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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大佬拿了女配劇本(快穿) 第26節(jié)

    她笑了,看著溫和有禮,開口卻是一陣諷刺:“你真的這么在乎她,為何讓她被你母親欺負五年?真的在乎,為何不一開始就將那位救命恩人安置妥當再獨自回來?鄭翊涵,你是不是當她是傻子?都這樣了,還以為能用苦rou計讓她回去?”

    鄭翊涵驚呆了,于詠蘭那一句句問題讓他無地自容,更讓他錯愕的卻是眼前女子,她聲音輕飄飄的,不湊近根本聽不見,面上含著笑意,仿佛朋友間的寒暄。

    這!

    他一時呆住,沒有回答。

    諷刺的人卻已經站直身體,笑著對他點頭,重新上臺階,進了季府,全程沒有表現(xiàn)出絲毫不妥。

    若不是鄭翊涵耳邊似乎還隱隱回蕩著她的質問,他都以為剛剛的一切是幻覺!

    這便是京都貴女中頗具名聲的于家大小姐?!

    鄭翊涵后知后覺,羞憤之色用上臉頰,臉紅得都快要滴血了,跪都有些跪不下去,渾身氣得發(fā)抖。

    *

    小廝在旁邊聽了個全,也被驚呆了,又見自家少爺身形搖搖欲墜,忙上前扶著,擔心道:“大少爺,要不咱們回去吧?”

    鄭翊涵遲疑著,耳邊又傳來兩個女子的聲音:“咦?這不是鄭家大公子嗎?”

    他立馬轉頭,就見兩個眼熟卻叫不出名字的夫人被丫鬟帶著過來,雙方照面,那兩夫人確定了是他,立馬說:“哎,你怎么跪在這了?”

    王夫人肯定道:“是來找季小姐的吧?”

    鄭翊涵強撐著露出一抹笑容:“鄭某做錯事,特來請罪,求阿璃原諒的。”

    兩夫人對視一眼,手帕掩唇,笑了笑。

    王夫人心中佩服,這季青璃下手狠啊,難怪能將丈夫馴服,五年才敢納妾,她也不跟十年前姑姑一般鬧,直接當場和離,嚇得她丈夫如今都只能跪下求饒,果真是妒婦一個。

    她搖頭,說:“我們幫你去跟季小姐說一聲,哎,要我說,一夜夫妻百日恩,何必鬧成如今這個情景呢?”

    另一位夫人跟著附和:“哎,我們正好要進去,就幫你跟季小姐說一聲,她見你如此,定然心疼的?!?/br>
    鄭翊涵不想走了,拱手道:“多謝兩位夫人?!?/br>
    “不謝不謝?!睆埛蛉藬[手,拉著王夫人就進去,面上的笑意在進入季府之時便徹底泄出:“哎喲~可笑死我了?!?/br>
    王夫人也壓低聲笑道:“沒想到季青璃能有這么一天,和離回家,可真的是丟人!”

    張夫人:“可不是?”

    兩人相視一笑,都覺得暢快。

    想當初季青璃多風光啊,京都多少男子愛慕,提親的門檻都要踏破了,最后在一眾羨慕的目光里,嫁給了探花郎。

    可如今呢?

    還不是落魄回家。

    當初她們一直被季青璃壓著,現(xiàn)在能看她笑話了,可不立馬來了。

    只是兩人滿懷期待的走近,見到人了,心中卻又犯了嘀咕:這季青璃怎么一點都不灰頭土臉?

    看著還挺精神的?

    她們心里奇怪,就越發(fā)迫不及待將剛剛門口看見的事跟她說了,期待著她的反應。

    誰知青璃直接裝傻:“有人來我季府跪著?可是要乞討?兩位夫人為何不打賞一點?是忘帶銅板嗎?”

    張、王兩位夫人被這話懟的,哽了好一會兒,同時不忘觀察青璃的神色,確認她真的半點不在乎,那心里就有些不是滋味。

    看熱鬧失敗的失落,看這人過得很好的酸意,還有一絲絲嫉妒,她能有如今這個面貌,必定是季家給的底氣。

    張夫人試探道:“季小姐真的不好奇這人是誰?”

    青璃淡定搖頭:“不過一個乞丐,給點銅板打發(fā)了便是,何必知道這人是誰?!?/br>
    張夫人咂舌,但見她說的如此果決,反而無言以對,便要離開。

    身旁的王夫人卻沒動,反而皺起眉頭,蠻不是滋味的說:“季小姐,你如此不念舊情,論薄情,倒是我見過的第一人?!?/br>
    青璃笑道:“我為何薄情?”

    王夫人見她還笑著,當她真的被張氏欺負了這么多年不說,是個泥人,便大著膽子理直氣壯道:

    “你能不知道跪在外面的是你前夫?可你只一句乞丐便打發(fā)了他,但你可知他昨兒吐血,今兒就來跪著,還是在乎你的,你不聞不問,不念及多年夫妻感情也該念及兒時情誼出去見一見他,可你如此表現(xiàn),難道不薄情?”

    青璃無奈攤手:“這人當初不念及多年感情不顧我季家家規(guī),非要納妾,而我若是為了不背上薄情的名聲,就得年紀舊情,出去見他,委屈自己,那我還是薄情吧,反正也不掉塊rou。”

    “你!”王夫人語塞,見青璃不在意的示意她們進去,心中反而不平,為何這人能如此不在意,丈夫要納妾,她就說和離就和離,毫不留念,而自己還在和丈夫的小妾爭來斗去?

    她沒忍住心頭的憋悶,直接上前拉住對方,咬牙道:“你還是不是女人?自古以來男子納妾是常事,更何況你嫁過去五年無所出!就是休妻都有由頭,而你,不過丈夫納妾便和離,如今他身體有恙還要跪下求你,你卻見一面都不愿意,未免太過份了!”

    一直很好說話的青璃卻在此時冷下臉,甩開她的手。

    原本等在一旁的張夫人驚呆了,趕緊拉著她,低聲喝斥:“慎言!”

    王夫人被扯了一下,身形晃了晃,下意識扶著身邊的人,就見青璃俏臉冰冷,腦子頓時清明,一股冷汗在背后炸開,她剛剛做什么!

    怎么能以為季青璃好欺負就由著自己性子說這些話?!

    “季小姐!”王夫人有些氣弱的喊了一聲。

    只是剛剛還笑著的青璃臉上已經沒了笑意,冷聲道:“我高興就好,干你何事?來人,季家不歡迎王夫人,將王夫人請出去。”

    沒有多余的話,直接將人趕出去,一如王夫人嘴里她對前夫一般,毫不留情。

    王夫人頓時白了臉,要是真被這樣趕出去,她丟臉是丟到了全京都貴族面前了!不由得急赤白臉吼道:“你敢!季青璃,別以為我怕你!”

    青璃好笑道:“你不用怕我,不過這是我家,我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彼溲垡粧吲赃叺难诀撸骸斑€愣著做什么?”

    丫鬟們一個激靈,趕緊上前,一人一邊扶著王夫人:“王夫人,請慢走。”

    完全不顧王夫人的反抗,就這么將人送出去。

    王夫人懵了,被架著走了好幾步才反應過來,羞憤欲死,不忘回頭吼道:“季青璃你給我等著!”

    青璃笑瞇瞇站在那:“好呀,我等著?!?/br>
    王夫人:“……”

    -

    滿懷期待等著的鄭翊涵看著被丟出來的王夫人,以及冷漠的丟完人就走的丫鬟,火熱的心頭如同淋了一盆冷水,拔涼拔涼的。

    剛剛還想著待會兒見了青璃,該如何如何說話,現(xiàn)在都沒了。

    他心口一堵,身體本就受不了了,此時更是雪上加霜,當即背脊一軟,往后倒去。

    “大少爺!”小廝驚呼一聲,趕緊扶起,將人送上馬車,往醫(yī)館沖去。

    *

    這個烤rou聚餐去掉不討喜的人后,其他人都很友善。

    就算想要看戲,也不會說一些不討喜的話。

    等吃飽喝足,休息夠了,一行人各自回去,青璃送人離開,才到了門口。

    不過這個時候鄭翊涵已經不在了。

    季書辛等客人都走了,才過來告訴青璃:“姐,之前是我攔著下人,不讓人通傳給你的,鄭家沒好人,以后咱們不理他,別說這次暈了,下次就是死了,也不用管。”

    青璃淡定點頭,聽說鄭翊涵暈了她也沒有什么波動。

    反而是王夫人,她比較上心:“書辛,今天被我趕出去的王夫人是誰家的?不會有什么問題吧?”

    季書辛拍拍胸脯道:“不要緊,天塌下來我給姐頂著!”

    青璃安心了,笑著揉揉他的腦袋:“乖?!?/br>
    季書辛胸脯挺得越發(fā)高了。

    季家的孩子一向有擔當,青璃也能猜到,原主都不記得的人,不是什么大人物,被趕出去找茬了也不會真影響季家,她轉頭就忘在腦后。

    不過這次之后,她還是在家里安份的呆了一陣子。

    季書元進宮面圣后,家都沒回直接走了,京都放煙花一事他果然被參了,倒是沒被體罰,只是扣了幾個月俸祿,被罵了幾句,大事化小了。

    邊關戰(zhàn)事還未結束,能回來已經是皇帝開恩,所以不能過多停留,搞定了meimei的事,立馬要回去打仗。

    季書辛依舊在家里老老實實讀書,偶爾過來青璃這里坐坐,就怕她一個人會覺得難受。

    他也勸了青璃出去玩,何必關在家里?

    萬一讓別人誤以為她為和離傷心那就虧大了。

    一定要越開心越好!

    不過青璃都拒絕了,因為只有二十多天就是當今皇帝的六十大壽。

    活一個甲子的人,在古代,已經很長壽了,尤其皇帝這個高危職業(yè)。

    所以這次壽宴十分盛大,老早禮部就開始準備,到現(xiàn)在馬上就要舉辦,一些擁有封地的王爺都帶著王妃兒子來到這里,京都也真的到了潑盆水都能沾濕一堆皇親國戚的時候。

    皇帝想要借此削藩,臨死之前搞定心腹大患,擁有實權的王爺們卻不想被削,這次因為圣旨必須過來,早已猜到皇帝的想法,為此還得四處走動探探口風。

    青璃破壞了蘇聽雪被認出的一個契機,按照三皇子的性格,早已迫不及待,現(xiàn)在就正是雙方相認的時候。

    她這個將蘇聽雪按死在妾室位置上的前妻,就不要去打擾了。

    在這期間,鄭翊涵一開始是每天過來,rou眼可見此人越來越瘦,還真引起了不少人的同情。

    唯獨沒有青璃的半點動容,從不出現(xiàn),仿佛一點不知道家門口的事。

    打動不了她,一切都是白費。

    五次之后,鄭翊涵徹底心灰意冷,身體也受不了,再沒有來了,季府門口徹底安靜下來。

    雖然季家安靜下來,在吃瓜群眾眼里卻沒有真的消失,聊天談起來,仍不忘帶兩句。

    比如季家果然十年如一日的果決,真和離后,再不會有半點牽扯!

    這季家女會不會再嫁人?

    鄭家會不會步上一個敢娶了季家女又納妾的那家人后塵吧?

    說到這個問題,一些膽子小的都人都不敢跟鄭家有任何牽扯,生怕被連累了,張氏沒了撐場面的大兒媳婦,龜縮在家里,以往還會去一些老太太舉辦的宴會炫耀兒子,現(xiàn)在也不去了,就期待著自家兒子趕緊生個孩子,讓自己好好吐一口氣。

    偏偏兒子納了妾,至今還沒圓房,可真的是讓張氏急了又急,催生頻繁到養(yǎng)身體的鄭翊涵都開始逃避。

    這時他收到一份信。

    寫信的人是三皇子,說的事自然是關于蘇聽雪的。