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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整晚都帶著似覆了一層光的笑容。 蘇槿言生頭生警,打聽是誰做了讓她這么高興的事。 沒有人說知道,一下午都和她在一起的蘇槿笙又是個哄不出半個字的悶葫蘆…… 他對蘇槿笙又哄又誘,總算得到了一點(diǎn)消息——蘇槿笙的目光穿過人群,看向在發(fā)呆生愣的蘇槿瑜。 蘇槿言問蘇槿瑜,奈何這只呆虎自己還呆著呢,說不到重點(diǎn)。 蘇槿言:“……” 揉著拳頭,以檢查他的武藝有沒有進(jìn)步之名,把他拉到院子里揍成軟腳虎,才從他零零碎碎的話里得到了西勇侯世子出沒的消息。 蘇槿言心中警鈴大作!但虎子已經(jīng)被他揍得只能吐著舌頭哈哈喘氣,再問不出什么來了…… 只好鋌而走險,跳到蘇槿時面前攔住她,“誰讓你這么高興?” 蘇槿時滿心歡喜,沒有聽出他語氣里的酸溜溜,如同他只有五歲身形時那般捧住他的臉,輕輕拂去趁亂遮住他眉眼的銀杏葉,“自然是你。豆豆,你知道,我最感激我娘什么嗎?” “???” “感謝她把你帶回來,堅(jiān)持把你留下來!” “?。?!” “幸好有你!” 她每說一句,蘇槿言的心就猛震一下,嘴角便揚(yáng)得高一分,之前有多醋,此時眼里就嵌了多少星辰。 第79章 蘇槿言感覺很不真實(shí),傻傻笑著把蘇宅逛了一大圈,又去秦記轉(zhuǎn)了轉(zhuǎn),在鋪門口坐到打烊,沒有見到一個疑似竇榮的人,疑憾地回去。 睜著眼睛睡到半夜,還是覺得不真實(shí)。那個恨不得在河里把他搓掉幾層皮的兇丫頭,真的會把自己看得這么重要嗎? 整個蘇宅都入了眠。 家中沒有買下人,平時讓大壯收留的人過來幫工,給些工錢,夜里便讓他們回去歇著了。 蘇槿言沒有任何阻礙地到了蘇槿時屋里,借著月色,他似乎能看到蘇槿時即便睡著也不曾消失的笑容。 如今倒是不敢如去年縣試的時候那般無所顧忌地往她床上擠,坐到床邊的腳踏上,小心地握著她露在背外的手掌,細(xì)細(xì)看著她的神色,等了一會兒,發(fā)現(xiàn)她的呼吸依舊平穩(wěn),這才放心地把臉貼到她的掌心。 這個時候,他才覺得真實(shí)。 不經(jīng)回想起當(dāng)初與母親在路上遇到的那個女孩。 那個女孩給了他當(dāng)時的他見過的最明媚的笑容,那女孩的家人幫他和他的母親逃過了一次追殺。 他的母親說,知恩要圖報。 他想不出自己還有什么可以拿出來作為報答的,只有那一對匕首——其中一把是自己不能離身的,另一把給了就是一輩子的事。 他猶豫了好一會兒,在母親催促他離開時,匆忙把雪星匕塞進(jìn)了那個女孩手里,一字未言。 沒走多久,他就后悔了。 他自信只要能看到一線生機(jī),都會與母親緊緊抓住,拿回自己應(yīng)得的,自然就能好好地用余生報答那個女孩。 可這一線生機(jī)出現(xiàn)的機(jī)會實(shí)在渺茫,他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會出現(xiàn)。 母親說若是誤了人家一生,是大過。 他倒不覺得自己會誤了人家一生,不過要和人家說好等他的年歲。 大夏的女子開始議親的年齡略較晉國大,八~九歲才開始議親,他便要告訴她,不必那般早,若是等到十四五歲他還未來,再議親也不遲。 在晉國,直到二十幾歲才議親的女子也比比皆是。怎么可能誤了人家女子一生? 他不高興聽到母親這樣說,但還是決定折轉(zhuǎn)回去交待幾句,卻見贈匕首之地空無一人,倒是有些殺手的尸體。是大夏人…… 那個時候,他便信不過大夏的皇帝了。想要更換路線,不想再爭取大夏皇帝的幫助,可他的母親不答應(yīng)。 被逼到懸崖上的時候,他看到離他最近的殺手身上的令牌,與不久前在贈匕之地看到的一模一樣! 之后有一段時間,他以為那個女孩被他連累死了,看到蘇槿時手里的匕首,心里有過不知多少的猜測,甚至懷疑過是不是蘇槿時看到匕首起了歹意……可他受了蘇母的收留之恩,斷不能恩將仇報…… 處了些時日,瞧著蘇槿時兇是兇了些,卻不像是真的會取人性命的兇惡之徒,甚至還不自覺地因?yàn)樗X得心里發(fā)暖…… 終于把自己心里的疑問問出來了,得到的卻是自己從來就沒有想過的答案。 他被他自己選的未來太子妃給嫌棄了!哦,不對,如今晉國易主,他已經(jīng)不是準(zhǔn)太子了。 乍然得知真相的時候,他跑去打了一~夜的麂子。 他明明是一個惡意很敏~感的人,卻忘了,這世間傷人的,不僅僅是有攻擊性的惡意,還有隱藏在溫暖笑容下的嫌棄和輕視。 那之后,他沒了對她的敵意和偏見,越發(fā)想要黏著她,想要從她的身上汲取溫暖。 她說他的笑好看,在他看來,她的笑才似蠱似毒,讓他離不了戒不斷,便是被迫離開了,也總想在著要回來。 他想讓她高興,想看到她笑,想看到她溫柔的模樣,仿佛籠著一層光,讓他覺得,這個世界對他并不是那么糟糕。 他知道她心里只把他當(dāng)成弟弟來對待,也借著她的縱容靠近她,可越靠近,便越害怕她在知道他的真實(shí)年齡和心意之后會憤怒地疏遠(yuǎn)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