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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時抓著衣服看向于凌。 “穿好?!睂Ψ降馈?/br> 敖彧詫異地瞥過去,敖孜的表情也微微有點變化。 都這樣說了,他要是敢把衣服還回去對方肯定氣炸。 舒時伸手一套,身上的衣物便多了一層,于凌的衣服對他來說大了一點,但意外適合他。 敖彧認了半天沒認出來,于是問:“這是哪位?” 于凌看他一眼,淡漠道:“跟你無關(guān)。” 早想到會是這個回答,敖彧沒得到答案也不在意,轉(zhuǎn)而湊到敖孜身邊。 “少說點話?!卑阶尾豢蜌獾卣f。 敖彧:“……哦。” 旁觀的李皓都和舒時快貼在一起了。 李皓:“沒我們什么事了。” 舒時:“嗯。”看得出來。 新加進來的兩位小伙伴戰(zhàn)斗力不錯,加上于凌就能橫掃死尸大軍。 敖彧走在于凌旁側(cè),時不時和他聊上幾句:“按你的要求,我們現(xiàn)在就得避免和它們撞上?!?/br> 于凌:“嗯?!?/br> 敖彧問:“散了在大廳聚?” 于凌沒回答,問:“地圖?” 敖彧:“有?!?/br> 于凌這才說:“大廳聚,希望到時候你還有體力?!?/br> 敖彧笑:“放心?!?/br> 走過拐角,第四個人頭送了上來。 敖彧轉(zhuǎn)著手腕說:“真是,哪兒都能遇見?!?/br> 敖孜瞥他一眼,步子快了很多,沒幾秒便和死尸正面對上。 一場單方面的鎮(zhèn)壓,于凌連手都沒拿出來。 舒時此刻,是真的有躺贏的感覺了。 - 整個路線走下來,他們居然沒撞到過鬼怪。 敖彧狐疑道:“它不會去上面了吧?” 敖孜:“不會。” 敖彧疑惑:“為什么?” 于凌:“二層被堵了。” 他特意去看過,二層的樓梯間多了一堵墻,堅硬無比,說是銅墻鐵壁也不為過。 “縮小范圍啊?!卑綇靼?,又說,“不過一層的空間也大,夠活動了。” 如果空間不大,他們之中總會有人折在這里。 目前存活的任務(wù)者都聚在一起,若他們被圈在極小的范圍里,就只能靠個人能力過關(guān)了。 舒時走在后頭,經(jīng)過分叉口就把四周都看一遍。 一層總共這么大,他們一路走來經(jīng)過不少路口,花了不少時間,要說每次都正好錯過鬼怪,那實在是過于巧合,他自己都不信。 如果鬼怪不在一層走廊里,就只有一種可能。 它們在大廳。 雨幕淋濕秋千,細小的雨絲乘風(fēng)飄進房里,天空將明不明,將暗未暗。 男人的頭低垂著,手中刀刃深深扎進圓桌。他用脖間的血色為這大廳抹上殘酷的氣息。 黑瞳鬼怪立在門前,眼珠都不曾轉(zhuǎn)動,任風(fēng)帶起身上的棕羽。 它身形巨大,尾羽曳在冰涼的地板上,像是迎賓的長毯,單只便把城堡通向外面的路封得死死的。 一行人借著金門擋住身體,從掩著的縫隙中看見一個棕色的巨物正走來走去,只在圓桌旁繞圈,不往別處去。 “還有一只在大門那兒?!庇诹枵f,同時是在給敖彧敖孜安排任務(wù)。 鬼怪守在大廳哪兒都不去,如果他們躲起來或許能等到任務(wù)結(jié)束。 李皓和舒時說了這個想法。 邏輯上來講似乎沒問題,可舒時道:“沒那么簡單?!?/br> 眼前的現(xiàn)象是顯而易見的,任誰都能看得出來,可如果解決方法真這么簡單,于凌他們又怎么會選擇冒險? 敖彧問:“永晝結(jié)束之后能立即脫離嗎?” 于凌哂笑:“不能脫離也得脫離?!?/br> “它守在門口,我需要兩分鐘?!庇诹鑼⒁槐〉哆f給敖彧,“刺外面那只,沾點血把門口的那個引開?!?/br> 敖彧一口應(yīng)下,把小刀隨手一拋,待敖孜接住,他笑著說:“辦事兒,回家?!?/br> 于凌將金門推到半開,巨鳥的注意力被吸引,正往他這邊撲來。 敖孜先出,敖彧在后,他倆出動后于凌便伸手把門掩了回來。 敖孜攻擊巨鳥的時候十分靈活,速度快到對方來不及反應(yīng)。 她屈膝猛地彈起,竟是快要與巨鳥的高度持平。 敖孜將手中的刀刃狠狠刺下,再次落地時巨鳥身上便多了一道極長的傷痕。 巨鳥負傷,紅色的血成股流下,它突然暴起,嘴中發(fā)出刺耳的尖唳。 敖孜趁機將手臂往它傷口上劃,冷白的肌膚頃刻被血染紅。 敖彧朝她跑來,她迎上去,將手臂上的血蹭到對方脖頸上。 兩人錯身而過,敖孜即刻往相反的長廊疾奔。 與此同時,敖彧轉(zhuǎn)身朝大門處奔跑。 李皓沒忍住贊道:“我去,他倆牛逼?!?/br> 舒時認真觀摩,看到鬼怪目露兇光地追了出來,而以身做餌的敖彧正跑在前。 直到徹底看不見鬼怪的蹤影,舒時收心,于凌迅速打開門,轉(zhuǎn)頭交代羅罹:“帶著他們,速度要快?!?/br> 于凌片刻就見不著影了,舒時和其他人趕緊追了上去。 到指定房間時,舒時只看到被打開的小柜子和同樣開著的立柜。 暗門開啟,于凌進密室了。 “我們就在這兒等著,不用進去?!笔鏁r攔住想要跟進去的李皓,伸手將立柜門關(guān)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