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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浮橋抱著寧逾跟了上去,掀開帷裳進了輿內,拂袖添了些冰塊,俯身緩緩將人擱在涼席上,一邊給他梳理頭發(fā),一邊回答道:“我也該想到這一點的,畢竟……” “畢竟我們什么都沒做,你們便來無理找茬!你們砸主人送我的生辰禮便算了,何苦來傷我主人?!” “秋關!”風燭低喝道,“閉嘴。” 寧逾原本蹭在沈浮橋身上乖乖等哥哥給他梳發(fā),舒服得已經瞇上了眼睛,聽見孟秋關這一嗓子直接沉了臉。 “若不是你們先撞我們的車,你以為我有空搭理你?” “我們什么時候——” “方才是我在教秋關御馬術?!憋L燭將指節(jié)扣在孟秋關手背上,輕輕點了兩下,孟秋關便蔫了,耳根紅了一片。 “他學藝不精,原本我是一直護著的,不會波及凡人的車乘,沒想到會撞到你們,實在是抱歉?!?/br> 寧逾冷哼了一聲,還想說什么,卻被沈浮橋抬掌捂住了唇,他想起了什么似的,整張臉又開始冒煙。 “這件事錯在我,以后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地方盡管說,只要在我能力范圍內我都會盡量幫?!?/br> 沈浮橋誠心道歉,給出了補償?shù)臈l件,孟秋關與寧逾均是一頭霧水,唯有風燭彎眸無聲笑了笑,緩聲道:“既然如此……那么我想知道那件事有沒有轉機?!?。 “哪件事?” “你以后也會面臨的事?!?/br> 寧逾討厭死了沈浮橋在他面前和別人打啞迷,關鍵是這人還一無所覺的樣子。他氣不過,便伸腳在桌底扒拉沈浮橋的襪子,濕潤的腳尖貼上他的踝骨,不輕不重地碾了幾下。 沈浮橋巋然不動,只是捂唇的力度稍稍大了些,寧逾的頰rou被捏得微微凹陷,稍稍有些難以呼吸,但對鮫人來說并不要緊。 “如果我猜的和你說的是同一件事……那我只能告訴你,我之所以會在崖柏鎮(zhèn)遇見你,便是因為觸碰到了這根線?!?/br> 察覺到寧逾逐漸在懷里安分了下來,沈浮橋正欲撤手,掌心卻突然被輕輕舔了舔。寧逾的身體在正常情況下總是涼涼的,但唇舌卻很溫軟,有點調皮似的,大抵是種無聲的撩撥。 但現(xiàn)在卻不是時候。 沈浮橋干脆捂住不松手了,省得他再做些別的越線動作,平白惹人心悸。 “連你也不能碰?”風燭蹙眉低喃道,“還真是……” “但總會有別的辦法,不是嗎?”沈浮橋感覺到自己的腕骨被寧逾用雙手捏住,便隨他將自己的手扯下來這里摸摸那里摸摸,最后掌心貼上掌心,寧逾的手明顯比他小一圈,因為纏著赤朱鮫綃的緣故更顯得白皙如玉。 寧逾也不知道在比什么,眉眼看起來格外認真,沈浮橋垂眸靜靜看著,心不自覺地變得柔軟,連要和風燭說些什么都快忘光了。 “這三百年,我什么辦法都試過了,可是毫無用處?!憋L燭眸色黯然,語氣里帶著淡淡的傷痛,他并不后悔什么,只是覺得有些失望。 沈浮橋被他的話拉回了些理智,又想起他方才隱晦的提醒。 確實……神族的壽命太長,其它任何一個族類與之相比都顯得太過短暫。無論是身為人族的孟秋關也好,有著鮫人王族血脈的寧逾也罷,都沒有辦法陪伴神祇度過漫長的余生。 愛上異族是他們的救贖,也是他們的劫難。 明明離別還是很遙遠的事,鮫人也算是很長壽的種族,但看著風燭和孟秋關的今日,便仿佛能預見他與寧逾的明天。 寧逾似乎感受到他情緒的變化,骨節(jié)微微一滑便與他十指相扣,抬頭朝他輕輕眨了眨眼,手上的力度隨著眨眼的動作一收一松,似水柔情通過微涼的鮫綃傳遞過來。 沈浮橋指節(jié)回扣,緩聲道:“過些日子我去一個地方看看,若是發(fā)現(xiàn)什么有用的線索會第一時間通知你?!?/br> “多謝。” 風燭微微頷首道謝,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便很有眼力見地不再開口,順道暼開了目光,閉眼靠在輿壁小憩。他的腦袋一點點滑到身邊的孟秋關肩上,發(fā)冠抵在他頸側,讓孟秋關不由得正襟危坐起來。 主人很累…… 整天都在忙著太多他不懂的事。 他又不想看到對面卿卿我我黏黏糊糊的兩個人,索性也跟著主人閉了眼,眼不見為凈了。 “哥哥,你方才說的阿寧沒聽懂,可以解釋給阿寧聽一聽嗎?” 寧逾拉著沈浮橋的手輕輕晃了晃,用氣流很小聲地說話。 沈浮橋下意識想糊弄過去,又想起剛剛寧逾還在因為他的傲慢而生氣,以至于說出那樣過分的話來,不由得頓了頓,思考怎樣說才不會惹寧逾不高興。 而寧逾見他沉了眉,又想起他方才的種種失態(tài),雙腿之間已經破了皮,右腿根那圈鮫鱗紋更是被磨得發(fā)疼。他不想再惹沈浮橋傷心,于是抬頭吻了吻他的側臉,假裝善解人意道:“哥哥實在不想說也可以不說的。” 他去逼對面那個人說就行了。 沈浮橋沒想對他隱瞞,但此處還有一個孟秋關,他不確定風燭的態(tài)度,便無法完完整整地說出來。 好在寧逾的注意力逐漸被不適感轉移,沈浮橋見他凝眉抿唇,心知是方才欺負得太過,忙岔開話題道:“我先給你上藥。” 哪怕寧逾早就做好了沈浮橋不會那么輕易告訴他的心理準備,聽了他故意遮掩的話還是不悅至極,眸色直接冷了一個度,臉色很不好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