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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我們玩得好好的,偽君子出來和你干什么了,你該不會也教他了吧?!?/br> 虞臨淵越發(fā)耿耿于懷,臉色說變就變:“你不準教他,不能碰他!” “……”金池好心累,你倆不就一個人嗎。 碰他不就是碰了你? 以他短暫卻豐富的經(jīng)驗來說,接下來好勝心極強的副人格即將要和他展開battle,又是一場勾心斗角的小學雞之戰(zhàn)。 然而面前的人忽然住了口,神色略顯奇怪。 金池十分意外,“怎么不說了?” 虞臨淵頓了頓,用心體會了片刻,一把抓住金池的手腕:“幫我?!?/br> “幫什么?”金池還沒反應過來。 就聽虞臨淵煩不勝煩道:“不就上回你說那個事,上次你找的視頻太傷眼了,我沒仔細看。你能不能一次性到位教會我,別磨磨唧唧的?!?/br> 他冠冕堂皇的語氣就好像金池藏了私,有什么好玩的東西偷偷玩不告訴他。 聽得金池又恍惚了一陣,心中驀地一緊。 他發(fā)現(xiàn)和副人格說話腦子必須得時刻清醒,不然一個不小心,就會被他詭異的三觀帶走,還反省自己是不是真的做錯了。 金池神色復雜地看向他:“我要是不干,你是不是又要威脅我切掉了,還有沒有新招?” 虞臨淵卻一反常態(tài)的沒有威脅金池,而是盯著他,幽幽道:“行,我自己去,到時候出了差錯,比如掌握不好力道……” “別說了。”金池打斷他:“我來?!?/br> 他面無表情拽起虞臨淵的領(lǐng)子,在仆人驚恐的視線下一路把人粗暴地拖回臥房,往床上猛地一推,兇巴巴開口道。 “關(guān)燈?!?/br> “躺下。” “閉嘴。” 虞臨淵難得的沒頂嘴,老實關(guān)了燈,脫掉鞋子,金池的床比沙發(fā)還要軟一些,他新奇地躺下去,感覺一股淡淡的香氣侵襲了他。 像生在高山上的玫瑰。 又冷又艷麗。 金池洗手去了,虞臨淵無事可做,在床邊落地鏡看見了自己那比冰雪還冰冷的臉,雙唇染上了不常見的血色,眼神微微迷離。 真奇怪。 他疑惑摸了下臉。 上次小騙子告訴他這是自然現(xiàn)象,多出現(xiàn)于早晨和夜間,可現(xiàn)在明明是下午,為什么他一蘇醒,就發(fā)現(xiàn)身體又有了反應? 看著金池甩著手上的水走過來,他憤憤地想。 竟然又騙我! 第24章 獵物 針鋒相對。 大白天,古堡天然的地理環(huán)境,使得被拉緊了簾子的房間黑黢黢一片,金池洗完手進來,才發(fā)現(xiàn)一件事。 對于本身就有點夜盲癥的他來說,關(guān)了燈可謂伸手不見五指,只能摸索著往里走。 但叫他開燈,他又沒辦法在那種情況下直面虞臨淵的臉……總覺得玷污了主人格似的。 沒辦法。 放出的話就必須做到。 于是金池反鎖房門,憑借記憶往里走,來到記憶中床前的位置,耳朵動了動,手遲疑地落在了虞臨淵的小腿上,頓了下。 “那我開始了?”他無事人一般拍了拍,收回手,反正這么黑,虞臨淵也看不見他的不自然臉色。 他卻不知道,虞臨淵這具身體常年呆在古堡,而副人格短暫的生命里,幾乎絕大部分記憶都在暗室里,此時黑暗中的綠眸流轉(zhuǎn)著光澤。 他看得一清二楚。 姿態(tài)散漫地靠在床上,虞臨淵側(cè)著頭,看金池小心翼翼走向他的樣子,還在為金池騙他的事生悶氣,便盯著金池一語不發(fā)。 金池等了幾秒,沒聽見回應,還有些奇怪,總不能事到臨頭,突然害羞了? 想到副人格會害羞,他一陣惡寒。 絕不可能。 從前他在那些好兄弟之間,也聽說過這種單純的互幫互助行為,這其實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只是金池沒參與進去而已。 這樣一想,抱著快刀斬亂麻的心態(tài),金池一反之前的拖沓,漸漸的,空氣里響起了布料的窸窣聲。 虞臨淵抱著手臂,冷眼旁觀金池的舉動,他對這種事情毫無概念,只是抱著解決麻煩的念頭罷了,很多事情他愿意聽金池的,不過是覺得他有趣。 在他無聊又沉悶的生活里,像一點亮光,他愿稱之為一場十分有趣的戰(zhàn)爭。 他不想輸。 金池看上去好說話,其實本質(zhì)也是個好勝的人,只是有時候會抱著一種可笑的憐憫,對他忍讓,一而再,再而三的退讓。 呵,憐憫。 他不需要這種東西,虞臨淵不情不愿地想,他不喜歡金池騙他,這場勢均力敵的戰(zhàn)斗力,他從未騙過金池。 等這件事了,他一定要好好算算賬……唔。 一只洗過冷水后冰涼的手覆了上來,激得虞臨淵憤怒的思緒戛然而止,他倏地往金池看去,大腿肌rou一塊塊緊緊繃起,像鐵一般。 ——金池施展了什么詭術(shù)! 古堡空氣濕意很重,溫度微涼,可此時室內(nèi)的兩個人都感覺溫度漸漸上升,好像不只是室溫,身體和心里也跟著著了火。 金池的雄心壯志在碰到的剎那頓時熄滅了。 此時腦子里只浮現(xiàn)出一個成語。 盲人摸象。 事到臨頭,退也不是,進也不是,他不愿在虞臨淵面前表現(xiàn)出弱勢,便硬著頭皮進行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