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撿了路邊的反派男二(重生) 第5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淪為野獸的玩物、我的副本全球流行、借種求女(nph)、他來了,請修仙、全世界都以為我和頂流談過、退休魔尊養(yǎng)夫日常(快穿)、因為能打成了白月光[穿書]、重生之林以宣、一覺醒來我成了首富、飛鴻雪爪
廚房內(nèi)。 林良善用過的飯菜被撤回來。 宏才用湯勺從砂鍋中舀了一口雞湯,剛放進嘴,立即噴出來。也幸好他動作快,噴的是草垛子,要不然全到了閔危的臉上。 “咳咳,你到底放了多少鹽啊,這都咸的發(fā)苦?!焙瓴趴袷?,又接著喝幾大杯水。 “別說小姐吃不下去,就連我也吃不下去。” 閔??春瓴乓粡埡谏髮捘樕习櫚桶偷纳袂椋艘豢跉?,低眉道:“宏才,你教教我這一鍋湯要放多少鹽。” 兩個時辰前,做飯時,宏才剛切好一根蘿卜,閔危就從灶邊起身,說要試試。 宏才自然把刀給他,想著他能快些上手,自己也能輕松很多。卻見他的動作嫻熟,每一片蘿卜薄厚均勻,和他切的沒什么兩樣,不禁睜大了眼:“你這不是會切菜嗎?怎么剛才不說呢?” 閔危:“我是看你學的,之前不會?!?/br> 宏才只當他謙虛,還呵呵地笑,后來放鹽這樣的小事就放心地交給他了。可沒想到這就捅了婁子,得虧小姐心善,要不然他得哭著離開將軍府,他還攢夠錢娶媳婦呢。 殊不知在宏才吩咐他放鹽,隨張管家離開后,閔危對著一鍋湯十分為難。 將鹽罐拿在手中,他先是一點點的放,感覺好像有些不夠,又放了一些,拿湯勺攪了攪,好像夠了?感覺又不夠,猶豫片刻又放了小半勺,夠了嗎?那么大鍋湯還是不夠吧,要不要再放點?加著加著,閔危停手,忽然覺得是不是多了?好像真的多了。 還沒等他拿筷子嘗嘗,紅蕭就來了,第一道要端的菜就是裝在砂鍋中的雞湯。 “真寧,你讓讓,擋著我端湯了。”紅蕭從林良善那里得知新人的名字,叫的有些不熟練,他又擋在灶臺邊。 閔危側身,讓開,然后眼睜睜看著那鍋雞湯離他越來越遠。 他忐忑不安地等待許久,直到紅蕭來問:“是誰做的雞湯?” 在和宏才到林良善的閨房時,閔危是平靜的,但一進門對上林良善的眼睛,他一瞬間地慌,立即低頭,不敢看她。 直到他安然無恙地出來,他才真的放下心。 宏才拿過架子上的鹽罐,舀了一平勺的鹽,指了下砂鍋,耐心道:“你看這鍋里,湯占了大半,這樣的量只需放一勺半的鹽,如果是做給小姐吃的,還要少上半勺的半勺,你明白了嗎?” 閔危點頭,表示自己明白用量了。 “謝謝你,宏才?!?/br> “沒事,明天你來放鹽,我看你放?!焙瓴判呛堑刂更c:“其實廚房里總共就這些事,做多做久就熟練了,而且你切菜學的快,這些小事肯定學得更快?!?/br> 閔危的瘦削的肩膀冷不丁被一道有力的巴掌拍拍,他勉強笑笑,道:“好。” 第五章 待忙完廚房中的事,閔危同宏才回了別院住所。 宏才點亮蠟燭,見閔危坐在凳子上不動,盯著手中的冰糖葫蘆。 “你那冰糖葫蘆都放一下午了,還沒吃呢?”宏才有些饞了。 閔危點點頭。 “你不喜歡?”宏才循序漸進地問,畢竟兩人剛認識,不好直接上手。 閔危沒點頭,抬頭看宏才。 宏才大大咧咧道:“你不吃的話,給我吃?!?/br> 剛說完這話,忽而想到將軍府是在官家巷子里,可沒有什么小攤小販敢過來賣東西,真寧是被小姐帶入府的,他在哪里買的? “真寧,你的冰糖葫蘆是在哪里買的?”宏才問。 閔危剛聽到他想吃的話,眉頭輕微地皺起,再聽到他后面的話,徐徐開口:”是小姐賞的。” 嚯,竟然是小姐給的,這下宏才可不敢再討,只能將饞欲壓住。 夜間,待室內(nèi)另一個人歸來。 “這誰?”那人生得精瘦,個子卻高,像瘦條猴。剛進門就毫不避諱地脫下沾雨的外衣。 宏才向他介紹:“這是今天剛入府的,和我一個廚房做事,叫真寧?!?/br> “這是厚德,是負責莊子上算賬的?!焙瓴庞洲D頭向閔危道。 閔危只是點頭示意,并不主動說話。厚德也是。 三人洗漱后,便各自在床上躺下。 不過片刻,閔危的耳邊就想起一陣的呼嚕聲,時高時低,跌宕起伏,兩種聲音交合在一起,擾人得很。 閔危側身朝向墻壁,想起那句“在梁京中,有一鎮(zhèn)北王府,我之前經(jīng)過那處時,瞧見過鎮(zhèn)北王世子,你倒與他長得頗為相像?!毙闹胁▌?,手貼近胸口的位置,摸到一塊硬質的事物,又不覺捏緊手指,尚稚嫩的眉眼間積聚著散不開的陰郁。 因昨天睡的過多,林良善今晨起的早。 洗漱的空當,她問紅蕭:“哥哥回來了嗎?” 紅蕭正把窗子打開通風,回頭答道:“公子回來了?!?/br> “什么時候回的?醒了嗎?”林良善將帕子放好,坐到梳妝臺前,拿起木梳梳發(fā)。 “我聽陳娘說是寅時回的,現(xiàn)在應當睡著未醒?!奔t蕭拿過林良善手中的木梳,替她梳理后面的亂發(fā)。 “等哥哥醒了,我再去找他?!绷至忌魄浦~鏡中年輕許多的臉,不由伸手摸著頰側,劃過彎細的眉,然后停在眼角不動了。 紅蕭把那頭烏黑的長發(fā)梳好,用紅色的發(fā)帶纏繞捆綁做了兩個髻。 林良善只畫了眉,便叫紅蕭去端早膳來。 “這粥是誰做的?” 紅蕭當林良善還對昨晚的雞湯心有余悸,道:“是宏才做的,不是真寧?!?/br> 林良善“哦”的一聲,接著吃,待吃完,突然對紅蕭說:“今天的午膳讓真寧做?!?/br> “是?!?/br> 紅蕭把殘粥撤回廚房時,對一邊正清洗青菜的閔危道:“真寧,今天的午膳你來做?!?/br> 閔危洗菜的手頓住,抬頭,點點頭,道:“好?!?/br> 他莫名覺得這是“小姐”的命令。 宏才正切菜準備午膳,聞言接過話:“我?guī)湍??!?/br> 近來梁京有些不平,大案小案一堆,林原身為刑部右侍郎,和同袍連軸轉了兩個多月,前兩日終于處理好大半,如今倒可以稍微休息下。 他起床洗漱時,張管家向他匯報府中近來一些重要事情。 林原整理著黛藍的衣領,一面聽,一面又與張管家商議。 待事情匯報完畢。 “善善起了嗎?”林原問。 張管家道:“小姐早起了?!?/br> “好,我去看看她。” 林原是半夜回府,勞累過度,一睡便到現(xiàn)在快接近中午,來到林良善的閨房時,正趕上午膳。 “我還準備讓紅蕭去叫你。”林良善的俏臉上笑意盈然。 林原的眼下還有青色,但精神好了很多,掀袍坐下,頗為歉意:“我昨晚本想同你用晚膳的,但刑部事忙。善善,抱歉?!?/br> 林良善挨著他坐下,道:“有什么好道歉的,哥哥事忙,我是理解的。”說罷,她見林原消瘦的臉,伸手戳了下,不免心疼,道:“我不在的日子,你沒照顧好自己嗎?” 林原臉上陡然被一截微涼的指尖點了點,一下皺了眉,把那手攔下,佯怒:“沒大沒小?!?/br> 見林良善眼中的心疼,他嘆了口氣:“沒事兒,我不累,況且接下來也可以好好休息了。” 自威遠將軍林安逝世,十七歲的林原就擔起家里的重任,他不善武,反而對破案刑事一類興趣十足,后在二十歲時考中進士,又因圣上憐惜林家,只有兩個不大的孩子持有門庭,便特許了林原入刑部,到如今已有六年。 兩人正用飯,林良善想了想,貌似不經(jīng)意道:“哥哥,我聽張管家說江家的遠房表妹被人劫了?” 林原將飯咽下,抬眼看她,又夾了一注青菜吃起來,不理她。 林良善:“……。” “哥哥。” 林良善去搖林原的胳膊,眼神有些可憐巴巴的。 林原將碗放下,一對濃眉早就皺起,唇角抿直了看林良善,似乎生氣了:“你不是和江詠思斷絕關系了?還問他做什么?” 林原也是弄不懂自己這個meimei腦袋在想些什么。 去年十月,江詠思的遠房表妹自齊州過來,原是有事上京,卻不想住在一個府中,那表妹對江詠思有了好感,兩人出門游街時被林良善瞧見,她愣是當街哭起來,氣急攻心,疾病發(fā)作,又適逢入冬,寒氣甚重,林原不得不連日將林良善送往宿眠山,在影梅庵陪她半月,走時托靜慈師太好好照看。 那半月,林良善是如何對他說的? “哥哥,我再也不喜歡江詠思了,他混蛋!” “他竟然喜歡那個表妹!難道我沒她好看嗎?” “嗚嗚,哥哥,我好難過?!?/br> …… 一連三個多月,林原都沒從信鴿傳回的字條上見到詢問江詠思的筆墨,以為林良善是真的放下了,哪知道這次回來,還知道拐著彎地問他。 這樣反復無常已有無數(shù)次,這種性子誰又吃得消。 越想越氣,林原干脆站起身,要離開。 林良善拖著他的手臂,杏眼蓄淚,小聲道:“哥哥,我只是隨口問問,你怎么生氣了?” 站了好一會兒,林原才轉身,鄭重其事道:“我能不生氣?你看看你,就因為在大街上瞧見江詠思和他表妹,你就生氣,還病得倒地不起,要不是紅蕭在,你讓我怎么辦!” “我不會了,哥哥,我真的不會了?!绷至忌埔辉侔l(fā)誓,模樣乖巧。 她確實不會了,經(jīng)歷一世,她已經(jīng)知道那個表妹只是一個過客,真正對她有威脅的是徐幼嬌。 林良善委實想不到徐幼嬌的桃花那般茂盛,不管是太子段昇,還是閔危,亦還是江詠思,皆在上一世癡情于她,偏徐幼嬌選了段昇。段昇登基為帝后,卻與他母族的一個表妹有了勾連,以至于最后鬧出賜死皇后的荒唐事,再然后便是閔危為心愛之人報仇謀反,篡奪皇位。 而江詠思早在徐幼嬌嫁給段昇為太子妃后心灰意冷,又偏被太子的jiejie安平公主瞧上,謠傳說要去找圣上下旨,讓江詠思做她的駙馬。 林良善去找他。 江詠思是如此說的:“善善,你年歲小,不會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