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1章 說來話長
在張曉磊的告知下,我們得知昨晚昏迷的年輕人叫做卜宏愷,也是東陽村土生土長的人。 張曉磊還告訴了我個事情,那就是村長杜元德是卜宏愷的一個親戚。 但具體是什么親戚,自己就不太清楚了,好像是舅舅一類的。 村子里面經(jīng)常按輩分排名,所以這些也很正常,記得在我們村里,有一個比我小三歲的小子,我居然管他叫叔叔,小時候覺得沒啥,越長大越覺得虧,尤其是到了現(xiàn)在,覺得越想越虧。 得知了卜宏愷的住址后,我跟張龍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選擇了走路前往。 東陽村看上去是一個小村莊,其中的路可謂是非常難走,我記得明明周宏才告訴我,這地方有人修路了啊,看來他又把我給騙了。 一番曲折之后,終于是在一戶人家門口停住了腳步。 我抬起手敲了敲院門。 雖然門開著,但我也不能貿(mào)然闖進去,畢竟我不是村子里的人,萬一家里沒人,我闖進去,后面有人說丟東西了,那我可就真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所以還是穩(wěn)妥點好。 過了一會,上午跟我有過兩面之緣的卜宏愷推開房間門走了出來,等他看到我后,立馬就知道我想問他什么,扭頭就要往屋子里跑。 “你跑個錘子,我是瘟神還是啥?”我對他的背影喊道。 卜宏愷站在原地,緩緩地轉(zhuǎn)過身來:“小師傅,你找我干嘛啊,村子里的事情你應該去問村長的。” “我找你為了什么,你心里應該比我還要清楚,我知道村長杜元德是你的舅舅,難道你就打算隱瞞一輩子嗎?”我冷冷地問道。 誰知卜宏愷依舊裝傻,他做出來一臉渾然不知的神色對我說道:“小師傅,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些什么,杜元德也不是我的舅舅,你別聽磊子下瞎說八道,他就是個精神病,精神病的話你能當真嗎?” 之前如果他說這句話,我還可能會懷疑一下,但如今不會了,因為張曉磊根本精神方面沒有一丁點的問題,相反他比大多數(shù)的人還要聰明。 他可能是在裝傻,這樣的話他可以把很多東西的實情都說出來,這樣會讓人們認為他是精神病發(fā)作,但如果它是個正常人,恐怕日子就沒現(xiàn)在這么好過了。 “他是不是精神病,我比你清楚,有些東西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村子里那些習俗我現(xiàn)在都知道了。”我點燃一顆煙緩緩說道。 “精神病說的話,怎么能...” “怎么能當真是嗎?實話告訴你,這就是你舅舅杜元德告訴我的!”我打斷他說道。 我現(xiàn)在就是想炸他一下,看看能不能炸出來什么。 我對卜宏愷的觀察,感覺他不象那種油頭滑腦的人,他看起來很單純。 果然在我說完那番話的時候,他分明愣了一會。 “你還打算不說?這次來就是為了問問你昨晚發(fā)生的事情,你舅舅多了不愿意說,很多東西只有說出來才能把問題解決,相反如果遮遮掩掩,就算是神仙來了又能有什么辦法?”我繼續(xù)說道。 在卜宏愷沉默了五分鐘,再加上我的猛烈攻勢下,他終于松了口:“唉,我就知道,很多東西瞞不住的,你們進來說吧?!?/br> 卜宏愷敞開大門把我跟張龍迎了進去。 路上張龍還對我豎了個大拇指,可能覺得我嘴皮子功夫見長了吧。 進屋后,我發(fā)現(xiàn)整個屋子只有一人。 便緩緩問道:“你父母他們沒在?” 卜宏愷搖了搖頭:“我父母都在外地打工,我身體不太好,只能在村子里干干一些雜活動什么的?!?/br> 卜宏愷說完拿出來一包香煙拆開給我們二人一人發(fā)了一只。 “你想問什么你就問吧,就像你剛才說的,好多東西不說出來一輩子都無法解決?!辈泛陳瘘c燃嘴上的香煙對我說道。 “昨晚你怎么突然暈倒了,是身體不好,還是碰到了什么東西?” “唉,實不相瞞,我碰到了鬼魂?!辈泛陳鸪榱艘豢谙銦熅徚艘幌律裆珜ξ艺f道。 “那怎么今天白天不說出來?” “你也知道,杜元德是我的舅舅,他又是村長,他不讓說的東西,我怎么敢說,村子里的人百分之九十都聽他的話,我倆又是親戚,我要是當著那么多人的面子還要把實情說出來,那不是再打我舅舅的臉嗎。”卜宏愷對我回答道。 我緩緩的點了點頭,覺得他說得在理。 “是什么樣的鬼魂,有幾個?” “昨晚的事情說來話長...” “昨晚我按照你的意思,拿著對講機到了劉老太太的家門口,這老太太知道我來干什么,所以還特意給我拿了個馬扎,切了兩塊西瓜讓我在門口坐著,你也知道,現(xiàn)在雖然已經(jīng)步入了秋天,但晚上有的時候還是有點熱,到了凌晨一點的時候吧,我就感覺到渾身燥熱的不行。” “后面我就起身打算轉(zhuǎn)轉(zhuǎn),就在我剛離開門口走到大街上的時候,突然我看到了一個穿著白色裙子的小女孩,那小女孩梳著馬尾辮,背對著我,她蹲在地下正在玩著沙子,當時我也很好奇,尋思著誰家小姑娘大晚上出來玩,再加上村子里的習俗,很多小姑娘白天都是不讓出門的?!?/br> “我這人心底也比較善良,也知道小姑娘晚上在外面肯定不安全,村子里晚上黑洞洞的,再加上鬧得沸沸揚揚孩子丟失的案子,我便走上前打算讓他早點回家。省的被不法分子再給看到了?!?/br>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她緩緩的轉(zhuǎn)過頭來,她的臉并沒有特別恐怖,只是有一些蒼白,我也沒想太多,因為秋天的天氣,忽冷忽熱的,人的臉色也會隨之而變。我便詢問他家里住在這里,她告訴我住在隔壁村,我問她怎么這么晚在這里玩,她告訴我自己不敢回家,問我能不能送她?!辈泛陳鹫f到這里喝了一口茶水說道。 “后面你就送了?”我叼著煙好奇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