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撿了路邊的反派男二(重生) 第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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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片刻,只有一只耳的段昇就被閔危的手下給找到,將他一把推到閔危的面前。 段昇的手腳具被繩子綁縛,無法動(dòng)彈,他面色陰沉,整張臉因仇恨而扭曲,死死地盯著跟前的男人,哈哈大笑起來:“閔危,你這是謀反!謀反!你這個(gè)逆臣!” 閔危不理他的這句話,只嘶啞著嗓音道:“是你殺了她,對嗎?” “哈哈,是,她就是我殺的?!倍螘N端睨著他的神情,繼而腦中想到什么,道:“你該不會(huì)是為了她謀反?” 這個(gè)想法實(shí)在有些可笑,剛說完,顛坐在地的段昇就先笑起來,意味不明。 閔危的眉眼間落著駭人的戾氣,眸光犀利如刃,似乎要將地上身著龍袍的散發(fā)男子千刀萬剮。 段昇的笑聲不止,突然道:“閔危,你知道你的王妃如今在哪里嗎?” 林良善莫名被點(diǎn)名,內(nèi)心也毫無波動(dòng)。 “林良善死了,我殺的,身上一共二十三個(gè)窟窿呢,不過你要是現(xiàn)在去找她的尸首,怕也是不能,她可是被丟去喂我的乖狗狗了,哈哈?!?/br> 閔危的神色不動(dòng),不出意外地鎮(zhèn)靜。 林良善只覺得有些丟人,看看她的夫君,聽到她死的消息也面不改色,果真是一個(gè)冷心冷情之人。 她無所謂的笑笑。 接下來幾天,林良善目睹了閔危處死段昇,又以雷霆手段登基為帝,斬殺大臣的場景,是了,還有去冷宮永巷祭奠徐幼嬌。 閔危褪下銀甲戰(zhàn)盔,換上一身的白色深衣,長身玉立,不再是令人恐懼的殺神。他站在徐幼嬌的墓碑前,昳麗的面容上是淡淡的悲傷。 那般的深情,讓林良善起了雞皮疙瘩,還有一絲的可憐他。 好在這深情種沒忘了自己還有個(gè)明媒正娶的王妃,讓人給她收了連狗都不吃的白骨,埋后做了碑,碑上寫的是威遠(yuǎn)將軍長女:林良善。 挺好的,最起碼自己還有個(gè)碑呢,林良善想。 在林良善死后的第七天,她看見自己的魂體漸漸消失,眼前的世界也開始模糊不清。她受不住困意,闔上了雙眼,立即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第二章 重生后的第二天,林良善終于接受了這般荒誕詭異的事實(shí)。 她坐在窗邊,撐著下巴看窗外的雨打梨花,靜默地發(fā)呆。 紅蕭端著一碗紅姜湯過來時(shí),見林良善手中的書還是停留在半個(gè)時(shí)辰前的那頁,有些摸不著頭腦,將碗放下,道:“小姐,喝碗姜湯去去寒吧?!?/br> 林良善回過神來,放下手,笑道:“好?!?/br> 把碗拿起,慢慢地喝起紅姜湯,微辣,卻甜。 待喝完,紅蕭顯然有些驚訝,道:“小姐不是不喜姜湯的嗎?怎么這次都喝完了?” 林良善向來不喜歡姜,之前的姜湯只喝兩口就不動(dòng)了。現(xiàn)今是二月初春,宿眠山上還是有些寒涼,紅蕭去小廚房煮了紅姜湯,倒也不期望林良善都喝完,只去去寒也好。 林良善拿了腰間的白手帕擦了下嘴角,微笑,道:“你這次煮的好喝,我便忍不住都喝了?!?/br> 是調(diào)侃,紅蕭白凈稚嫩的臉上微紅。 奇了怪,這次煮的姜湯還是和先前一樣的紅糖、姜片用量,怎這次會(huì)更好喝? 林良善自然看見了紅蕭的疑惑,但她卻不能解釋。在上一世,她留在鎮(zhèn)北王府的那三年,身體越發(fā)不好,每日都得喝藥,藥也越來越苦,不得已,后來只能再上宿眠山,在影梅庵養(yǎng)病。之后便是閔危謀反,段昇派人來抓她。 再苦的藥,她都喝過,又怎么會(huì)忍受不了姜的辛辣。 更何況死過一次的她,更珍視來之不易的生命。 林良善:“紅蕭,我們明日回府?!?/br> “明日?小姐,你的身體還虛弱著?!奔t蕭不明白。 林良善撿起落在書頁上的一瓣白花,是從窗外的梨花樹上飄落下來的,偏頭,嘴角含笑,道:“我感覺好多了,也想回去見見哥哥?!?/br> 翌日,影梅庵的靜慈師太來給林良善送行。 林良善:“師太,我這次便先回去了。” 靜慈師太合掌做了一禮,遞來一張折疊方正的紙,平和地看著她,道:“這里是我今早寫好的藥方,你回去后,便按著這方子好好修養(yǎng)?!?/br> “我明白,多謝師太。”林良善接過藥方,誠摯地道謝。 林良善的生母是在八月大時(shí)生下的她,后血崩而亡,而林良善因月份不夠,一出生便瘦弱不堪,自小便用藥吊著命,后來她的父親聽說在梁京郊外的宿眠山上,有一座尼姑庵,喚影梅,里面有一個(gè)靜慈師太,最善女子虛弱病癥,入冬后便將林良善送到這處養(yǎng)病,開春再接回。 從宿眠山到京城中的將軍府,坐馬車走大道,要走一天的路程。 “馮叔,走小路?!绷至忌茋诟赖溃÷分恍璋肴毡隳芑馗?。 馮叔有些擔(dān)憂:“可小路不太平穩(wěn)?!蹦菞l道不似大路平坦,而且有時(shí)還會(huì)有乞丐流民。 “走小路吧,才能快些回府。”林良善仍微笑道。 一路上果然顛簸個(gè)不停。 馬車內(nèi),炭火旺盛,暖意融融。林良善裹了一件赤狐披風(fēng),斂眉淺眠,紅蕭也在旁昏昏欲睡起來。 也不知馬車是碰上了什么,疙瘩一聲。 林良善的腦袋磕了下車廂,睜開眼,微皺了下眉。紅蕭也醒過來。 紅蕭問外面駕馬的馮叔:“馮叔,怎么回事?” 厚重的車簾外傳來一略沉沉的聲音:“沒事兒,就是遇到一群乞丐,我繞過他們便好?!?/br> “好?!?/br> 馬車又開始緩緩走動(dòng)。 林良善揉了揉后腦,并不多疼,但撞的腦袋有些昏沉。車內(nèi)的熱氣一陣陣的,直往人的身上鉆。 林良善掀開了車窗的靛青簾子,一股冷風(fēng)攜著春雨飄進(jìn)來,吹得她整個(gè)人清醒了大半。 “小姐,有雨的,快些放下簾子吧,怕著了風(fēng)寒?!奔t蕭關(guān)切道。 蒙蒙細(xì)雨中,忽見一群從馬車旁不斷遠(yuǎn)離的乞丐們,他們衣衫破爛,滿身骯臟不堪,正對著包圍圈中的一□□打腳踢。黑褐色的泥漿飛濺,隨著狠厲的拳腳一起落在那段瘦小的身軀上。 林良善正要放下簾子,遭受毆打的少年突然抬起頭來,正恰望向她。那是一張污跡斑斑的臉,隨著馬車遠(yuǎn)離越來越不真切,但那雙黑白分明的眼卻有些熟悉,林良善微怔,定定地看著他。 但他的頭很快被其他乞丐重拳擊中,垂落下去。 “馮叔,停車。”車廂內(nèi)傳來一道淺淡的命令。 馮奇還來不及停下車,又聽到一聲:“折回去一些。” 馮奇聽從吩咐,驅(qū)動(dòng)馬匹折回。 等車停穩(wěn),林良善方下馬車,紅蕭撐了一柄油桐傘在身側(cè),遮去不斷飄零的雨絲。 紅蕭不明白林良善只是掀開簾子看了一眼,便要下馬車的緣由,但她只能陪同一起,怕那些乞丐會(huì)傷害林良善。 小路泥濘,下雨后更甚,林良善的腳上沾上污跡。她裹好赤狐披風(fēng),緩步走去,到那群乞丐的面前。 小乞丐們早就停了手,盯著從精致馬車上下來的林良善和紅蕭,眼神各異。 那個(gè)匍匐在地上的乞丐還被一人踩在地上,動(dòng)彈不得。 林良善并不想多說什么,徑直將毛絨衣袖中的一袋子銀子掏出來,丟過去,平淡道:“這些錢給你們?!?/br> 她的下巴朝地上的人揚(yáng)了揚(yáng),道:“他,留下?!?/br> 乞丐中的領(lǐng)頭被這狀況搞懵,卻很快反應(yīng)過來,將胭脂紅的布袋子打開,眼睛睜大,不可置信地看著里面的銀錢,旁邊的矮個(gè)乞丐湊過來,他忙拉緊繩子,又嬉笑道:“快放了小狗兒?!?/br> 踩人的乞丐松了腳,要拿那個(gè)布袋子,卻被領(lǐng)頭趕走“去去!” “小姐心善,小姐心善!”乞丐領(lǐng)頭快被巨大的驚喜沖昏。 似乎又怕林良善返回,忙帶著其他人離開。 灰沉沉的天色下,雨勢漸大,林良善遙看那些乞丐走遠(yuǎn)了,才俯首看下地上一動(dòng)不動(dòng)的人。 一汪灰黃色的泥水中,他瘦小的身體沉在里面,臉也埋進(jìn)去,身上的衣服臟的看不清原先的顏色,到處都是補(bǔ)丁。頭發(fā)又長又黏,沾了好些草木,散了好些在泥水中。 林良善看著他嶙峋的手腳,嘴角輕提,踢了踢那截傷痕累累的左手臂。 “抬起頭來?!?/br> 乞丐仍和裝死一般,一絲動(dòng)靜都沒有。 林良善又踢了下。 “抬起頭來?!绷至忌频诙握f。 林良善正要再用上點(diǎn)力氣,地上的人抬起了頭。 這下,林良善可算是真正看全他的面目。臉瘦的脫相,顯得五官更加突出,左一塊右一快的,黑乎乎的,并不能將他的整張臉完全看清。 他有一雙極其好看的丹鳳眼,眼尾微微上挑,睫毛長翹,此刻那雙眼下有薄淡的紅,眼白爬滿了紅絲,看起來真可憐。 林良善突然笑起來,右臉頰一個(gè)淺淺的梨渦現(xiàn)出,她將腳收回,輕笑道:“你叫小狗兒?” 小乞丐低著頭顫抖,不回答。 這雙眼,可真是像極了閔危,還有額角的那道疤。 林良善又笑道:“小狗兒?!边@個(gè)名字可真是有趣又好笑。 “小狗兒,你可要和我回家?”林良善終于問道。 “我家中有好吃的,有好玩的,你想要嗎?” “想要便和我回家,可好?” …… 林良善并不確定這個(gè)小乞丐是不是閔危,她是在他成年后才遇到的他,如今樣貌還未長成,再者這副骯臟邋遢的模樣也看不出什么。 若不是閔危,帶一個(gè)小乞丐回府也不是什么大事,還能干點(diǎn)活。 若真是閔危,那就有意思了。她可記得閔危是鎮(zhèn)北王的兒子,丟失在外多年,后來才尋回的。 林良善看著趴在車廂上的小乞丐,他是被紅蕭拎上來的。她有心試探,但紅蕭在旁不便,只能回府后再詢問了。 紅蕭身負(fù)武功,拎一個(gè)半大又瘦弱的孩子實(shí)在容易的很。她對林良善的行為感覺迷惑。 “我是看他可憐,要是再讓剛才的那些人打他,怕是活不了了?!傲至忌菩Σ[瞇地從小桌上拿了一個(gè)紅蘋果,遞過去,輕聲道:“小狗兒,拿去吃了?!?/br> “小姐人真好。”紅蕭感慨一句,拿火鉗子將炭火撥得更旺先,車廂里有剛才帶進(jìn)的潮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