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大佬拿了女配劇本(快穿) 第75節(jié)
可惜因為當(dāng)教師的天資和資源問題,他教的學(xué)生在這鎮(zhèn)上乃至郡縣其實都算不錯,但真正出頭的并沒有。 這就導(dǎo)致當(dāng)衙門的師爺偏向程家時,無人敢?guī)吐寮艺f話。 但是現(xiàn)在,若是她教出幾個高中之人,哪怕是個普通的官員,那也是人脈,將來學(xué)生越多,受到的庇護(hù)就越多,越發(fā)沒人能欺負(fù)洛家。 當(dāng)然還有一點,程昭陽斷腿后,程家和洛家一起扶出了一個程昭華,洛遇之在程昭陽的哀求下,找關(guān)系將他弟弟送到了郡縣書院,但此時程昭華還是童生,想要當(dāng)秀才,還要經(jīng)過今年九月份的院試。 也就是這一年,他成為秀才,還是前三名,長得又比較俊俏,風(fēng)頭無兩,多少鄉(xiāng)紳派人來提親。 洛家后來想要和離,那師爺偏向程家,不僅僅因為這么一點原因,肯定有程家比洛家更加有前途的理由,縣令順著師爺?shù)脑挘匀灰彩侨绱恕?/br> 那不如就讓程昭華從院試開始,嘗試被人搶風(fēng)頭的滋味? 原本青璃還想著直接找機(jī)會斷了程昭華的科舉之路,程家就廢了。 可是這樣,當(dāng)初能夠讓程家真正獲利的巡撫汪家,就得另尋他法懲治。 還不如此時,換個思路,讓程昭華繼續(xù)科舉,只是青璃人為增加他科舉的難度! 程家培養(yǎng)起一個弟弟,而自己培養(yǎng)好了一群弟弟。 程昭華科舉既不能耀眼,很大可能依舊能讓程昭華被巡撫家的小姐看中,只要雙方牽扯上,就算青璃不對付巡撫家,她也會為自己的選擇買單。 對于培養(yǎng)人才,青璃還是很自信的,原主有學(xué)識,她自己學(xué)識和見識都有,稍微研究一下出題者,當(dāng)下時局等等,押題應(yīng)該很準(zhǔn)。 半年的時間,只要這群少年資質(zhì)沒什么問題,雖有困難,卻并不是不可為。 思及此處,青璃爽快點頭同意,揚(yáng)聲對院墻那邊還眼巴巴等著她回復(fù)的少年說:“可以是可以,不過我要求可是很高的。” 作為代表爬墻的少年語氣堅定:“師姐,我們不怕!” 青璃一笑:“好,那你們定個時間,以后每日在這里,隔著院墻,我給你們上課?!?/br> “好咧!”少年們頓時開心的蹦跶起來。 院墻上扒著的少年腳下踩著的人動了,他臉色一變,慘叫一聲,摔在地上,惹來哄堂大笑。 * 青璃說要開小灶,但也沒想著浪費(fèi)時間。 這件事她跟洛遇之說了,洛遇之知道女兒不是真的病了,因此很贊同,隔著墻的教學(xué),能讓女兒打發(fā)時間,又不會引人議論。 但因活字印刷這個事暫時青璃不想暴露出去,就特意在院墻那搭了個棚子,擋住旁人的視線,平時印刷就在那,一邊做事,一邊上課。 洛母是主事者,青璃也搭把手,主要還是教那群少年。 就這樣,眨眼又十來天的時間過去。 洛家從程昭陽手中拿到的銀子,三五不時去拿藥,屋子里藥味從未散去,洛青璃的病情卻依舊反反復(fù)復(fù),讓人越發(fā)同情。 私底下洛家的印刷事業(yè),也在洛母和青璃的努力下,步入正軌。 印刷好的書本交給洛遇之,他又認(rèn)識一些走商,讓他們直接送到別的地方的書局里,這樣雖然要少一點銀子,但數(shù)量不少,賺得也很多,讓原本被掏空的洛家,得以修養(yǎng)。 在這期間,為了表達(dá)自己對青璃的重視,程昭陽倒是來了好幾次。 青璃一如之前一般,一邊說著理解他的困難,一邊貶低羞辱他,順便再威逼一番,連番敲打。 唬得程昭陽每次回去腦海里都浮現(xiàn)著自己做的壞事曝光的場景,即使心中再不愿,還是咬著牙關(guān)從家里又弄來了幾兩銀子給她。 等回到家里,面對的就是熊氏和程月兒的黑臉,程昭陽又清醒過來,無比后悔。 “這洛氏有毒,每次去見她,我都特別心虛?!背陶殃柡芑牛@陣子因為賊匪的事被數(shù)次提起,晚上他做夢都會夢到事情被拆穿,他被打板子的事,因著他瘸腿,妻子覺得他騙婚不要他,他娘給他娶妻也沒人愿意嫁,說他無用。 無數(shù)次程昭陽從夢中驚醒,滿身冷汗,仿佛當(dāng)初那件事的陰影在他心中揮之不去。 自從洛氏生病,盼春被賣,家中亂糟糟的,他又因擔(dān)心受怕夜不能寐,倒是瘦了不少,反而讓坊間對他的嘲諷淡了一些。 他不知道這是因為青璃每次和他見面,都故意引導(dǎo)和貶低,一次次說下來,造成心理暗示讓他越發(fā)自我懷疑。 只是因著兩人相處時間不多,這種暗示要不是他自己心中有鬼,會無限放大,效果很微弱。 不過他的訴苦對熊氏和程月兒來說,是一點感受不到的,兩人只心疼給出去的銀子。 熊氏厲聲道:“你心虛就要拿銀子給她,那我們怎么辦?老大,你不能只顧著洛氏,萬一她就這樣病個一兩年,豈不是要將咱家掏空了?” 熊氏也沒想到女兒這一下直接將老大媳婦弄成藥罐子,但也能理解,春日的池水那得多涼啊,經(jīng)常有人落水被救起來,沒幾天就去了。 老大媳婦身體瞧著也不壯實,成了個病秧子正常。 可理解歸理解,她心痛給出去的銀子??! 程昭陽自然也想過這樣的情況,但他做賊心虛,糾結(jié)之下,抹了把臉無奈道:“可是娘,你說怎么辦才好?” 此時程月兒并不在場,母子倆關(guān)門說話,他也就直說了:“我要真做絕了,洛家本就有些懷疑,肯定能猜到了當(dāng)初賊匪的事是我策劃的,那不是完了?” 熊氏憋悶的看著兒子,心頭生出幾分對老大的嫌棄,自從兩年多前娶了洛青璃,她就再沒如此憋悶過。 家里銀子只見進(jìn)來不見出去,沒了銀子張嘴一說,洛氏就會主動去娘家要錢。 現(xiàn)在成了這幅境地,到底是親生兒子,她也不能說完全不顧他的安慰,只能恨聲道:“月兒太不懂事了,要是她不鬧,那洛氏不還好好的?” 程昭陽也怨,可那是親meimei,他能怎么著,只能說:“待會兒老二應(yīng)該就回來,咱們再商量一下,你別老跟我鬧,我也知道事情不能再這樣下去的。” 熊氏黑著臉點頭,嘟囔道:“這洛氏怎么不干脆病死算了,救什么救?實在不行你躲出去,去郡縣那邊找個活,洛家總不能找到那邊去吧?” 程昭陽微動,可想起妻子的模樣,心中那殘存的一點感情又有些舍不得,沒有說話。 好在沒一會兒,程昭華就回來了。 郡縣一個月一次假期,下午不上課,他們這樣住得遠(yuǎn)的人能在天黑之前趕回去。 以往程昭華一回來迎接他的都是噴香的美食,這一次面對的卻是亂糟糟無人打理的院子,沒有熱飯熱菜,只有略顯憋悶?zāi)氐姆諊?/br> 程昭華性子溫和,比程昭陽更加俊俏的一張臉笑起來十分多情,常年讀書很少曬太陽,他皮膚也白皙,身高中等身材卻有些瘦,顯露出幾分瘦高的感覺來。 他一進(jìn)屋,就見廚房狼狽做飯的程月兒,眉頭皺了皺:“娘和大哥呢?” “在屋里說話呢。”程月兒沒好氣的撇嘴,沒了盼春,家里的活只有她和娘做,但問題是她一點都不想做??! 程昭華得了答案,一點沒耽擱,直接過去,推開房門,母親和大哥帶著幾分驚喜的眼神看過來,他立馬明白,微微蹙眉:“出事了?” “咳!”程昭陽還有些不好意思,想要開口又不知如何說。 熊氏可不管這些,急切的拉著老二說:“你快過來跟你哥出出主意,你說他做的什么事啊……” 熊氏三兩下將程昭陽之前做的事說了,接著又說起如今騎虎難下的情況。 要是知道洛氏身體這么弱,早知道拿了銀子就夠了,何必再娶這個人呢? 聽程昭華看向大哥,平日里一直尊敬這位大哥,要不是他,自己也沒辦法去郡縣,此時聽聞內(nèi)情,眼眸瞪大,難以置信。 程昭陽面上露出幾分尷尬的神色,作為老大,他一向照顧弟弟meimei,誰知如今捅出簍子需要人幫忙,就顯得十分氣弱。 程昭陽干笑道:“老二,你想想看有什么辦法?這事他們鬧大了,要是暴露出來,我就完了啊?!?/br> 程昭華抿了抿唇,他確實比程昭陽聰明,洛遇之能舉薦他去郡縣,沒點能力,那邊也不要人的。 再加上他會結(jié)交人脈,從程家拿的銀子,自然也不是白花的,雖然震驚于大哥做的事,但短短時間他就想好對策,沉聲道:“莫慌,這件事并沒有大哥你想的危險?!?/br> 程昭陽當(dāng)即心中一安:“你快說怎么辦?” 程昭華微微一笑:“不用怎么辦,大嫂的藥錢咱們也不用負(fù)擔(dān),只一口咬死沒錢就成。” “這……”程昭陽不放心,正要反駁。 程昭華又道:“我在郡縣那邊結(jié)識了衙門的師爺,這位師爺很得縣令信任,只要洛家找不到那賊匪,那位師爺就不會讓縣令判你有罪,大哥,你覺得洛家能抓到那賊匪嗎?” 程昭陽大喜過望,激動的拉著弟弟的手:“你可說的真的?你認(rèn)識縣令的師爺?” 鎮(zhèn)上和郡縣是兩個概念,一個是大家自發(fā)落戶的地方,僅僅有一亭長帶著兩個幫手負(fù)責(zé)這里的安危,偶爾有衙門的人過來巡查。 但郡縣是縣令直接管轄的范圍,能結(jié)交師爺,危機(jī)感一下子減少了。 程昭華勾唇,有些自得的笑了:“那是自然?!?/br> 程昭陽拍著胸脯落座,慌亂的心臟此時一片淡定,熊氏更激動得不行:“哎喲,我兒就是有出息,這回看洛家怎么辦,最好咱們直接和離!” 程昭陽卻不愿意,他私信里還有些舍不得,按照他的條件,是娶不到這么漂亮的姑娘:“娘,萬一洛氏好了呢?再等等,你放心,我不會再去拿銀子給她了?!?/br> “沒出息!”熊氏沒好氣瞪了眼兒子,但也沒反駁。 程昭華無奈搖頭:“大哥,這次就算了,洛家也不是什么有權(quán)有勢的人家,以后萬不可如此。” “好好,定不會?!背陶殃栙r笑。 說了這個話題,程昭華就問起了盼春的事,得知盼春被鎮(zhèn)上的人牙子帶走后,面色發(fā)沉:“盼春已經(jīng)跟了我,豈可被賣?你們?yōu)楹尾幌葘⑷粟H回來?” 程昭陽飄忽的看地,熊氏撇撇嘴,誰舍得出這銀子啊? 不過對著有出息的老二她沒直說,只期期艾艾道:“當(dāng)時不是怕洛家將事情鬧大嘛,贖回的銀子可不少,他們要是知道,不得更鬧騰?!?/br> 程昭華也知道自家母親的性子,深吸一口氣,揉了揉太陽xue,說:“洛家不足為據(jù),這銀子咱們有也不給她,若是洛氏死了,等我高中,先為大哥另娶一賢惠婦人,娘,你先給銀子,我去將盼春贖回來?!?/br> 他護(hù)短,大哥是他親人,所以他即使做出勾結(jié)賊匪、騙婚的事,他眼皮都不眨一下,盼春是他的女人,被賣了,自然要買回來。 熊氏rou疼不愿意,但程昭華目光一沉,她還是抵不過,松了口,取了銀子過去。 原本只想給少一些,但程昭華知道經(jīng)手人牙子,那價格絕對不低,就還是手段強(qiáng)硬的拿走了二十兩。 當(dāng)天晚上,盼春一臉感動的再次被程家買回來,只花了十八兩銀子。 熊氏當(dāng)天晚上又被氣病了,又去了十八兩銀子,從洛家扣回來的銀子用的差不多了! 程昭華只好去安慰:“您放心,九月院試,我定名列前茅,到時候衙門會給獎勵,那銀子回來不過時間的問題?!?/br> 熊氏聞言仿佛已經(jīng)看見二兒子打馬游街的風(fēng)光畫面,又好受了一些。 * 盼春被洛家賣了又再次回到程家,雖然他們盡量悄無聲息,可又不是什么高門大院,哪里躲得過鄰里鄰居的眼,不一會兒坊間就傳遍了。 程家人得了程昭華的提點,本來就不怕被人唾罵,如今危機(jī)感也沒了,更是厚著臉皮,對別人陰陽怪氣的指責(zé),那是一點不畏懼。 程昭陽倒是不好意思,但他每日早出晚歸,混跡的都是男人堆,很多情況男人都是互相體諒,根本不會說些閑話,也就還好。 沒人刻意避諱,洛家也很快知道這件事。 當(dāng)天晚上洛遇之就狠狠發(fā)了頓脾氣,沒當(dāng)著青璃的面,但因為過于憤怒,那聲音還是讓青璃知道了。 家里的事大多瞞著才八歲的洛以笙,結(jié)果在洛遇之發(fā)脾氣時,洛以笙便跑到青璃房間,哭著說:“阿姐,是不是姐夫欺負(fù)你了?爹爹好生氣啊,一直在罵姐夫?!?/br> 青璃笑了笑,輕聲道:“是欺負(fù)我了,不過你還小,不用管?!?/br> 洛以笙聞言用力點頭:“嗯!等我長大了,定將姐夫打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