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兔r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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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酒尷尬地將屁股上的尾巴拔下來,又將頭上的兔耳朵拽下來呢,小臉紅紅的。 她說:“我都不記得了呢。” 裝傻充愣,是她穿越后掌握得最熟練的一個技能。 凱羅爾捏了捏她手里的兔尾巴,青酒的佩戴方式并不正確,這尾巴,應(yīng)該是插在她身后的某個地方,想到這里,凱羅爾的眼神暗了暗。 “你是因為發(fā)情期到來,害怕我傷害你,才想要逃跑的嗎?”凱羅爾輕聲道。 草食系小動物,對rou食系猛獸有天性的懼怕。 尤其是她是個小兔子,而凱羅爾是個原型雄獅的男獸,天敵和軍官的威懾力會讓她加倍恐懼。 這是食物鏈造就的天性壓制。 凱羅爾低了低頭,努力收斂身上不自覺散發(fā)的氣勢,蹭了蹭青酒軟白的臉頰,柔聲安撫,“你不用害怕?!?/br> 青酒瞅了他一眼。 作為食物鏈頂端的人類,活的動物她都會害怕,但只要端上餐桌,就都不怕了。 將錯就錯,青酒道:“可能我真的是只兔族的雌性。但是,凱羅爾,不知為什么,我很喜歡吃rou?!?/br> 眾所周知,兔族是草食性的。 凱羅爾眼神冷了冷,從草食性變成rou食性,最大的可能就是那個實驗基地對青酒做了什么。 雖然青酒說得不多,但是凱羅爾腦補(bǔ)的已經(jīng)足夠多。 在他的想象里,雌性完全體一直是全星際生物機(jī)構(gòu)追求的永恒課題,星際不乏研究雌性完全體的秘密機(jī)構(gòu),甚至他們會秘密擄掠活體雌性進(jìn)行研究,而青酒應(yīng)該就是一個受害者,一個成功的實驗體,一個出逃成功,但是意外被亞圖捕捉的可憐小雌性。 她一定遭受了難以想象的打擊,所以失去了那段記憶。 失憶的她一定很害怕,所以偽裝成機(jī)械雌性。 越是聯(lián)想,凱羅爾越是心疼。 “以后我會保護(hù)你,不會有人再傷害你?!?/br> 青酒被凱羅爾深情又憐愛的語氣,弄得摸不到頭腦。 悶聲悶氣地哦了一聲,她以不變應(yīng)萬變地抱住凱羅爾,啾咪了一下他的額頭。 凱羅爾摸了摸被她親到的地方,神色溫和,“你餓了,我去為你準(zhǔn)備營養(yǎng)液。” “不不不,凱羅爾,我今天想要吃rou?!鼻嗑萍钡?。 著急忙慌地落跑,還不是為了光明正大吃那一口rou!! 身為天朝大吃貨人民,她可太難了! 青酒伸手按在塞索的腹肌上,“塞索,將我的背包取出來,給我。” 塞索聞言蹲下身,指尖戳了戳自己的腦門,盯著她,“我,吃我?!?/br> 青酒無語了一下。 她在塞索的額頭親了一下,冰冰涼涼的。 塞索摸了摸被她溫?zé)岬拇桨昱龅降牡胤?,紅眸詭異得像是有顏料在流動,他伸出舌頭呲溜舔到了自己額頭,像是將那里殘存的青酒的氣息,舔入體內(nèi)。 然后青酒看著他將手伸進(jìn)肚子,咕嘰咕嘰掏了半天,將她的背包掏出來。 青酒接過背包,在里面拎出了一只兔子。 白胖的肥兔子,青酒抱著兔子,饞死了,“我們今天吃烤兔子,或者麻辣兔rou吧?!?/br> 凱羅爾看青酒的目光一下子,說不出來的奇怪。 青酒想起來,自己的馬甲就是兔族雌性。 撒一個謊,就意味著要用無數(shù)謊言去彌補(bǔ)。 好在青酒的腦子比較靈活,她怯生生地看著凱羅爾,道:“可能是缺啥想吃啥,我沒有了兔族特征后,就特別愛吃rou,兔rou也很想要吃。凱羅爾,你會不會覺得我是一個,有怪癖,特別令人討厭的雌性?!?/br> 說著,她的眼圈紅了,黑發(fā)耷拉在臉頰,抱著兔子一臉無辜又可憐。 凱羅爾就差把心剖出來給她玩了,差點(diǎn)被她怯怯的眼神撩得流鼻血,掩住鼻子,他道:“我,我給你烤兔子?!?/br> 拎著兔耳朵將兔子提著,凱羅爾站起身后,考慮到青酒是個兔族,擔(dān)心這個姿勢會令她物傷同類,又將肥兔子換了個姿勢,別扭地抱在懷里。 青酒趴在塞索身后,露出一雙眼睛,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凱羅爾將兔子開膛破肚。 凱羅爾不想讓她見到這么血腥的場景,但是青酒不肯走。 青酒是絕對不會走的,經(jīng)歷過凱羅爾幾次將到她嘴邊的食物奪走的經(jīng)驗教訓(xùn),青酒是絕對不會讓食材在自己眼前消失,生怕凱羅爾老毛病犯了,又不讓自己吃東西。 凱羅爾嘆了口氣,專心處理手里的兔子。 這是草場里的兔子,因為自由放養(yǎng),一只只長得又肥又大。 凱羅爾沒有想到,血腥的場景不僅沒有令青酒害怕,反而令她越來越興奮。 而當(dāng)一份烤兔子,擺在餐桌上,青酒差點(diǎn)喜極而泣。 折騰了這么多,馬甲掉一件披一件,還不就是為了這一口嗎? 青酒舉起叉子,插起一塊rou,往嘴里塞。 凱羅爾一邊給她系上嬰幼兒口水兜,一邊叮囑她,“慢一點(diǎn),不會有人和你搶?!?/br> 青酒用眼神控訴他,他就搶過好幾次! 青酒面目猙獰的咬著嘴里的rou,媽的,咬不動! 她惡狠狠地嚼,媽的,嚼不爛! 最終她腮幫子鼓鼓,瞪著凱羅爾,支支吾吾:“凱羅爾,你烤的rou太硬了,吃不動!” 凱羅爾知道小雌性牙齒咬合力很弱,但沒想到這么弱。 他看著小雌性因為過度用力,紅撲撲的小臉蛋,以及水汪汪的大眼睛,俏生生的美麗極了。 凱羅爾喉結(jié)滾了滾,低沉道:“是我失手了?;蛟S,我可以嚼碎了,喂給你吃?!?/br> 青酒一下子想到了那些嚼碎東西喂給孫子吃的奶奶們。 她惡了一下,婉拒他,“我是個成年人,要自己吃飯,不用你幫忙?!?/br> 她將rou吐了出來。 塞索的指甲瞬間插了上去,然后將她吐出來的rou,送入嘴里,嚼也不嚼,咽了下去。 這絕對是個變態(tài)。 青酒將叉子一丟,開始鬧小脾氣,“都是凱羅爾的錯,浪費(fèi)了我的一只兔子,我好想好想吃兔rou,可是凱羅爾竟然做這樣的兔子rou給我吃。凱羅爾一定是不喜歡我了,所以要虐待我。” 凱羅爾連忙道:“我怎么會不喜歡你?!?/br> 于是凱羅爾只能去草場,動手捉了幾只兔子,一只只用不同的火候烤出來,送到青酒面前,讓她一個個試。 獻(xiàn)祭了十只兔子后,凱羅爾終于掌握了自家小雌性的牙齒咬合力程度,終于可以做出適合她食用的食物。 而在凱羅爾忙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的時候,塞索這個口頭上的保姆默默盯了他一眼,然后盯著青酒的耳朵磨了磨牙,忽然說:“他的rou,一定沒有,我好吃?!?/br> 塞索伸出手,像是想要證明自己,“你吃,一下,看看?!?/br> 青酒依舊拒絕野味,“你這種沒有經(jīng)過檢疫的外來物種,我是絕對不會吃的?!?/br> 塞索不滿地一拳砸塌了桌子。 (該如何讓老婆相信自己很美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