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撿了路邊的反派男二(重生) 第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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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封上沒有任何的字跡。 等到了三人的屋舍,閔危才將信拿出,拆開了外封,里面一張雪白的紙張上,白紙黑字:若想知道你的身世,明日午時到微山湖畔的茗雅居。 第三十章 午時陽光正好,還未正式入夏,微山湖的荷花卻已冒出了粉嫩的花苞,掩映在一片碧綠深色中。 徐幼嬌突地將手中的團扇置在石桌上,緊皺細眉,遙看通往茗雅居的石子小路。 人沒有來。 垂柳上嬉鬧的鶯雀吵得很,她不耐煩地端起茶水喝起來。 “你確定信送到了?”她問。 靈鵲有些害怕,小聲道:“那個人說他是親自將信遞到王泰手上的,應(yīng)該不會有錯?!?/br> 徐幼嬌緩了口氣,又坐在那處等了半個時辰,遲遲不見人來,心情愈加壞透。 不可能。那天雨幕下,當她提起他的身世時,閔危是有反應(yīng)的,他一瞬不瞬地盯著她,顯然是對身世之事有興趣。 若是林良善沒有出現(xiàn),也不至于現(xiàn)在還要如此麻煩。 根據(jù)靈鵲的打聽,閔危現(xiàn)今是在林府,給林良善做書童,并且林良善似乎對他還很好,一個普通書童是需要習武的嗎?不合常理。 前世的怨侶,這世倒是關(guān)系好極。 徐幼嬌笑笑,覺得有些滑稽。閔危,她是勢在必得。 這般等待,一直沒等到想等的人,卻見不遠處波光粼粼的湖泊上,畫舫船頭站立的一人,金冠蟒袍,正是太子段昇。 畫舫船漸漸逼近茗雅居。 徐幼嬌恨得咬緊牙關(guān),扇柄幾欲捏碎。 當看到信中的內(nèi)容時,閔危是有些愕然的,但也僅僅是有些。 他坐在窗邊思考了一會兒,就將信折疊好,塞入袖子中。 到了廚房,還是如平常,開始煎藥。 如今,林良善隔日的藥湯都是他在負責。 白霧汽升騰起來,混雜初夏的熱,在風的吹拂下,撲向他的臉。 寡淡苦澀,又帶著一絲辛甜,同她身上的味道一樣。 閔??戳搜壅β档暮瓴藕蛷N娘,垂眸將袖子中的信拿出來,丟進火爐中。 橘紅色的火舌舔上白色的紙張,上面娟秀的墨字瞬時湮滅,變成一堆輕飄飄的灰燼。 身世?他是想明確知道,可那天的場景還歷歷在目,讓他止住了心思。 小姐見著那女子的神情狀態(tài),有恐慌,有恨意,有害怕…… 他第一次在她的臉上看到那般復(fù)雜的神情。 他沒預(yù)料到小姐會那么早回來,還冒雨出府尋他,最后還致咳血昏倒。 馬車中,被雨淋濕的發(fā)絲黏膩在她慘白的臉頰側(cè),嘴角處鮮紅的血流淌下來。 那一刻,他的心口驀然疼痛,比之三生蠱發(fā)作還甚。 “馮叔!快些回府,小姐咳血昏過去了!” 他犯了一個下人不該有的舉止罪行,將病弱不堪的她摟在懷中,發(fā)顫的手撫上她的臉頰,聲音抖得不成樣子,喚她:“小姐?!?/br> 車外的雨聲和他的低喃交錯在一起,她也沒有醒過來。 被林原罰跪,他沒有不甘愿。 都是他的錯,他愿意承受任何的懲罰。 傾盆大雨中,他眼睜睜看著進屋的大夫,只期望她沒有什么事,可想著那抹血,他又不能說服自己。 他殺過人,不管是母親,還是那個少爺,亦還是為了謀得生存,與人爭執(zhí)斗毆、頭破血流。明明他的手上早沾了許多血,不該再害怕。 可當她在他面前咳血昏倒,他還是恐懼了。 大夫在屋內(nèi)的時間越長,他所受的煎熬就越烈。 紅蕭來看他。 “大夫如何說?”他跪在雨中,看著對屋,斂氣問道。 “小姐已經(jīng)沒事了?!?/br> 身體要朝前倒去,他用手撐住,直起腰板重新跪好,冰涼的雨水從他深邃的眼窩,流經(jīng)高挺鼻梁,順著抿直的唇到下顎,在淺色的地面上砸起水花。 他安心下來,隨著一股愧疚自責席卷而來。 他不該出去的。 之前,在將玉佩交給小姐后,他一次無意聽到看守大門的說:“小姐讓我看大門的時候,若是見著真寧出門了,要立即攔住,然后向她通報。你說,小姐是怎么想的啊,那真寧的面兒也太大了?!?/br> “誰知道呢,他不過才來了幾個月,就由一個小乞丐成了小姐身邊的書童,待遇比咱們還好,真是羨慕死我了。” …… 小姐不允許他出府。 猜測原因,是與玉佩相關(guān),或者說是與他的身世相關(guān)。 正因如此,那天他才趁著小姐去繡莊時,偷偷從無人看守的后門溜出去。盡管門被鎖著,但他不過輕巧一躍,就□□而過。 后來,小姐也沒問他如何出去的事情。 信上的字跡很明顯是女子的,很大可能是那日雨中的女子寫的。 馮叔有次說,那女子是丞相府剛尋回的真千金。 她知曉他的身世。 藥罐上的蓋子撲撲地折騰,閔危掀開蓋子,見著里面的藥湯差不多了,才將藥湯小心倒入碗中。 紅蕭剛來過,說小姐從丞相府回來了。 *** 七月初的天氣,有些悶熱。 林良善沐浴完,坐在棋盤前,任紅蕭給她擦拭濕漉漉的頭發(fā)。 和林原用過晚膳后,她提出要與他殺一盤。 正下得起勁,張管家突然來找,說是刑部有人來了。 又是公事,林良善被熱地氣悶,接連推林原:“快走吧,真是好不容易有個空閑時間,你簡直比那皇帝那忙?!?/br> 林原忙去捂她的嘴,罵道:“小心說話,你不要命了?!?/br> 林良善扒拉下他的手,氣鼓鼓道:“林大人事忙,我這就不留你了,這樣總行了吧?!?/br> 林原捏了捏她的腮幫子,笑說:“好了,別生氣了,我要是回來的早,給你帶餛飩吃,就巷子口那家。” 每次都這樣說,可有哪次是回來早的? 林良善懶得說什么,等林原走后,就打算沐浴完睡覺。 紅蕭用帕子把頭發(fā)擦了半干時,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誰?” “是我,小姐?!?/br> 是閔危,他來做什么? “進來?!?/br> 等他進來,林良善見著他手中端著一盤西瓜,紅瓤綠皮,看著就很好吃。 “放到這里吧?!?/br> 閔危剛進門,就聞到了屋內(nèi)彌漫開的花香氣息,甜膩地有些過。 抬眸間,見著那邊盤腿坐著的人兒,一頭烏黑的長發(fā)披散在身后,泛著潮氣,明顯是剛沐浴過。 香氣直往他身上鉆,他將西瓜放到榻上的小桌上,腳步急促地要離開。 “等等?!?/br> 林良善問道:“你會下棋嗎?” 前世,閔危是會下棋的,她曾見過擺放在書房窗邊的殘局。 雖是殘局,其中凌厲的殺氣卻未消散,仍盤踞在棋盤上。白子行棋穩(wěn)健柔和,黑子卻是步步緊逼。那時,她便想:閔危該是執(zhí)黑子的。 她本是隨意問,因剛才和林原下棋的那股癮還沒下去??上Ъt蕭不會。 閔危停頓離去的動作,微低頭,道:“會。” “那就好,你來陪我下一盤?!?/br> 閔危原本該說自己不會,就像他說自己不認字一樣,但話到嘴邊,又改了。 他坐在榻的另一邊。 風從紗窗中吹進來,將她身上濃郁的香氣直吹向他。更近些,他想著這香氣大概是梔子香,同院子里正盛開的潔白梔子花一樣,只是里面摻雜了熟悉的藥香。 閔危喉間有些干澀。 “你執(zhí)黑子?” 閔危見著放置在她那邊的是黑子,道:“小姐,我執(zhí)白子。” 將殘局收拾好,兩人對弈。 閔危的棋藝是他母親所教,不過只學了半年罷,后來流亡路途中,哪里還能再玩這些個高雅之物。 不過短短時間,他便已經(jīng)輸了五局。 林良善忍不住道:“你到底會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