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八章:驅(qū)逐還是誅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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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視頻被投影在墻上公放。 軟著骨頭的蝴蝶,表情從不在意,到驚悚,到瞪向迦西的憤恨,再到看向青酒的慌亂,最終眼角那兩顆眼淚啪嗒掉下來。 青酒還沒說話,花花便撲了過來,跪在她腳下:“我錯了,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我只是貪心,想要你一直陪著我,我真是世界上最壞,最惡毒,最可恥,最不要臉的蟲子了!我錯了,酒酒不要不要我,我一定會改的……” 青酒張嘴,剛要說話,身旁有人打斷。 正襟危坐的機(jī)械人還是一身天青色校服,異色瞳仁冰冷,厲聲道:“這已經(jīng)不是你第一次犯錯,你之前就屢次破壞廚房用具,栽贓給我。為了家庭和諧,我都默默忍下了??墒悄悻F(xiàn)在竟然卑鄙到,將壞心思打到了一家之主的身上,竟敢欺騙她,真是膽大包天!如果不是被我揭發(fā),你打算要瞞著她多久?叁天?還是叁年?還是叁百萬光年?” 一家之主的青酒:“……” 青酒:從叁天,上升到叁百萬光年就有點夸張了啊。 話說,她真的不是亂入了什么宮斗片場了嗎? 這每一個字,每一句,為什么都如此熟悉。 她是不是不應(yīng)該坐在這,而應(yīng)該在屏幕外抱著西瓜吃。 塞索岔開兩條腿,兩只手抱著他的飯盆,也不知道聽懂沒有,抬了一下頭就又低下來,一口一口吃得又認(rèn)真又香,絲毫不在乎那兩個男獸撕逼。 察覺青酒似乎在看他,他抬起臉,一張兇惡殘暴又美感的臉,與她對視。 一會兒后,他伸出手,在自己飯盆里掏了一把給青酒的飯碗,招呼她:“吃?!?/br> 兩個心機(jī)男已經(jīng)殺瘋了。 而塞索還在一心干飯,真不愧她給他起的ID。 青酒將自己吃不完的點心都推給他:“塞索也吃?!?/br> 塞索吭哧吭哧將飯盆都啃光干凈了,然后捏著青酒給的小飯團(tuán),小口小口吃,鼓著腮幫子仔細(xì)咀嚼。 觀賞了一會吃播,旁聽了一會兩個男人吵架。 青酒開始當(dāng)和事老:“也沒有那么嚴(yán)重啦……迦西你消消火,消消火……” 迦西看起來一點不像有火氣,身為機(jī)械人,他天生理智,側(cè)過臉看她:“即便這只蟲族罪惡滔天,你也要一意孤行地包庇他?” 他最近拷錄學(xué)習(xí)了很多古文明的文獻(xiàn),文化水平飆升。 青酒給他的詞匯量點了個贊,然后慢吞吞解釋:“也不至于罪惡滔天啦?!?/br> 花花憋著嘴,心虛地看著她,心驚膽戰(zhàn)的。 青酒道:“花花畢竟,還只是個四萬多歲的孩子而已呢?!?/br> 迦西:“……” 花花:“……” 迦西:“呵呵?!?/br> 花花:“人家明明只有一歲多,什么都不懂呢,什么是欺騙,什么是罪惡滔天,什么是包庇,人家都不懂哦。” 察覺自己被維護(hù)了,小蝴蝶一下就支棱起來了,口出狂言道:“人家才一歲多,什么都不知道。迦西哥哥真是有心機(jī),這不是欺負(fù)老實弱小又無助的我嗎?花花要害怕死了呢!” 說著,他往青酒的懷里鉆。 青酒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迦西冷眼旁觀,直接道:“究竟是哪個卑鄙無恥的東西,每天在廚房欺凌新人,明里非打即罵,暗地里偷襲戳我脊梁骨?!?/br> 迦西坐姿筆挺,傲雪青松的模樣,冷冷看著卑鄙的蟲子。 青酒聞言將花花從懷里刨出來,驚了:“你竟然會背后戳人脊梁骨?” 這種高技術(shù)的花活,他什么時候?qū)W會的? 要知道一年前,花花還是一只陷入抽卡騙局,老老實實被維拉尼卡監(jiān)獄小賣部掏空每一個積分的呆瓜囚徒。 現(xiàn)在破繭成蝶的花花,已經(jīng)精明成這樣了? 迦西將手指頂住投影機(jī)器上,指尖變化了接口,插入進(jìn)去,投影畫面隨即變化,密密麻麻的字幕在面前的大屏幕上浮現(xiàn)。 迦西:“想必大家都知道,我們家是有家規(guī)的。而在家規(guī)里,對于家庭成員吃里扒外,包藏禍心的行為,也有著明確的處罰條例?!?/br> 那些花體字飛快地上翻,最終停留在一行。 迦西指尖輸入了一串信息流,那段文字便成為了血淋淋的顏色。 迦西看向了青酒,輕聲開口:“按照家規(guī)處置的話,應(yīng)該將他逐出去,自生自滅?!?/br> 花花花容失色。 青酒也大驚失色,她怎不知還有這樣厲害的處罰? “我和你拼了!” 花花從青酒懷里沖出去,一腳踢向迦西的手指,被他躲開后,又揮拳揍上。 而這些天來,迦西也忍夠了,自衛(wèi)幾招后,便開始反擊。 蟲族的戰(zhàn)斗方式比較原始,打不過直接用牙咬,而經(jīng)過軍事化訓(xùn)練的桑塔瑞帝國校隊天才隊長的打斗,則要漂亮得多,一招一式干凈利落,每一個角度和施力方式都經(jīng)過精密計算,拳拳到rou,游刃有余。 迦西游刃有余到,在將對手揍得一敗涂地的同時,還保護(hù)了所有的家具不被波及。 他將蝴蝶踩在腳下,看向青酒,請示:“是驅(qū)逐,還是誅殺?” 花花在他腳下嘶吼:“你究竟是來加入這個家,還是來破壞這個家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