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大佬拿了女配劇本(快穿) 第195節(jié)
入夜都安安靜靜的,唯有沐瀾兒所在的房間里響起低低的哭泣聲。 她睡不著,第一天知道謝榮蘊碰了許姨娘,她難受了一整晚沒睡,第二天一早又受到刺激,直接暈了。 這一天她都沒能起得來,躺在床上昏昏沉沉偏偏一閉上眼,就是腦海里那人和別的女人親密的場景。 她更難受得睡不著,尤其是等晚上,她問過丫鬟,即使丫鬟再不愿意說,在她的逼迫下,還是老實回答了,今天晚上謝榮蘊又去了另一個姨娘房里! 沐瀾兒就一直哭,哭到了月上枝頭,還在難受,連帷帳被打開她都沒發(fā)現(xiàn),俯在枕頭上,眼睛都紅腫了。 謝榮蘊默默地看著,心尖酸澀中帶著幾分發(fā)泄的快意,仇人的女兒在他面前哭成這樣,多好啊。 只是這個女人是即使他發(fā)過誓,也依舊控制不住會喜歡的人。 他舍不得讓她難過到這個地步,每天都在想要違背誓言,到這一步,他告訴自己該走了,可腳跟生根了一樣。 再三糾結(jié)后,他嘆息一聲。 這一下的動靜,讓被子里的沐瀾兒身形僵住,哭聲都停了。 “為何哭?”謝榮蘊道。 沐瀾兒不好意思的擦擦臉,坐起來,被子擋住身子,只露出一雙紅彤彤的眼睛,悶聲道:“沒什么?!?/br> “你不高興我去姨娘那邊。”謝榮蘊干脆直接給她解答了。 沐瀾兒不吭聲,眼淚這回是默默流下。 “不高興就說出來,說出來也許我就做了?!敝x榮蘊輕聲道,說完笑了一下,要是旁人,他肯定不會在意,可沐瀾兒不一樣。 沐瀾兒聽到這話眼前也是一亮,但因之前的事,忐忑著,不敢吭聲。 謝榮蘊也不急,就這么看著。 兩人僵持片刻,倒是謝榮蘊有些支撐不住。 他每天卯時就得起床去戶部,戶部事情是出了名的多,賬本嘛,而他又不是侍郎,還能交給別人,他只能自己來。 晚上回來,這幾個晚上都有姨娘折騰,他身體也累。 現(xiàn)在大半夜的,前半夜剛搞定了姨娘,卻因始終放心不下沐瀾兒,還是過來看看,就有些累了。 謝榮蘊想了想,就用了慣用的招數(shù),威脅道:“你不說我就走了?!?/br> 沐瀾兒急了,本就混沌的腦子空白了,直接撲到謝榮蘊懷里,哭著將心中的話喊出來:“我不要你碰別的女人!包括我三姐!” 謝榮蘊勾唇笑了:“那你留在我身邊?” 沐瀾兒頓了頓,緩緩點頭。 帷帳放下,丫鬟察覺到動靜,臉一紅,默默走遠(yuǎn)了點。 * 皇家馬場。 晉朝已有兩百多年歷史,期間皇帝都換了好多個,這段時間國泰民安,因此各種玩樂都發(fā)展得極好。 貴族隔山差五都會舉行各種比賽。 其中賽馬更是其中重中之重,畢竟馬也是彰顯身份地位的一種方式,馬的品種,馬的保養(yǎng)都需要昂貴的花銷。 而當(dāng)今陛下也喜歡馬術(shù),偶爾聽說誰比賽發(fā)揮好,還會主動嘉獎,導(dǎo)致馬術(shù)更是時下最火熱的比賽。 此時,就在進(jìn)行一個馬術(shù)比賽。 只是氣氛不太好。 一些公子小姐都若有似無的看著幾個皇子所在的地方,神色古怪中又帶著幾分看好戲的樣子。 就在一刻鐘之前,六皇子親自牽出自己的純種大宛馬,馬兒顏色純白,被照顧得極好,膘肥體壯,身材健碩高大,引起一陣側(cè)目。 這是六皇子兩個月前因一次在皇帝面前表現(xiàn)騎術(shù)得到的獎勵,之前因為要和馬兒熟悉,一直沒有拿出來。 這會兒拿出來了,周遭頓時嘩然。 高下幾乎都判定了。 大宛馬一出來,還是這么好的品相,還比什么? 眾人羨慕嫉妒時,三皇子就過來說想要試一下父皇賜的寶馬。 六皇子是出了名的寬和溫潤,典型的要什么有什么,因此面對三哥的要求,極少有拒絕的時候。 大家都以為六皇子會同意時,三皇子被拒絕了! 而且拒絕得非常果斷。 三皇子自覺丟人,臉色格外陰沉,還放話說要和六皇子一較高下,這次絕對不會輸! 而六皇子自然好聲好氣的應(yīng)下。 現(xiàn)在還在做準(zhǔn)備,大家都等著比賽開始。 六皇子卻在和小舅子低聲說話。 “為什么非要拒絕?” “為什么你今天要跟過來?” 一身黑衣,皮膚白皙,唇瓣紅潤卻因周身氣質(zhì)顯得十分陰冷的少年被陽光照著,顯出幾分慵懶,靠在一旁柱子上,只吐出三個字:“先比賽?!?/br> 六皇子失笑的搖頭,因和小舅子關(guān)系好,他也不介意對方冷淡的態(tài)度,問道:“你參加嗎?” “參加?!鄙倌挈c頭。 “那用我的馬吧?!绷首拥?。 即使眼前人已經(jīng)是錦衣衛(wèi)副指揮使,算是身居高位,可在他眼中,還是妻子的弟弟,是要照顧的人。 聶霄甚少參加這些東西,自然也沒有專門準(zhǔn)備自己的賽馬,要是輸了怕打擊到少年人的氣性。 卻見他搖搖頭:“不用?!?/br> 六皇子調(diào)侃道:“你長得這么好看,要不是脾氣不好,早就找到媳婦了,還是拿著吧,到時候跑個第一,露露臉,讓大家認(rèn)識一下,聶家不止有聶大公子,還有聶二公子!” “有人認(rèn)識的。”聶霄嘟囔一句,響起那天晚宴上女子一聲清脆的呼喊,短短時間就認(rèn)出他是誰,可他記得自己不認(rèn)識對方的,當(dāng)然想起這個事,他就想起摔倒時的疼痛,還是第一次有人這樣打敗他。 六皇子沒聽清,又問了一句:“你說什么?” “沒什么?!甭櫹鰮u搖頭,更加慵懶的打了個哈欠,仿佛一個夜貓子被迫白天起床,困倦得不要不要的:“不用,我就是玩玩?!?/br> 話說到這個份上還是拒絕,六皇子摸了摸鼻子,不再多言。 * “咚咚咚——”鑼鼓聲敲響。 比賽的人過去集合,聶霄也跟著,隨手牽了匹馬場品相不錯的馬,走到賽道最里面,頂著有些炙熱的太陽站定,似乎長期在黑暗,他有些適應(yīng)不了的瞇著眼,余光注視著身邊的三皇子。 一個只知道看著眼前一畝三分地的蠢貨,此時他正陰沉沉的捏緊韁繩,身邊馬兒也挺好的,被照顧得油光水滑,除了沒有六皇子的馬兒那樣好看。 “咚——”正想著,開始的鑼鼓敲響。 比賽的幾人迅速翻身上馬,馬鞭揚起,“啪!”的一下,飛快沖出去。 三皇子那邊更是,“啪啪啪……”好幾下,恨不得多打兩下,馬兒就能比別的馬兒跑快幾倍。 他胯下馬兒吃痛叫了兩下,噠噠噠跑得確實要快很多,直接冒頭,還超過了六皇子跑到最先頭。 聶霄見此,懶洋洋的神色消失,變得認(rèn)真,兩腿用力,馬兒也飛快往前,追著前頭的人去。 卻見那馬兒越跑越快,快到有些不正常,甚至帶了幾分癲狂。 聶霄眼眸瞪大了一些,想到那天那女子說的話,迅速回頭喊道:“比賽暫停,都別過來!”隨后馬鞭下去,抽得馬兒加速。 六皇子見此,速度慢下來。 其他人也都茫然的停下,看著那還在追逐的兩人兩馬不知道什么情況。 這時跑得最快的三皇子使勁兒拉著韁繩發(fā)現(xiàn)沒用,那馬跟瘋了一樣,根本不停,開始慌亂的往旁邊看,求助喊道:“馬有問題!救命——” 然而這一看,卻魂飛魄散。 他奶奶的,人呢?居然一個都沒有?就剩他一人了? 這時一個人騎著馬從中間橫沖過來,讓三皇子跟看見救星一樣,扯著嗓子喊:“快救本皇子!?。 ?/br> 馬場是個大圈,賽馬是繞圈,三圈為定,只是這圈不小,但一開始聶霄走的就是最里面的道,此時發(fā)現(xiàn)變故,第一時間轉(zhuǎn)道,從中間穿過,剛好減少了和三皇子之前落下的差距。 “松手!”聶霄沉聲喊道。 三皇子哪敢啊?松了手不就被甩下去了?這么快的速度,摔下去怕是要出大事! 偏偏這時馬兒似乎開始不耐煩背上有個東西,高高揚起蹄子,想要將人甩下去。 “啊——”慘叫聲在此時響起。 六皇子等人在遠(yuǎn)處被人保護(hù)著,擔(dān)心的看著這里的情況。 這時聶霄已經(jīng)徹底靠近,然后半側(cè)身在馬上,另一手空出來趁著這會兒短暫的并行,扯著三皇子的后領(lǐng)往自己跟前帶。 狂躁得邊跑邊亂跳的馬兒背上一松,就要沖著他們撞過來。 聶霄已經(jīng)驅(qū)使著馬兒先一步掉頭,那發(fā)瘋的馬兒再撞過來就碰不上了。 人質(zhì)沒了,早已等候的守衛(wèi)們拿著武器過去。 這邊,被折騰得奄奄一息的三皇子被人抬走,其他公子小姐也被嚇到,紛紛回到室內(nèi)休息,六皇子第一時間檢查聶霄:“有沒有受傷?你要是出事了,你姐今晚要趕我睡書房了……” “磨破皮了!”看著聶霄手掌側(cè)邊一處被磨破的地方,他臉色微變,趕緊喚來太醫(yī)。 聶霄收回手,稍顯不耐道:“沒事,小傷,用不著太醫(yī),我有藥?!?/br> 說著從懷里拿出備好的藥粉,給自己涂抹。 六皇子呆了呆:“準(zhǔn)備得這么齊全?要不是我知道你性子,都懷疑你才是這件事的cao控者?!?/br> 聶霄:“……” 見他似乎有些想將藥塞回去,六皇子笑了笑,拿過藥給他涂,一邊問:“這回可以說之前的問題吧?” “唔……沐家小姐跟我說的。”聶霄低聲道。 “沐家小姐?”六皇子還想了一下,說:“哪個?四小姐還是……” “三小姐。”聶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