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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逾摸透了他的性格,脫口的怒罵被硬生生壓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聲輕輕的啜泣。 “你太瘦了,硌著我肚子疼?!?/br> “別不講道理……是你太嬌氣了。” 第15章 噩夢驚魂 嘴上這么說,沈浮橋還是頓了頓,調(diào)整了一下,右手環(huán)過肩胛,左手扣住膝彎,將寧逾整個人打橫抱了起來。 然而寧逾眼里連一點淚花都看不見。 斜衽絳袍襟口露著窄窄的一截白錦內(nèi)衫,再上面是寧逾白皙漂亮的脖頸,讓沈浮橋無端聯(lián)想起濕地公園里短暫駐足的天鵝。 他很少去人多的地方,因為被認(rèn)出來之后情況總是很糟糕,印象里少有的幾次都是小時候被爺爺硬行帶出去的。 那座濕地公園很大,動物都是散養(yǎng)的,走獸還算劃了地界,飛禽便自由往來,擇水草而居。 據(jù)說那次他遇見的天鵝很稀有,一年只因遷徙在這里停留一日,稍作補給,沈浮橋那日去,剛好碰見它振翅飛遠(yuǎn)。 美好的東西是留不住的,不會獨屬于任何人,更不會因為他駐足片刻。 這種俗套的道理,他早就在日復(fù)一日的折磨與煎熬中悟透了。 沈浮橋陷入了回憶,出了好一會兒神,臉色有些難看。 直到寧逾一只手?jǐn)埳仙蚋虻暮箢i,另一只手抬起來半遮住沈浮橋的眼睛,聲音里帶著些疑惑:“哥哥,你看什么?” “……” 一只很快便會飛走的天鵝。 沈浮橋收回目光:“沒什么,別擋我眼睛?!?/br> 寧逾乖乖把手放下,抱在他后頸上。 沈浮橋很不習(xí)慣這樣親密的動作,但是這次算是他先動的手,沒道理再怪寧逾。況且寧逾現(xiàn)在長出了一雙走路會疼的腿,作為應(yīng)當(dāng)擁有光環(huán)的主角已經(jīng)很倒霉了,自己再處處挑刺,這人就該自閉了。 他要是自閉了,這個世界還怎么玩兒? 沈浮橋一面強忍著把寧逾扔出去的欲望,一面快步走進了臥室,掀開紗帷將寧逾放了上去,起身時默默松了一大口氣,卻不小心被抓住了袖口,怎么扯都扯不開。 沈浮橋失去了耐心,猛地抬手一掙,寧逾尖銳的指甲不合時宜地刺出來,袖口那塊布就生生地被撕了下來。 “……” 寧逾抓著布,淡藍(lán)眼睛眨巴了兩下,懵了。 “……” 沈浮橋已經(jīng)被他整得無話可說,只想立刻把他那一手長指甲給剪掉。 寧逾觀察了一下沈浮橋的臉色,認(rèn)錯飛快:“哥哥,我錯了?!?/br> 他長發(fā)半散不散地搭在右肩,抓著那塊袖布,過分尖銳危險的部分隱了下去,露出圓潤粉白的指甲蓋。 “……下不為例。”沈浮橋捏了捏眉心,“你剛剛想說什么?” “你靠近一點?!?/br> “我還沒聾?!?/br> 寧逾被他賭得沒話說,悶悶道:“好罷。中午想吃山椒雞蛋煎餅,想吃紅燒排骨,想吃甜玉米羹……” “行,那我就做甜玉米羹。” “……不能都做嗎?” “你想累死我嗎?” 寧逾一聽他說死,急得從床上一彈而起,把沈浮橋都驚了一跳。 他好看的眉頭蹙得很緊,唇角向下抿得很難受,像是下一秒就要對著沈浮橋哭出來似的。 沈浮橋覺得奇怪,挑了挑眉等下文,卻只聽見寧逾咕噥出很小聲的一句:“甜玉米羹就甜玉米羹吧,我只吃甜玉米羹就好了。” 沈浮橋忍俊不禁,偏開頭輕輕笑了起來,蒼白的眉眼顯得和煦溫柔。 “……你笑什么?” “沒什么?!鄙蚋蚣皶r收住情緒,換了件外衫便離開了臥室。 自己好像在欺負(fù)一條傻魚。 …… 沈浮橋從菜畦里掰了一筐玉米,剝成玉米粒放在籃子里備用,清水洗過,黃白相間,煞是好看。 他接著又洗了些野銀耳,配著去了核的紅棗與無心蓮子,一并加入瓦罐里熬煮,寧逾喜歡甜,他便又放了些冰糖。 水才剛剛煮開,那條長出雙腿的魚就扒著門框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看,絳袍的下擺剛齊腳踝,露出冷白的肌膚和淡藍(lán)色鮫鱗環(huán)。 他的長發(fā)已經(jīng)散了大半,沈浮橋有一點強迫癥,于是擦了擦手,過去給他綰了起來。 寧逾冷臉時看起來凌厲,收起脾氣就變得很軟,好像很好欺負(fù)的樣子。他的卷發(fā)也很柔軟,在沈浮橋指間就像流動的綢緞,任憑他擺弄,不會生氣似的。 等沈浮橋綰好了蹙眉細(xì)看,他才抬手摸了摸,輕聲開口:“是不是有點奇怪?哥哥自己不是這樣束的?!?/br> 沈浮橋沉默了一會兒,木著臉上手想要給他拆了。 人家一個好好的鮫人王主角,雄踞一方的海底兇獸,被自己搞得像個嬌妻。 不好不好。 “很難看嗎?”寧逾的語氣天真得過分,沈浮橋內(nèi)心的罪惡感更強烈了。 “好看,但是不適合你?!鄙蚋驕芈暯忉?,“就先披著吧,等我以后學(xué)會了……” 此話一出,沈浮橋拆頭發(fā)的動作驟然僵了僵,他垂眸看了眼寧逾柔軟的發(fā)旋,有種難以言喻的滋味在心口橫生。 寧逾沒等到下文,便開口問:“等哥哥以后學(xué)會了怎樣?” “不怎樣?!?/br> 寧逾窮追不舍:“為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