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撿了路邊的反派男二(重生) 第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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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林良善對天發(fā)誓,絕對不會把閔容……” 她的話還未說完,就被閔容捂住嘴。 “也不用發(fā)誓?!彼诺糜址畔率?。 “蘭草是孟姨娘救活的,不是我。二嫂,你可不能把我去孟姨娘那里的事情說出去,要是我娘知道了,準得罵我?!?/br> 孟姨娘不過是閔戈后院十多房妾室中的一個,閔容的娘嫉妒心極強,若是她知曉自己的兒子竟然跑去找死對頭,恐怕閔容不會好受。 林良善自然不會多話,她點頭,道:“好,我絕不說?!?/br> 閔容放心了,他絮絮叨叨地告訴她:“孟姨娘啊,她是青州來的,家中種了幾十年的蘭草,很懂得這些花藝?!?/br> 林良善問:“她怎么愿意幫忙救蘭草的?” “當然是因為我人緣好啊?!遍h容笑著拍拍自己的胸脯,很是驕傲。 每月末的王府飯聚,林良善開始注意到那個話少冷清的孟姨娘。 不過也只是互相打量了一眼,又各自用膳。 直到一次,閔容急匆匆地來找她:“二嫂,你快些隨我去看看孟姨娘,她流了好多血?!?/br> 林良善跟著他,不過是一個轉彎,就到了那孟姨娘的院子。一進屋,鋪天蓋地的血腥氣味,孟姨娘躺在榻上,鮮血順著錦緞流淌下來,與地上打碎的黃褐色湯藥混合在一起。 林良善雖震驚又害怕,還是讓閔容趕緊去找大夫,又硬著頭皮幫孟姨娘處理那些骯臟的事物,不停鼓勵她,等待大夫的到來。 孟姨娘小產,因為那碗放了血竭的養(yǎng)胎藥。 鎮(zhèn)北王閔戈只是安慰她幾句,并未揪出背后兇手。 因這事,孟姨娘對林良善有了好感,兩人有了往來。 孟姨娘的院子中有許多蘭草,興許是一個人太孤獨,見著同病相憐的林良善,話多起來,有時候會將自己擅長的東西,例如如何種植蘭草,如何挑選品相好的蘭草,又或者各種蘭草的生長習性,都告知她。 江詠思的祖父江宏深雖在朝堂幾十年,但到底是士人,愛好這些個文雅之物,蘭草自是其中之一。 走走停停了好一會兒,林良善才指著一個陶土盆,笑道:“詠思哥哥,這蘭草一定是頂好的?!?/br> 江詠思對花草一類并不如何懂,卻見那陶土盆有了兩道裂紋,盆中的蘭草還因有些缺水而蔫巴。 他有些好笑道:“善善,你覺得這盆蘭草價值多少?” 林良善想了想,道:“應該價值五百兩銀錢?!?/br> 江詠思正被這個確切的數(shù)字震驚時,身后傳來一聲輕咳。 “沒想到林小姐對蘭草有些研究?!?/br> 來人正是沁蘭園的主人,文復。 前年,林良善曾在他這園子打碎過一盆蘭草,雖是中品,但也是難尋的。 方才文復聽見小廝的通報,還為她的到來而不悅。本不想來的,卻聽小廝說:“林小姐正替江公子挑選蘭草呢?!?/br> 也是好奇,他才過來,便聽到這話。 林良善立刻送開抱著江詠思的手臂,微笑道:“不及文公子有研究?!?/br> “我說的可對?” 文復笑道:“林小姐說對了,只是我還有疑問,你知道這蘭草該如何愛護?” 林良善微微思索,將那未忘的養(yǎng)護之法一一道來。 有些細節(jié)甚至是文復不知道,他眼中迸發(fā)出驚喜,忙上前,卻被江詠思從中間隔開。 文復嗜好蘭草,豈容有人攔著他詢問這等重要的事,是一把將江詠思推了開,接著問:“那每日水量可會影響蘭花香氣?” 林良善有些尷尬地看了眼江詠思,只回答了這個問題,便不肯再多說。 文復雖覺遺憾,但見林良善閉口不談,心中琢磨這些都是不易外傳的,也不再問了,反倒爽快道:“林小姐既然猜中了這蘭草價格,我便將它送予你?!?/br> 林良善欣喜道:“多謝文公子了?!?/br> 出園子時,紅蕭在外等候。 林良善眼含笑意,溫柔道:“詠思哥哥,你今日不是來為江太傅挑選蘭草嗎?我這盆就送予你,想必江太傅會高興的?!?/br> 江詠思正抱著那陶土盆的蘭草,聞言搖頭:“這是你挑中的,我不能收?!?/br> 卻見她直接登上馬車,掀了車簾,朝他搖手,少女細嫩的臉龐上是霞光都不及的笑容。 “多謝?!彼⑽⑿α恕?/br> 靛青簾子放下,遮住那抹白色的衣袍,林良善才止住了臉上表情。 紅蕭琢磨道:“小姐,我感覺江大公子好像對你有些不一樣了。” 林良善懶洋洋地接過她剝好的橘子,喃喃道:“是嗎?” 人情世故,前世已經將她磨得足夠知曉它的重要性,若是只討好江詠思一人,怕是不行的。 第二十八章 兩個月前,丞相夫人到福源寺上香祈福。 經由一棵巨大的杏花樹下,正見一個老和尚在解簽子。她聽說福源寺求簽只限二月杏花盛開時節(jié),卻沒想到三月初始,這被眾人直道很是靈妙的老和尚還在。 丞相夫人也上前抽了一簽,拿與老和尚解。 很長時間,老和尚都沉默不言,只不停撫摸著下巴處的長白胡須。 “大師,這簽文是有什么不妥之處嗎?”丞相夫人忐忑地詢問。 老和尚嘆息一聲,道:“府上恐有劫難?!?/br> 丞相夫人擔憂,急道:“何難?” “府上男丁官職難升,女兒難嫁。” “怎會!”丞相夫人大驚,繼而覺得這老和尚是在欺詐。官職?自有夫君幫襯;婚嫁?丞相府的女兒會難嫁嗎? 她振袖欲離開,卻聽到:“府上近來可有怪事發(fā)生?” 怪事? 丞相夫人止步,確實有怪事發(fā)生。 這十來天,府中大多數(shù)人都生了風寒,就連后院門口養(yǎng)的黃狗也不可幸免。剛開始,她只想著是初春,風寒易感,讓府醫(yī)發(fā)了些藥給那些奴仆婢女吃,切莫讓病情影響了他們這些主子。 但很快,風寒蔓延開來,連大女兒也感染了,每日咳嗽不止,看得她心疼不已。 丞相徐敬昨日夜間,特意從妾室那邊過來,道:“你明日到福源寺去拜拜,為府中積攢些福運,去去病氣。滿院病懨懨的,成何體統(tǒng)!” 丞相夫人咬牙切齒,只得早起來上山,到福源寺祈福。 “是,大師怎會知道?”她又驚又喜問道:“可有解決之法?” 老和尚遠眺高山,道:“若要解決此事,恐怕還是要靠夫人你自己?!?/br> “我自己?” “是,你曾做錯了事,現(xiàn)今因果循環(huán),才致惡果?!?/br> “錯事?”丞相夫人思索半天,也自查不出。 “遺珠在外受苦,才致府中氣運虧損?!闭f罷,老和尚就離開了。 “大師,煩請你詳細說!” 丞相夫人追趕上前,卻只得一句:“天機不可泄露。” 回府后,不過一日,感染風寒的人又多幾人,甚至有未簽死契的仆人婢女到管家那處,說要離開丞相府,怕自己也會中邪。 徐敬責怪她求佛不誠,她只能將這事告知。 徐敬聽了這話,上了心思,著人去查。 不過半月,便得到消息:城外遠郊的何家村有一貌美少女,與丞相夫人有六分相似,年紀也在十四。 至此,疑問解開。 原來當年丞相夫人生產時,尚在莊子上核算賬目,近黃昏才坐車回府。不曾想胎動劇烈,手下人慌亂一團,只得在一戶農家借地生子。 碰巧的是,那家農婦也正生產,請了產婆在家。 那夜,一個是尊貴的丞相夫人,一個是卑貧的農家婦人,同在一屋產子。 興許是同色襁褓,兩個初生的女嬰在產婆的手忙腳亂中,錯抱了。 一個月前,真千金才被尋回,現(xiàn)今丞相府有兩位大小姐,初時,眾人尷尬異常。 可神奇的是,自這位真千金歸來,府中多數(shù)人的風寒好了起來。只十天時間,沒再有一人得病。 徐敬和其夫人訝異地同時,只心道那老和尚說的話果然是真的。遺珠回府,丞相府的氣運該是回來了。 因此,徐敬吩咐府中人對待這位真千金,要十分細心。他自己又尋思著找一個機會,將真正的女兒名分確定,好上了族譜。 卻說這邊,徐幼嬌聽到靈鵲說:“小姐,那真寧整日在林府,不曾出府過。” “一次都沒有?” “是?!?/br> “那林良……林小姐呢?” “林小姐生了病,一直在府中養(yǎng)病,只今日出府過。” 靈鵲不明白這位真千金一回府,就讓她去打聽威遠將軍府的事情,且每日都要向她匯報。她現(xiàn)在后悔不已,原本以為這是個好差事,她才竭力表現(xiàn),終于被夫人選中來伺候,卻沒想到這小姐的氣勢實在大,有時候都讓她覺得自己在和相爺說話。 “她出府去做什么?”徐幼嬌斜倚在窗前,蹙起柳眉道。 “這就不知了,只是今日林小姐裝扮地很是好看。”靈鵲一說完,就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偏在小姐面前說這樣的話。 紅唇微抿,徐幼嬌起身,她拉了下金絲線織就的裙裾,走至靈鵲的面前,嬌笑道:“你方才說什么?” 靈鵲不敢再說。 “掌嘴?!毙煊讒蓞柭暤?,這樣的丫鬟奴婢,她前世見得多了,嘴上說的好聽,心也不知道偏向了誰。 靈鵲惶恐,是接連抽自己的嘴巴。她當然知道相爺和夫人對這位小姐的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