都任職,很可能已經(jīng)受到了協(xié)會高層們的關(guān)注…… 最重要的是,宋會長他們在挑選繼承人的事,這已經(jīng)不是秘密了。 那么這位景霄身上,是否帶著可以讓他們豪賭投資一把的可能性? 也許在京都會有更合適他們支持的高層繼承者人選,但以他們目前的層次,也接觸不到那樣的超能者精英,而景霄,已經(jīng)是他們目前能接觸到的最好d選擇。 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這位景霄現(xiàn)在雖然沒什么人脈根基,是競爭中的劣勢,但卻是他們投資者的優(yōu)勢。 自古以來,從龍之功才是升遷最快的途徑! 有幾位家里還算有點人脈勢力的年輕小金鼎,默默打量著景霄,心里已經(jīng)開始飛速盤算開了。 景霄依然在和身旁的小金鼎邊說笑邊進餐,誰也不知道她剛剛說那番話的時候,是不是已經(jīng)預(yù)料到了會引起在場眾多小金鼎的心思起伏。 但只看她在剛剛那番話后,依然能表現(xiàn)出這份沉穩(wěn)從容的姿態(tài),張隊長和王隊長就在心里暗暗贊嘆了一聲。 小伙子,很有前途嘛! 沒有人注意到,在景霄身邊,冬青已經(jīng)握著筷子怔在那里很久了。 她似乎是聽景霄等人的話聽入了神,又似乎是在考慮什么非常重要的決定,以至于連晚飯都忘了吃。 等景霄注意到她的走神,低聲詢問她時,冬青這才回過神來。 她對景霄搖了搖頭,表示沒事,然后低頭默默吃飯。 只是吃著吃著,她就會愣在那里走一會神,之后才記起來繼續(xù)吃。 這頓晚餐吃到晚上八點多才散。 景霄送冬青回房間的時候,冬青時不時就去看她肩膀上的白球球。 景霄就摸了摸萌萌噠球蒲公英,讓它和冬青打個招呼。 毛茸茸的白球球飄到冬青面前,晃了晃,羞澀地問了個好。 冬青立馬被萌到了,忍不住伸手輕輕摸了摸它。 然后冬青抬頭看向景霄:“它能偵察到很遠很遠地方的情報嗎?” 景霄摸摸她的頭,微笑道:“現(xiàn)在不行呢,等它以后慢慢成長起來,就可以了。” 冬青認真地問道:“那就是說,等以后,它一定可以偵察到很遠很遠地方的情報,對不對?” 景霄笑著點頭:“是的,等我和它的等級都提升上來以后,就可以了。” 冬青追問:“要等到多少級呢?” 景霄想了想,回答道:“大概是要到我七級,或者是八級的時候,才能偵察到很遠很遠的地方?!?/br> 景霄說得時候都有些不確定,她說的很遠很遠,和冬青說的很遠很遠,是不是一個遠法? 她剛想就這個問題再問一下,冬青卻先重重地點了點頭,認真地道:“嗯!好!” 景霄:“???” 好什么?什么好? 景霄心里頓時冒出一種兩個人好像沒說到一個頻道的感覺。 冬青看著萌萌噠球蒲公英,輕輕摸了摸它,然后她突然加快速度,用力摸了一把。 這下把萌萌噠球蒲公英嚇了一跳,它猛地抖了一下,然后立刻飄回到了景霄的肩膀上,躲在景霄的腦袋后面,不敢再靠近冬青了。 景霄覺得更奇怪了。 但沒等她問,冬青就看向她,又似乎是看向她腦袋后面的萌萌噠球蒲公英,認認真真地道:“謝謝您!” 景霄一頭霧水,反射性微笑道:“不用謝?!?/br> 此時兩人已經(jīng)走到了冬青的房間門口。 冬青打開房門,又回頭看向景霄。 這一次,她那雙杏眼看得格外認真、格外久,就像是要把景霄牢牢記在心里,永遠都不要忘記。 景霄總覺得有點不對,她正想問,就聽到冬青對她說: “晚安,景先生!” 冬青說得很認真,一字一句都帶著一種鄭重。 景霄下意識就也鄭重起來,對她認真道:“晚安,冬青?!?/br> 冬青便很乖很乖地笑了,杏眼彎彎的,笑得很開心。 景霄看著她進了房間,沒一會,張隊長過來鎖了門,然后他立刻拽著景霄去了住宿樓的小會客室。 那里,王隊長,幾個之前頗有些心思的年輕小金鼎,已經(jīng)在等著景霄了。 這一晚,幾個人談到很晚才散。 等景霄回去后,又和何衛(wèi)仁談了近半個小時,最后還和阿爾·亞特打了十幾分鐘的電話,這才睡下。 第二天一大早,張隊長的震怒吼聲,直接把景霄驚得從床上跳了起來。 “快來人!冬青被蓋亞劫走了!” 景霄:“?。?!” “草!趙明睿被砍了一條胳膊!人要不行了,急救,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