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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嗎,咱們這位柳夫人未出閣時,那可是整個南潯鎮(zhèn)炙手可熱的天之嬌女,人人羨慕的存在。不然也沒法嫁入段家做正室夫人,當(dāng)初那孫家的不過一個庶女,連給柳夫人提鞋都不配。沒想到,時過境遷,這兩人跟換了人生似的。所以說啊,這女人出嫁后的地位還是要靠孩子的?!?/br> “我要是柳夫人,知道大少爺天賦差成這樣,還不如直接在他沒意識時,直接掐死他了事。趕緊生下一個才是正緊,我才不信我的運氣能一直這么差呢?!?/br> “你倒是會說,就你這樣的,能生出一個有靈根資質(zhì)的,只怕都要求仙拜佛了?!?/br> …… 兩個丫鬟越走越遠(yuǎn),聲音也漸漸消失不見。段夙清手中的那片落葉已經(jīng)變成碎片掉落在地上,他還記得那天自己拿著那本煉體功法回到清霜院里,迎來的就是母親的癲狂。 “說!段夙清,你告訴我你為什么要藏著那種低賤的功法?! 你就那么自甘下賤,愿意被人踩在泥里嗎??。繛槭裁?,你說?。?nbsp;” 往日神態(tài)平和溫柔的母親消失不見,段夙清只看到面前的女人披散著頭發(fā),抓著他的衣服拼命搖晃,似乎已經(jīng)失去理智。 他沒有說話,他這時候無論說什么母親都聽不進(jìn)去的。他直挺挺地站著,任由母親將撕扯他的衣裳,捶打他,耳邊充斥著母親的怒罵喊叫。 “完了,完了,你徹底完了!我也一樣徹底完了! ” “我為什么要生下你,我為什么沒有直接掐死你。段夙清,你上輩子一定和我有仇吧,否則這輩子為什么要這么害我?!?/br> “你為什么不求求你父親,你還將這本功法帶回來,是真的打算開始修煉了。我還不如直接死在生下你的那晚,省得被你拖累茍活這么多年?!?/br> “對不起,母親?!?/br> “走,跟我一起去前院和你父親賠罪,求他原諒?!绷暮鋈蛔ё《钨砬宓募绨颍蜏?zhǔn)備往前院走。 段夙清卻沒有被拉動,依然倔強(qiáng)地站在原地:“這是父親對孩兒的懲罰,我甘愿領(lǐng)受。”他都已經(jīng)讓父親那么失望了,怎么還有臉面求父親。 “不行,我不允許!你如果要開始煉體,那你從此以后就不是我的兒子,我就當(dāng)從未生下你!”柳悄死死攥住段夙清的胳膊,“咔嚓”一聲,盛怒的柳悄忘了控制力道。即使修為跌落,她也是一個筑基修士,直接將手中瘦弱的胳膊捏斷了。 段夙清卻像沒有感受到疼痛一樣,母親如今的模樣讓他感到十分陌生。他依稀記得年幼時,母親雖然身體不好整日臥病在床,但對自己卻是溫柔愛護(hù)的。 他那時最喜歡的就是讓身邊的小廝帶自己在外面瘋玩一通,然后滿頭大汗地回到院子里。母親這時候會溫柔地從床上坐起來,一邊溫聲教訓(xùn)他,一邊用手帕擦去他額頭上的汗。 可如今,面前這個披頭散發(fā),身上只著中衣,連形象都不顧拽著自己歇斯底里的真的是他曾經(jīng)那個溫柔似水的母親嗎? 是自己,將她變成這樣的嗎? 因為他的廢物、他的不努力、他處處比別人差,讓母親不斷失望下去,最終變成這樣。那如果,自己不再是她的孩子,她是不是就不至于失望,就會恢復(fù)從前。 段夙清跪了下去,俯首貼在地上,“母親,我已經(jīng)下定決心要修煉此煉體功法。自母親生下我至今,就一直在被我拖累,如今更是要煉體給母親帶來恥辱,是我對不起母親。從此以后,孩兒不愿牽連母親,愿母親與我斷絕關(guān)系?!?/br> 他知道母親說得或許是氣話,但他卻是真的不愿再拖累母親。 柳悄看著面前小小的身影,又看了看自己。她們也曾有母子溫情的時候,如今卻變成這樣。 她閉上眼睛,掩去眼神中的復(fù)雜痛苦,“好,我柳悄從此以后就沒有你這個兒子!” 她對這個孩子的觀感真的是又愛又恨,一方面,這畢竟是她的親身骨rou。并且從小貼心懂事,甚少給自己添亂。但另一方面,這個孩子也是她跌落云端、人生巨變的罪魁禍?zhǔn)住K裏o法毫無芥蒂全心全意地去愛這個孩子,也沒辦法置之不理?;蛟S,徹底斬斷這一切才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果然,母親也早就在等著這一刻了,拖著一條斷了的胳膊,段夙清將頭埋得更深,都已經(jīng)嗅到了泥土的腥臭。 “夙清叩謝母親養(yǎng)育之恩,在此起誓,日后絕不拖累牽連母親。但若有朝一日,夙清有能力,定會報答母親的恩情?!?/br> “我不用你報答,日后相見,就當(dāng)陌生人。我不是你的母親,你也不是我的兒子。我們毫無關(guān)系,兩不相欠?!?/br> 既然要斷,那就斷的徹底。 段夙清跪在地上,看著母親走進(jìn)了屋內(nèi),那扇門在他眼前緩緩關(guān)上,不留一絲空隙。 段夙清一臂已斷,強(qiáng)忍著疼痛站起來,身上已經(jīng)沾滿了塵土。一步步艱難地走回自己的偏院,剛剛有下人跑出去,等會肯定會有人過來請大夫。雖然很想保持清醒,但疼痛和疲憊雙重襲來,他到底還是倒在了床上。 迷迷糊糊間,他感到自己的胳膊先是傳來刺骨的疼痛,讓他忍不住皺眉。緊接著,一股柔和的靈力散開,險些疼醒的他又舒服的昏睡過去。 再次醒來后,段夙清就發(fā)現(xiàn)周圍的場景已經(jīng)變了。問了福生才知道,父親已經(jīng)將他挪到前院來了,他從此就一個人在這獨立的院子里生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