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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怎么了?”從樓上下來的平弈秋看到他這幅慘狀,不由得問了一句。 鄭祝司瞅了眼,嘖嘖兩聲:“感覺是從鬼門關(guān)回來的?!?/br> 見鐘如季拿了杯溫水過去,鄭祝司又道:“好狠的心啊,真舍得折騰?!?/br> 鐘如季看了眼舒時捂著的地方,微微皺眉:“還難受嗎?” 舒時喝了半杯溫水,擺了擺手又躺回去。 兩人訓(xùn)練也拿捏著一個度,鐘如季沒有過分為難,只是舒時的恐高反應(yīng)越高越劇烈,到四層的時候臉色就已經(jīng)很難看了。 所以四層跳了一次之后鐘如季直接開車把他帶回來了。 “心臟感覺怎么樣?要是不舒服就去看看。”鐘如季用手背在他額頭上試了試溫度。還好,沒有發(fā)燒的跡象。 “沒事,讓我緩緩就好?!笔鏁r抿了抿唇,仰了會兒頭又重新靠了回去。 “趁熱喝,涼了就別喝。”鐘如季摸了摸水杯的溫度,頓了頓又說,“你想吃點什么?現(xiàn)在不早了,吃完飯再回去?!?/br> 平弈秋看到這兒,沒忍住跟鄭祝司說:“我是不是看錯了?鐘哥怎么變溫柔了?不是栩哥走了后……” 鄭祝司抬胳膊懟了他一下,把他后半句懟了回去,“別哪壺不開提哪壺。” “哦哦?!逼睫那镒灾а?,有點緊張地望了望鐘如季的方向。 “鄭祝司。”鐘如季突然叫了一聲。 平弈秋一慌,趕緊應(yīng):“啊……” “沒叫你,答應(yīng)什么呢?!编嵶K拘λ?,然后回應(yīng)鐘如季,“在呢,有什么事盡管吩咐?!?/br> 平弈秋做賊心虛,端起杯子喝了口冰果汁。 “和我去買些菜。”鐘如季說。 平弈秋剛?cè)肟诘墓苯訃娏顺鰜恚€嗆了好幾下。 “啊?”連鄭祝司都對這要求有點詫異,不過能明白是什么意思,又笑應(yīng):“哦,好?!?/br> “怎么回事兒?”平弈秋拽了下他衣服小聲問。 “買菜啊,字面意思?!编嵶K菊f完笑了笑,“今晚有口福了?!?/br> 平弈秋瞬間傻了。 “現(xiàn)在去買菜會不會太麻煩了?”舒時問,“你隨便做算了,我不挑?!?/br> “隨便做不了,”鐘如季起身回了句,“什么都沒有?!?/br> 他們一貫是在外面吃,雖然別墅里有個專門的大廚房,但幾乎沒被使用過,不過總會被打掃。 舒時怔了下,想到之前去拿酸奶的時候,冰箱里全是水果和飲品,連雞蛋都沒有。 “噢……”舒時不太明白為什么別墅里會沒有食材,最后以剛買的食材新鮮這一理由說服了自己。 “地方不遠(yuǎn),很快就回?!辩娙缂菊f。 眼見著鄭祝司和鐘如季出門買菜,平弈秋還有點懵,蹭到舒時旁邊,確認(rèn)似的問:“鐘哥這是要下廚嗎?” “???”舒時沒注意到他是什么時候過來的,愣了愣反應(yīng)過來,“是啊?!?/br> “我去,有生之年啊?!逼睫那锔袊@道,緊接著意識到對方可能還不認(rèn)識他。 “咳咳,自我介紹一下,在下平弈秋,和平的平,博弈的弈,秋天的秋?!逼睫那锍鏁r伸出手,笑瞇了眼,“你好?!?/br> “你好?!笔鏁r抿著笑回握,說,“舒時,舒適的舒,時間的時。” 平弈秋是個典型的自來熟,搭句話就能聊上:“你好你好,我跟你介紹一下其他人,剛剛走的那個是鄭祝司,嘴欠的第一代表,還有俞宴,最兢兢業(yè)業(yè)的就是他,估計要等會兒才回……” 舒時不用插話,平弈秋自己都能說下去,他靠著沙發(fā),靜靜地聽著對方講。 - “叫我出來,是擔(dān)心我留在那兒說些什么嗎?”鄭祝司坐在副駕駛,調(diào)侃正駕駛。 鐘如季目不斜視,語氣淡淡:“我不打算挑明,你不要套他話。” 別說,鄭祝司還真有這打算,難得見到自家老大動心,可不得去探探風(fēng)。如果留在別墅里的人是他,指不定這會兒就把舒時的意思全套出來了。 “怎么會,我又不是那種人?!编嵶K菊f,接著又問,“為什么不挑明,能在一起不是很好嗎?還是說,他沒那意思?” “他沒那意思,我單方面?!辩娙缂酒届o道。 鄭祝司眼神變了變,帶著一種說不出的情緒,他看一眼外面的風(fēng)景,說:“如果是這樣,建議你放棄,憑你的自制力,可以做到的?!?/br> 鐘如季握著方向盤的手指屈了點,面不改色道:“不可能?!?/br> 挺輕的一句話,偏偏帶著一種極深的篤定。 “行吧,我就知道?!编嵶K拘α寺?。 鐘如季的執(zhí)著他早在多年前就見識過了,哪怕過去這么久,仍然一如既往。 “鐘哥,沒記錯的話你只剩二十多次了。”鄭祝司提醒道,“他才剛起步,你們不在一條線上?!?/br> “所以……需不需要哥們兒幫你帶帶?” 第56章 八卦分隊 任務(wù)數(shù)相差大就意味著兩個人之中總有一人會先離開,鄭祝司提出這句話,是想幫鐘如季把兩人之間的差距縮小。 鐘如季領(lǐng)了這份心意,莞爾道:“我還在就不需要,等我不在了……無論是哪一種,就得拜托你們了。” 第一種不在,是指任務(wù)數(shù)完成后脫離任務(wù)區(qū),第二種不在,是指死亡等任何形式的消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