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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金池再沒接到視頻電話了。 他還有點不放心,打電話回去,虞臨淵滿臉不耐煩地懟回來:“晚上十二點前必須回家,不然……”他眼神森然道:“我跟著你去公司?!?/br> 金池一口答應(yīng)下來,“好。” 掛了電話,他眼底流露出了笑意,小學(xué)雞的關(guān)心都來得這么別扭。 沒了后顧之憂,他投入百分之百的精力進了公司中,沒過幾天安生日子,無人看管的虞臨淵就在后院起了火。 當天晚上,新曲錄制到了緊要關(guān)頭,公司里所有人都在為此事通宵加班,爭取一鼓作氣做出最滿意的作品。 金池給虞臨淵打了電話,說晚上不回來了,并簽下了一系列不平等條約,才勉強哄得虞臨淵松了口,心不甘情不愿地說僅此一回。 金池答應(yīng)得好好的,掛了電話就去專心錄歌了,因此不知道,虞臨淵不小心誤點進了一部高尺度狗血戀愛劇,此刻正一臉凝重地看著電視—— 英俊高大的主角攻猿臂一舒,將嬌弱無力的主角受壁咚按倒在墻上,厲聲質(zhì)問他:“我被人下了藥,你為什么用手幫我解決,而不是叫人來?” “對……對不起……”主角受哭得梨花帶雨,還打起了奶嗝,“我只是自卑,我太愛你了,我怕你拒絕我,這是我唯一能靠近你的方式?!?/br> 他哭著告白:“世界上沒人比我更愛你了?!?/br> 主角攻神色動容。 場外的虞臨淵大為震驚。 他……好像發(fā)現(xiàn)了不得了的秘密。 金池摳破腦袋都想不到,在他的設(shè)想里,虞臨淵看了那么多三觀端正的劇,不寄希望多大效果,至少人情世故得學(xué)到不少吧? 沒想到虞臨淵對那些東西通通不感興趣,屬于左耳聽了右耳出,反倒被這種狗血劇擊中了心。 他看著金池的床,還挺為難的。 一開始他以折磨金池,想看他痛哭流涕為樂,后來覺得金池實在有趣,便把金池當作自己口中的獵物,陪自己玩,只屬于自己。 但他實在沒料到,獵物居然…… 覬覦起了他的身體? 其實他倒沒什么,左右rou.體不過外在皮rou,加上金池又很上道,借一借也沒關(guān)系。但是身體還有偽君子一份,若他松了口,豈不讓偽君子占了金池便宜? 他絕對無法容忍! 恰好這時老管家端著夜宵進來,沒有敲門,見金池不在,順口問了句:“池少爺還沒回來?” 這些天虞臨淵表現(xiàn)得很無害,再加上金池叮囑過不要打斷虞臨淵玩游戲,所以老管家除了臥室不進,其他地方很自然的進來了。 虞臨淵之前沒什么,現(xiàn)在突然覺得不妥。 他審視地看著老管家,“老頭,不是我說你,晚上過了八點不要上來了?!?/br> 老管家一頭霧水,“???” 虞臨淵沒想到他這么冥頑不靈,擰著眉道:“你一個單身成年男性,不要總是不打招呼進門,合適嗎?我就算了,金池不需要隱私空間的?” 一輩子兢兢業(yè)業(yè)至今單身一人無妻無子,不料晚年風評被害的老管家:“?” 老管家簡直瞠目結(jié)舌,半天說不出話。 這都什么跟什么??! 老管家穩(wěn)了穩(wěn)心神,反問:“我這么大把年紀了,池少爺怎么會介意。” 虞臨淵發(fā)現(xiàn)這老頭資質(zhì)太差了,提點:“那你怎么知道他喜歡的人不介意?” 老管家聞言先是一愣,然后笑了,“原來您關(guān)心池少爺呢,放心吧,我們之前聊過,池少爺沒有喜歡的人,要是有了,池少爺豈是瞞著藏著的性格?!?/br> 老管家曾經(jīng)有誤會過兩人的關(guān)系,只是后來見兩人相處跟小孩似的,實在沒那種氣氛,便知道自己誤會了。 虞臨淵聽著心頭無名火起,但金池喜歡他這事兒,金池自己藏著不說,他難得善解人意一回,沒有直言戳破。 恰好這時金池發(fā)了張照片過來。 照片拍的是一份簡單的夜宵,看地點在錄音棚外,金池半張臉出鏡,對著鏡頭笑得露出了小犬牙,讓人看著心情都好很多。 虞臨淵低頭一看,心里舒服了,嫌棄地看了眼金池嘴上的油光,把照片給老管家看,神色略不經(jīng)意地炫耀了句。 “干什么都得給我匯報,煩死了?!?/br> 老管家當真以為他感到厭煩,跟著瞅了眼,他眼尖,替金池說了嘴:“我看不像匯報,您看,他旁邊不是還陪了個年輕男孩么,看身形像個俊的,指不定給您秀恩愛呢?!?/br> 虞臨淵:“?” 他猛地拿回手機,眼睛直直盯著那張照片,金池身旁地底下確實有個男人的影子,和金池的影子挨得極近,好像在說悄悄話。 虞臨淵心頭火一下子旺盛的竄起來了,他強忍住了,“同事,他說合作的同事。” 老管家笑呵呵的往他心口插了把刀:“哎呀,同事正好生情嘛,現(xiàn)在年輕人開放得很,一眼對上了,閃婚的多得很,說不定哪天喜糖就送老宅來了?!?/br> 虞臨淵連縫了這老東西嘴的心思都有了,頭皮突突的跳,氣得當場摔了手機。 “話怎么這么多!” “出去?!?/br> 突然被兇了一頓,老管家雖然一臉懵,但念及如今的虞臨淵只是口頭不饒人,實際還真沒干什么惡事,心中大慰的下了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