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大佬拿了女配劇本(快穿) 第72節(jié)
第一天抓了藥,第二天青璃‘燒’得更厲害,大夫又來了一次,家里沒銀子了,洛遇之愁眉苦臉的拿著盼春的賣身契去了人牙子的地方。 盼春小的時(shí)候就被賣到洛家,那個時(shí)候不貴,因?yàn)樾『⒆右B(yǎng)大了才能幫忙做事。 但現(xiàn)在她長大了,花季少女,賣給人牙子,就換了十五兩銀子,對于他們這樣的普通家庭,已經(jīng)很多了。 去官府登記后,盼春徹底和洛家脫離關(guān)系。 不過因著洛母提前訴苦,沒人說什么,家里女兒病了,錢都給女婿看病了,想要讓女兒好好地,只能這樣做。 但程家不理解! * 看著上門的人牙子,熊氏懵了:“什么情況?盼春不是我們家嗎?” 人牙子蹙眉道:“什么你們家,官府登記過的,是洛家的,如今賣給咱了,就是咱的!” 管理這些的都是高頭馬大的兇悍漢子,聲音也粗獷響亮,還在院子里洗程家人衣服的盼春臉色大變,慌里慌張的過來,帶著哭腔道:“不可能!小姐不可能賣了我的!” 人牙子笑道:“你就是盼春呀,果然不錯,你家小姐自身都難保了,她生病了,洛家沒錢看病,可不得賣了你嗎?” 還是著急了,賤賣了,要是將人拿到管事的面前,能賣得更貴。 盼春傻眼,白著臉站在那,求助的看向熊氏,扒拉著她哭求:“救救我,我不想被賣!” 熊氏卻直接揮開她的手,著急道:“你說什么?洛青璃怎么了?洛家出事了?” 她兒子還要讀兩年書呢,郡縣書院的費(fèi)用高,要是洛家出事,老二科舉怎么辦啊? 人牙子聳聳肩:“聽說是落水后得了風(fēng)寒,又被丈夫打了嚇壞了,病得可嚴(yán)重了,人都昏迷了,也不知道好不好得了?!?/br> “老夫人!”盼春跺腳:“您救救我,我不想被賣!” 熊氏胖臉抽搐兩下,聽聞洛家情況,腦門都急出汗,更沒心思去管盼春了,免費(fèi)的勞動力她還是可以要的,但要自己花錢買,那不可能,她又不敢對著那兇悍的人牙子說什么,揮揮手道:“人你帶走吧?!?/br> 盼春尖叫一聲,就想跑,她要去找程昭華,他肯定可以救她的。 然而才跑兩步,就被人牙子抓住,直接拎著后領(lǐng)帶走。 程月兒姍姍來遲,見此情況,有些被嚇到,驚道:“娘,出什么事了?” 熊氏沒好氣道:“洛氏晦氣,風(fēng)寒了,病得還挺嚴(yán)重的,把盼春都賣了說缺錢看病?!?/br> “什么?”程月兒心痛萬分:“那以后衣服誰洗?” 熊氏氣急,一巴掌打在她腦袋上:“你就想著這些了,要是洛家真沒錢了,你二哥還怎么讀書???就老大那點(diǎn)月錢,哪里夠!” 程月兒縮了縮脖子,才不管那些。 熊氏知道女兒靠不上,氣哼哼的回去,等晚上大兒子回來,讓他去看看情況。 他們這樣的人家,就怕生病,要是洛氏好不了,花的錢多,趁早休了算了!免得連累他們。 * 程昭陽下工時(shí)天色微黑。 回了一趟家,得到消息,程昭陽又匆匆趕往洛家,此時(shí)天已經(jīng)半黑了,再被岳父岳母迎接進(jìn)來,他就徑直來到青璃的房間。 房門一打開,一股濃郁苦澀的藥味充斥著鼻尖。 程昭陽心中咯噔一下,再定睛一看,妻子正躺在床上,臉頰緋紅,唇瓣卻干裂,一手捂著嘴,不時(shí)悶咳一聲,那模樣,看著就很嚴(yán)重。 他步伐變得緩慢,心中想著無數(shù)個念頭,好不了了是休妻還是等著喪妻?洛家還會繼續(xù)照顧程家嗎? 就見床上的青璃聽見動靜,虛弱的稍稍仰頭,撘聳的眼皮陡然睜開,眼眸里爆發(fā)一陣亮光,等他靠近時(shí),直接撲過來,哭得凄厲道: “夫君,你可算來了,我爹娘說家里沒銀子給你看病了,你那應(yīng)該還有不少銀子吧,快去給我爹娘,我不想死?。。?!” 程昭陽下意識捂著腰上的荷包,心頭一緊。 第52章 程昭陽被美人投懷送抱,一點(diǎn)開心的感覺都沒有,甚至因?yàn)樗目蘼?,頭皮發(fā)麻。 他都想直接推開懷里的人,要錢是不可能的! 但這個人是洛青璃,是他‘付出生命’換來的妻子,尤其是她之前才起疑了一點(diǎn),所以這個時(shí)候程昭陽是不敢推開,只能僵硬的在那,難以置信道:“你怎么就病得這么嚴(yán)重?” 青璃剛要說話,又是一陣抑制不住的咳嗽,她慌忙推開程昭陽,捂著嘴咳的撕心裂肺。 咳完了,又軟軟的重新倒在床上,流著淚看著眼前的男人:“我也不知道,我本來就一直不舒服,那天被你一嚇,跑回家里,睡一覺就醒不來,昏昏沉沉……” 她說話的聲音也都格外虛弱,嗓子沙啞,眼眸含淚。 程昭陽半點(diǎn)沒懷疑,就是有些不愿意相信她病成這樣,他努力擠出笑容安慰道:“別擔(dān)心,岳父岳母這么疼你,肯定舍不得不給你治病?!?/br> 青璃抹著淚,輕輕地磕了兩下,難過道:“他們想給我治,但是沒銀子了,夫君,家里銀子都給你了,我看你腿已經(jīng)好得差不多了,應(yīng)該還有剩下的吧?能先拿給我應(yīng)急嗎?” 不! 程昭陽不想! 銀子還有很多,這兩年多以來,洛家一共給了快三百兩,他的腿當(dāng)然用不了那么多,都治不好了,瘸了,養(yǎng)好了就沒再治,剩下的錢一部分存著,一部分給了程昭華去書院結(jié)交好友。 吃下肚的銀子,哪有再拿出來的道理。 他蹙眉道:“家里花銷多,老二還要讀書,負(fù)擔(dān)也大,剩得不多,岳父不是還在教書嗎?束脩應(yīng)該能收到不少吧?” 青璃眼淚流得更快,看著凄苦:“可那錢是一季度一交,一個月前剛給了,當(dāng)時(shí)小叔回來說缺錢,你讓我給他了,夫君,你……是不是不愿意?” “當(dāng)然不是!”程昭陽立馬否認(rèn),勉強(qiáng)一笑,說:“怎么會?只是家里確實(shí)不多了,我這里還有一點(diǎn)剩余的,你先用著,我會努力做事,爭取多賺點(diǎn)。” 他依依不舍的從荷包里掏出一些碎銀和幾個銅板,本來想給銅板,但青璃直勾勾的看著碎銀,他rou疼的將碎銀遞過來。 青璃眨巴眼,指著銅板道:“夫君,你做事也不用花銷,這個也給我吧?!?/br> 程昭陽動作僵住。 “咳咳……”青璃偏頭咳嗽兩聲,臉色白的地方更白,紅的地方更紅,仿佛已經(jīng)奄奄一息。 程昭陽只能將剩下幾個銅板也給過去,臉色已經(jīng)徹底不好了,勉強(qiáng)一笑,說:“你都拿著,雖然不多,也能應(yīng)付一陣,等岳父有了束脩就好了?!?/br> 青璃顫抖著伸手接過,又無力的放下,唇瓣揚(yáng)起一抹虛弱的笑容,輕聲道:“謝謝夫君,雖然你賺錢少,還花錢多,不過你還能留給我一些,已經(jīng)很好了,只是這些銀子,大夫說我病得很嚴(yán)重,藥錢也貴,怕是等不到我爹收束脩的時(shí)候了……” 程昭陽臉色微變,心頭一陣羞惱,他是賺的不多,可……沒有可是,他確實(shí)賺的不多。 程昭陽憋悶,但聽到后面,神色已經(jīng)不對,忍不住再次打量妻子,之前沒看仔細(xì),這眼里都有紅血絲了,怕是真的病得很嚴(yán)重,他心中咯噔一下,直覺不好,便不想再待,生怕再待下去,又要掏錢。 他安撫的拍拍她的手:“不會的,你肯定會好得很快,沒準(zhǔn)明天就好了,家里還有事,你將盼春賣了,現(xiàn)在家里一團(tuán)亂?!?/br> 青璃嘆息:“沒辦法,我也不想,但我爹也是走投無路,只能將人賣了,夫君,等以后我好了,賺了銀子,再將她贖回來?!?/br> “好好?!背陶殃柫ⅠR點(diǎn)頭,對盼春未來一點(diǎn)興趣都沒有,只顧著說:“我走了?!?/br> 青璃卻不愿意這么簡單的放過他,見此立馬眼巴巴道:“夫君,那你明天會來看我嗎?” 程昭陽笑容微僵:“明天怕是……” 青璃失落的垂眸:“我都這樣了,你都不愿意來看我,程昭陽,你不是說我在你心中分量很重嗎?那是有什么事比你生命還重要的?” 程昭陽改口道:“當(dāng)然不是,我是在想明天怕是下雨,我怕過來加重你的病,要是不下雨,我肯定來看你。” “好,那說好了?!鼻嗔澊揭恍?,虛弱又漂亮。 程昭陽心中一動,原本不情愿少了幾分,暗道可惜。 他大步出去,一出房門,新鮮的空氣就讓他胸腔都舒服了,當(dāng)即對那屋子更加抵觸,腳步都格外快速,自然也沒注意到以往對程昭陽熱情的老丈人對他神色淡淡。 回到程家,熊氏第一時(shí)間過來了解情況,等程昭陽說了后,她立馬道:“不成不成,洛家怎么能沒銀子了?難道要咱們出銀子給她吃藥?。俊?/br> 程月兒也跟著道:“大哥,要是這樣也太虧了吧?萬一沒治好那銀子不都打水漂了?” “就是!”熊氏一想到自家出銀子的場景,就rou疼不已,抗拒道:“誰知道她這一次要花多少銀子,洛家沒銀子,可以先找人借呀?!?/br> 程昭陽也不想出,見母親和meimei都抗拒,聞言點(diǎn)點(diǎn)頭:“好,那就不出?!?/br> * 第二天程昭陽還是去看了青璃,但這一次他死活咬著家里沒銀子。 青璃也沒勉強(qiáng),沒要到就隨他,只是嘴上還是一遍遍的說他家里太窮了,居然她看病的錢都拿不出來。 之后一連十來天,程昭陽都沒有再過去。 洛家也一次次的去拿藥材,隔三差五請大夫,病情已經(jīng)從普通的風(fēng)寒變成了肺病,倒不是肺癆,只是久病不愈,肺部出問題了。 也就是說情況越發(fā)嚴(yán)重了,大夫都說肺部疾病只能好生養(yǎng)著,日后怕是藥停不了了。 周圍人看在眼里,都感嘆不已。 這才不到三年,曾經(jīng)愿意為洛青璃付出生命的男人,就再對她不聞不問。 洛遇之也越發(fā)憔悴,雖然一如既往的去教書,但那為了女兒cao心的樣子,讓不少學(xué)子都心疼,甚至私下送禮。 洛遇之強(qiáng)烈拒絕了,說他還能堅(jiān)持,抄書還能賺錢。 這事更讓人感動不已,借此宣傳出去了,一對比程家發(fā)現(xiàn)洛青璃生病需要銀子,就再沒上門,實(shí)在讓人寒心。 不過程家人臉皮厚,倒是不在乎這些,只當(dāng)沒聽見的,過得還是一如既往。 除了家里亂了一些。 青璃在這段時(shí)間也沒有一味地裝病,倒是時(shí)不時(shí)起來走走,給人感覺像是要好了,過兩天又會病倒,來來去去,仿佛這風(fēng)寒就是不走。 洛母特意給她做了衣服,比以往的要寬大一些,穿在身上,更顯得身子單薄,偶爾有人來洛家做客看見,都十分同情她。 “沒想到程昭陽是這樣的人!” “誰能知道呢?畢竟之前他還為了救洛家閨女,瘸了腿,也許就是這樣性情大變?” 倒是沒人猜測這件事是假的,誰敢這樣想?大家都是平頭百姓,只想安安生生過日子。 和賊匪勾結(jié),這種事情太可怕。 經(jīng)過這些天,洛母都已經(jīng)能淡定應(yīng)對,現(xiàn)在還沒到時(shí)間,她只道:“都是那孩子太忙,也不是真的不過來?!?/br> 旁人笑笑,覺得洛家人真傻,都這樣還在為女婿開脫。 青璃一個人在后面的小院子坐著玩,不能出門,她也就在家里逛逛,弟弟洛以笙陪在她身邊,不過小孩子玩性大,不一會兒就去撲蝴蝶了。 這時(shí)隔壁傳來一個少年讀書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