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撿了路邊的反派男二(重生) 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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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蕭累得發(fā)困,坐在一邊等了很久,林良善還沒畫好。 “紅蕭,你先去睡吧?!?/br> 她今晚是要把這棋譜畫好的,明日國子監(jiān)休假,她可以趁機去焦縱山。 紅蕭打了個哈切,眼中淚花連連,嘟囔道:“小姐,干脆把那本棋譜拿給江大公子,不是更方便嗎?還用得著自己畫?” 林良善頭也不抬道:“這原本有些破爛,還發(fā)了霉,拿作生辰禮,總歸不合適?!?/br> 雖這般說,但她卻不是如此想。 棋譜原本,她想找個合適的機會,拿給閔容?,F(xiàn)下算來,閔容不過八歲。 月上中天時,紅蕭實在挨不住,只能先去睡了,獨留林良善在明黃的燭光下,奮筆作畫。 這夜,睡不著的還有一人,閔危。 玉佩已經(jīng)貼身攜帶三年,胸口處少了一塊硬質(zhì)的物件,他還不習(xí)慣。 閔危心性敏銳,且見人太多,很能分辨他人神情的不同,進而猜測他們的意圖和下一步動作。 自從被林良善從真寧道上撿了,帶回府中,她的一系列舉動都讓他茫然,他不斷地測度她,究竟想要從他身上拿到什么。思來想去,他還沒想個明白,她對他的好又加上了幾分。以至于漸漸地,他不愿意再去想這件事,只想著能在她身邊就是好的。 只是他來梁京是有目的的,他忘卻不了生母死時的慘狀。 有時候入夢后,夢里一個美艷動人的女子會狠狠掐住他的脖子,猙獰著吼叫:“為什么你還不去找那個負(fù)心漢,殺了他,為我報仇!” “你這個不孝子!” “不孝子!” 她的胸前驟然出現(xiàn)一把匕首,鮮紅的血崩出,噴濺在閔危的臉上,guntang而腥臭。他的手握住刀柄處,難以控制地將那匕首又推進了幾分。 “好孩子,你會殺了他,對吧?”女子的手轉(zhuǎn)而溫柔地?fù)崦哪槨?/br> “你是我唯一的孩子,你一定要幫我殺了他。若不然,我生你出來做什么,我當(dāng)初真該掐死你!” 女子善變,她又要去掐閔危的脖子。 閔危急促地喘著氣,血淋淋的手握住她的手,紅著眼,啞聲道:“娘,我沒忘記,我會殺了他的?!?/br> 這般可怕的夢境,讓閔危不敢深睡,但凡有丁點動靜,都能驚醒他。 耳邊是宏才和厚德交織的呼嚕聲,閔危緩慢地闔上雙眼。 自去了徽記當(dāng)鋪,掌柜的那句話“我之前見過這樣的雕工,還是京城伯侯所佩戴的”,他就記在了心中。 他的記憶強悍,能記得發(fā)生過的很多事,包括兩人的對話。 更何況林良善是這世上第一個對他如此好的人,他們每一次相處的細(xì)節(jié),他更是熟記于心。 他又記起初入府時,林良善說過的“在梁京中,有一鎮(zhèn)北王府,我之前經(jīng)過那處時,瞧見過鎮(zhèn)北王世子,你倒與他長得頗為相像?!?/br> 剛開始他只當(dāng)她說的是玩笑話,沒放在心上,可去過當(dāng)鋪后,讓他不得不重新審視這句話。 即便有了些想法,可因林良善之前說的那句重話,加之每天都在她身邊,他根本沒有機會再次出府探查。但是,就在今天的馬車上,她的神情和行為,都在表明她的不安和恐慌。 她在害怕,且與他的身世相關(guān)。 想到了什么,閔危的呼吸加重了些,柔軟的觸感仿佛還在他的手掌中,鼻尖還嗅得到裹挾馨甜的微苦藥香,她的輕聲笑意猶在耳畔。 握緊的手心濕濡一片。 驀地,他睜眸,面無表情的臉上,眼角已然泛紅,眼內(nèi)卻異常清明。 他得再找機會出府,去探查那鎮(zhèn)北王府。 有無玉佩都無所謂了。 第二十章 清晨,林良善特意挑了一條霜白的暗茶花細(xì)絲褶緞裙穿,又讓紅蕭給她梳了現(xiàn)今梁京中最時翹的傾髻。 從木匣中拿了溜銀喜鵲簪花別在茂盛的烏發(fā)中,八寶瓔珞項圈戴于皙白的脖上。她描畫好遠(yuǎn)山眉,又用手指輕抹了朱紅的口脂,點于唇上,細(xì)細(xì)抿開。 左右照照銅鏡,瞧見眼下的青色,她趕忙用妝粉遮掩住。 “小姐昨晚是何時睡的?怎么眼青有些嚴(yán)重?”紅蕭問。 林良善打了個哈欠:“不記得了,畫好才睡的。” 一旁的桌案上擺放著整齊的棋譜。 “如何?” 林良善一番折騰后,在紅蕭面前轉(zhuǎn)了一圈。 紅蕭點頭笑道:“好看?!?/br> “那就好?!?/br> 用過早膳,臨要出門時,正逢閔危過來。 林良善吩咐道:“現(xiàn)今無你什么事,你便在府中待著,等午后王泰師傅到了,你便跟他好好學(xué)著,有空就多看書罷?!?/br> 話一說完,就帶著紅蕭出門了。 晨風(fēng)清涼,閔危還不及說“好”,就看著打扮精致、處處都是小心思的少女,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朝外而去。 焦縱山在梁京的郊外,若是乘坐馬車,一個來回需得兩個半時辰,路途又有些顛簸。 馬車上,林良善頗為歉意道:“紅蕭,今日勞煩你陪我這一趟了?!?/br> 實在是江詠思的生辰在即,她想借此機會在他面前表現(xiàn)一番。而王泰被林原聘用時,是以紅蕭為由頭的。 紅蕭笑說:“小姐讓公子請了王師傅來教習(xí),我已經(jīng)很感激了。再說,現(xiàn)在陪小姐去國子監(jiān)的是真寧,師傅每日教我的,我都會在午時前練習(xí),時間多的很呢?!?/br> “對了,小姐,我同你說,真寧的悟性真好,師傅都說真寧是他教過的弟子中頂聰明的。我怕還沒多久,我都要不及他了?!?/br> 說這話時,紅蕭直冒酸,唉聲嘆氣起來。一套拳法,她需要學(xué)上十幾遍,才能記住,而真寧只需一遍。 林良善笑得眉眼俱彎,她道:“在我心里,紅蕭最聰明,他比不上你?!?/br> “唉,小姐別打趣我了?!?/br> 兩人又絮叨起其他來。 寒麓書院在焦縱山的半腰,掩映在一片青翠的松林中。霧氣未散盡,縹緲環(huán)繞著山峰。 林良善緩吸了一口松間清香,將懷中的布包緊緊抱住。 書院門口的守衛(wèi)乍見門前馬車上下來的兩個女子,其中一人姿貌姣好,儀容清麗。 待兩人來到門前,他例行公事,將人攔住,道:“來做什么的?” 林良善道:“我是來找江詠思的,可否讓我進去?” 守衛(wèi)皺眉道:“若無邀請函,是不能進書院的?!?/br> “邀請函?”林良善犯難,她沒想到還要有這東西。 “三月底,書院要舉辦清談會,現(xiàn)今進書院的,都要持有莫老夫子下派的邀請函才能入內(nèi)。”守衛(wèi)解釋道。 他剛才聽見這個女子說要找江大公子,要是耽誤了事情,那他就遭了。 “我沒有邀請函?!绷至忌铺拐\道,看著他,輕聲道:“可否麻煩你去通報他一聲,就說林良善有要事找他?!?/br> 話音一落,卻見不遠(yuǎn)處走來一穿藍(lán)衣儒袍的男子,正是江詠思的好友吳玉。 吳玉到了門口,驚訝道:“我剛瞧著門口的人有些熟悉,卻沒想到是你,林小姐怎么來這處了?” 林良善一向都是著紅衣的,這換了白色衣裙,他一時沒看出。 林良善微笑道:“我來找他。” 他?自然是江詠思。 雖早想到是這茬原因,吳玉還是有些訝異。自這位林小姐回了梁京,到國子監(jiān)上學(xué),卻不再像從前一樣癡纏好友。他當(dāng)她是受不了那個不懂風(fēng)情的好友,移情別戀了,卻原來是還念著,沒放棄啊。 “吳玉,能麻煩你帶我進去嗎?我找他有要事?!绷至忌茟┣蟮?。 吳玉不敢看她一張精心妝點的面容,他說:“書院是不準(zhǔn)女子進的?!?/br> 守衛(wèi)低著頭,不敢否決。 正僵持間,林良善瞥見書院中翩然而過的黃衫女子,嘴角微翹,朝那個方向揚了揚下巴,道:“那她怎么可以在書院中?” 吳玉回頭,見著那女子,不禁要冒出冷汗。 “那是莫老夫子的孫女,自然是可以進?!彼鐚嵈穑南掳档溃涸愀?! 林良善逮著這事,軟磨硬泡許久,終讓吳玉同意帶她入內(nèi)。 吳玉帶著兩人在書院中繞了好幾個圈子,林良善本就熬夜畫圖,加之身體虛弱,很是疲憊。 她用繡帕擦拭額間的細(xì)汗,問道:“吳玉,還沒到嗎?” 吳玉只說:“快了快了?!?/br> 繞過一處初春蓮池,假山的拐角處,林良善眼尖地瞧見對面的江詠思,他一身荼白儒袍,正與一女子說話。 是那個黃衫女子。 一瞬間,林良善明白了吳玉帶她這番彎繞的用意。 “吳玉,我找到他了?!彼潇o道。 吳玉沒聽見身后有跟隨的動靜,回頭見林良善停下,看向?qū)γ?。他望過去,只覺眼前發(fā)黑,默念:江大公子,這次我可幫不了你了,你保重。 江詠思抬眼間,見到對面著白色衣裙,烏發(fā)簪花的女子正看他,手中白色的繡帕隨風(fēng)晃動。 等林良善及至面前,他問:“你怎么來這里了?” 林良善避開他的這個問題,瞧著那黃衫女子,笑了笑。 黃衫女子的臉色有些不大好,秀麗面容上原端的活潑開朗,一應(yīng)消失無蹤,她的語氣有些傲氣:“我是莫老夫子的孫女莫千映,你是誰?” 還不等林良善回答,江詠思便道:“她是威遠(yuǎn)將軍林安的女兒?!?/br> “原來是你?!?/br> 自江詠思來到寒麓書院,莫千映對他是一見鐘情,派人去探聽了消息,得知這江大公子還有個青梅叫林良善,很是纏他,去年還因吃醋,當(dāng)街疾病發(fā)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