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撿了路邊的反派男二(重生) 第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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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岑將這些看在眼中。 “詠思,你今晚去哪里了?”江宏深這才想起來問,剛從宮中回來,原想同他說些事情,卻聽仆從說“公子他出門去了?!?/br> “他去哪里了?” 仆從也不知。 江詠思:“今晚紫金街有燈會(huì),我同吳玉他們?nèi)ツ翘幙戳丝础!闭f這話時(shí),他是半分都不露怯,好似說的是真話。 他又朝兩人行禮,要先行離去。 還未回到自己院子,江詠思便被一人攔住。 “莫小姐,你該回客房,而不是出現(xiàn)在這里。”語氣中夾雜嚴(yán)厲。 莫千映看著許久未見的人,心中頓生委屈,道:“我們那么久沒見,難道你一點(diǎn)兒都不想看見我嗎?” “不想?!辈贿^兩字,決絕得很。 江詠思對身后的學(xué)素道:“你送莫小姐回去?!?/br> 不再多說,他直接回了自己的屋子,關(guān)上門,隔絕外間的一切雜音。 桌前沉靜了許久,江詠思的腦子里仍然在回想那刺目的場景。在小巷子找到林良善時(shí),起初的擔(dān)心都消弭無蹤,可在送她回府的路上,一個(gè)不經(jīng)意,他看見了她手腕上的紅痕,與白皙的肌膚相比,太過鮮明。 他隱約覺得方才她的消失不見,應(yīng)該另有原因,而不是因?yàn)橐恢回垺?/br> 在還沒有春闈中舉前,他沒有足夠的底氣對她言說情意,盡管他都接了她親手繡的香囊。不過一年,再等等吧,總會(huì)有機(jī)會(huì)的。 卻說這邊,莫岑和江宏深兩人對弈。 黑白棋子對殺中,兩人從朝堂之事聊到民間營生。 “金州已丟失五城,蔣旭沒能守住庸行關(guān),怕那溧干城也會(huì)丟了去。” “我可聽說是糧草不足,吃不飽飯,那些將士哪里有氣力打仗?!蹦ㄏ乱蛔?,移眼看向?qū)γ?,道:“如今的皇帝可是個(gè)尋仙問道,不理朝政的,你可聽聞民間都在傳說什么?” 還不待江宏深言語。 “百姓都說這大雍朝形如枯木,皇帝每日煉丹求長生,不會(huì)管他們這些窮苦百姓。連年加重的賦稅和徭役,再加上各處的起義戰(zhàn)亂,已有一些人前往齊國和楚國避難” 江宏深沉默,須臾道:“我知曉這些?!?/br> 兩人皆是心知肚明,這大雍朝只剩下個(gè)偌大的殼子,而這殼子正不斷被那些野心之人爭食。只不過一人在竭力挽救,而另一人在觀望。 此事沉重,兩人又是久別重逢,便談起其他。 莫岑是個(gè)直性子,道:“詠思可定親了?” 這話不免讓江宏深停住了思考下一步棋的走向。 “想必你也看出來了,我那不著調(diào)的孫女是喜歡詠思的。我便先替她問上一問,免得到時(shí)候讓我難堪?!?/br> “他還未定親。” “如此便好。” 兩人各懷心思,下棋至三更半夜才停歇下來。 江宏深回屋時(shí),夫人何氏還未睡。 “都一把老骨頭了,還不曉得早些歇息,明早還要上朝的?!焙问辖o他更衣,又絞了帕子給他凈面。 江宏深閉眼醒目,道:“我和莫岑十多年未見,這回該是托了詠思的福,他才愿意來府上坐坐,與我相見?!?/br> 何氏不太懂這些,說起另一件事:“方才我身邊的丫頭說她瞧見你師兄的孫女去了詠思的院子?!?/br> 江宏深睜眼,臉上的皺紋深深,他坐到床沿上,道:“莫岑剛還和我說,他孫女喜歡詠思的事情。” “什么?” 何氏驚訝道,這般直白的話,也是能直接說出口的? “莫岑性子耿直,他的孫女也該隨了他,人卻是不錯(cuò)的?!?/br> “你這意思是覺得她配得上詠思了?”何氏久居后宅,更清楚這些女兒家的事情,只道:“兩人不合適?!?/br> “我也只說他孫女人不錯(cuò),也沒說兩人般配的話,你怎補(bǔ)出那么多?” 說罷這話,江宏深就掀開被子睡過去。 *** 十月初,太傅夫人何氏的五十生辰宴會(huì),來了諸多朝野官家的人物,有些是聽說莫岑在此,專程來的。何氏還專門擬定名帖,宴請梁京城中頗有名聲的世家小姐。 生辰宴上,偌大的府邸喜氣洋洋,各色錦衣華服如彩云般竄動(dòng)。 江宏深與何氏多站片刻招呼客人,就有些吃力,只能叮囑兩個(gè)兒子在門外迎客,便先行入內(nèi)去。 百年前,江府曾是大雍朝第一富商練英達(dá)的府邸,后來練英達(dá)被皇帝以勾結(jié)外邦的緣由,查抄全府,財(cái)物全充入國庫。只府邸卻保留下來,賞賜給開國大臣江赟,改換了府邸姓氏。 江府經(jīng)過十多次的修改和加固,占地寬廣,尤其是后花園,以雅致精巧著稱,專引活水做了兩處小池塘,并一處小湖泊。假山是從鄞州運(yùn)來的奇石,花草是各類珍稀品種,蘭草居多。 此次受邀的世家小姐中,林良善也在其中。 今日,她著的是淡紫色綃翠紋裙,不是平日喜愛穿的紅裙,妝容也屬清淡。雖看上去與平日有些不合,但也襯出幾分典雅來。 她少出門,結(jié)交要好的也就兩人:江寄月同李蘭芝。 聽說李蘭芝為大嫂出頭,打傷了親哥李敘新納妾室的頭,被關(guān)在李府禁足,不能出來。 這是林良善第二次來江府,第一次已經(jīng)是三年前,是被江寄月帶進(jìn)來玩的,可那天江詠思沒在府上,最后只能敗興而歸。 將禮品送過登記。前面有丫鬟帶領(lǐng),穿過幾叢開得旺盛的月季,又過了一處枯荷池塘,才到了世家小姐們聚集的涼亭小院。 林良善眼尖地瞧見江寄月,正要同紅蕭過去,卻見與之相談甚歡的人是徐幼嬌,腳步頓住。 “小姐,江小姐在那處呢?!奔t蕭道。 “我們不過去?!?/br> 林良善將手中的繡帕碾了幾轉(zhuǎn),道:“我們就在這邊逛逛?!?/br> 兩日前,林原派去的人回來說:“靜慈師太尚在影梅庵,未曾去云游?!?/br> 果然同閔危說的一樣。 徐幼嬌開的藥方早兩日停了,新的藥方不過才喝了一日。 林良善自覺這世沒有得罪徐幼嬌的地方,卻得她這般的對待。她本就討厭徐幼嬌,這下更是厭惡到極點(diǎn),新仇舊恨一起要冒上來,讓她見著那張臉,就火冒三丈。 更何況江寄月與徐幼嬌在一起交談,看起來還有些歡快,更是令她心梗。 她真想沖過去質(zhì)問,可現(xiàn)在是在江府,只能忍耐下來。 難得進(jìn)江府的園子,在周圍游逛的人不少。林良善帶著紅蕭隨意逛著,只想著消磨些時(shí)間,好等見過江詠思的祖母何氏。 她記得何氏一向愛好寡靜,最不喜熱鬧,這次趁著五十生辰,宴請各府小姐,該是為了江詠思的婚姻一事。前世好似有這樣一出,林良善也不知自己記錯(cuò)了沒,那次自己并未收到名帖,因此生了許久的悶氣。 這世雖收到名帖,卻是更生氣了。 越走越偏,都不知道轉(zhuǎn)到哪里,離熱鬧的地方越遠(yuǎn),紅蕭小聲道:“小姐,咱們回去那邊吧?!?/br> 偏此時(shí),有一清凌凌的女聲傳來:“江詠思,你別躲著我,成嗎?” 莫千映好不容易進(jìn)了江府,卻一連幾天不得江詠思的待見,心中難受。她的性子耿直爽朗,有什么話就直接問出口。再者還有兩日,祖父就要離開梁京城,她更是焦急。這是她第一次那么喜歡一個(gè)人,可對方卻不看她一眼。 “江詠思,你是不是喜歡林良善,才這樣待我的?” 這般直白的話,被她問出口。 林良善將食指放置在唇邊,作噤聲的動(dòng)作,紅蕭不敢再動(dòng)。 兩人躲在幽暗的假山后,聽著那方的回話。 不過一瞬,一道如寒冰的冷聲響起:“莫小姐,你不要信口雌黃,隨口亂說。” 江詠思的話,清清楚楚地傳入林良善的耳中,她不可置信地瞪大眼,手指緊緊扣住堅(jiān)硬的假山,指甲上的蔻丹被磨毀。 “我的祖父很喜歡你,他已問過江太傅你定親沒,江太傅說你還沒有未婚妻。既然你不喜歡林良善,何不試著喜歡我,我這人雖有許多不足,但也有許多好?!?/br> …… 直到兩人走遠(yuǎn),林良善還回不過神。 思緒亂成一堆,胸口隱隱作痛起來,她伸手去攥緊胸前的錦紗,皙白的臉上冒出細(xì)汗,杏眼泛紅。 紅蕭攙扶住她,著急不已:“小姐,你怎么了?” 不知怎么,林良善好似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本不會(huì)對紅蕭發(fā)脾氣的,可卻甩開她的手,怒道:“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可憐,費(fèi)了那么多心思,竟得了這樣的結(jié)果?” 紅蕭愣住,很快去扶住快摔倒的她,又從衣兜的一個(gè)布袋子中拿出青瓷瓶。 只不過還不等她將藥丸倒出,一只素手揮過來,將瓷瓶打翻在草地中,藥丸也散在泥地中,再難尋找。 紅蕭急地也要哭了:“小姐,你這是做什么?你的身體可怎么辦?” 不,我不想這樣的。 林良善呼吸有些艱難,身體里有兩股氣在亂竄,讓她無法平息下來,滿腦子都是江詠思方才的話。 “莫小姐,你不要信口雌黃,隨口亂說?!?/br> 信口雌黃,隨口亂說。 原來之前的一切都是假的嗎?就連中秋燈會(huì)上的歡聲笑意都是假的嗎? 莫千映啊,沒想到自己送出的棋譜,竟然牽扯出他們兩人的孽緣。林良善只想大笑,可身體的痛苦讓她笑不出來。 她的視線落在不過幾步的小湖泊上,猛然之間,一個(gè)驚人的想法頓生。 不行,不能再這樣。惡果已在前世嘗過,這世絕不能再那樣。 可她壓抑不住那股猛烈的情緒,身體偏靠在假山上,她竭力鎮(zhèn)定地說:“紅蕭,你快去找江詠思過來?!?/br> 他不過離開片刻,只要緊握機(jī)會(huì),他和她有了肌膚之親,也只能娶她了。 “小姐,我扶你回去?!边@是紅蕭第一次違背吩咐。 “我沒事,你現(xiàn)在去找江詠思過來。” 僵持不下,紅蕭終于敗下陣來,咬咬牙,就趕去找人。 明明想讓紅蕭不要去,但她喊不出口,等人跑遠(yuǎn)。她忍著痛,站在湖岸邊。低頭間,如鏡的湖面倒影出的凄慘模樣。 前世今生,都要用惡劣的計(jì)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